看見他還在優哉遊哉的喝着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早晚喝死你!”
李白眉頭便是一皺:“何事如此氣惱?”
接着便是咧嘴一笑:“莫非當真被我那師妹認出來了?”
“屁的個師妹嗎,你都被逐出師門了!別喝了,趕緊去大理寺門口守着!”
“爲何?”
“你師妹搶了我的東西跑了,你說爲何?”
李白頓時一驚,連忙起身,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整個人就從酒肆裏飛了出去,眨眼便沒了蹤影。
見他有這般速度,李瑁這才鬆了一口氣,然而一口氣還沒松完,李白又飄了回來。
李瑁便是一愣:“怎麼又回來了?”
李白朝着他嘿嘿一笑,也不說話,順手抄起桌上的酒壺,然後再次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尼瑪,都啥時候了,還不忘把酒給打包帶走?!
又看了一眼被李白無情遺棄在桌邊的那把劣質長劍,李瑁哭笑不得。
這傢伙算什麼劍客?
分明就是個酒鬼!
便在此時,耳邊突然響起一陣讚歎之聲。
回頭望去,卻是酒肆店家望着窗外一片虛無讚道:“真乃高人也……那個,客官,麻煩把酒錢結一下!”
“…………”
李瑁無奈的結完酒錢,出得酒肆,越想越是不放心,最終還是決定親自去一趟。
出門也沒騎匹馬……好吧,其實是沒馬可騎,李璡給的那袋金子被嫣兒帶走了,要不是她心細,給自己留了一點點,怕是連這頓酒錢都不一定付得起。
唉,這日子真是沒法兒過了。
一邊唉聲嘆氣,一邊朝着大理寺飛奔。
說來也怪,跑了一刻鐘,竟是連大氣都沒喘一口,而且絲毫不覺疲累,看來自己這段時間的鍛鍊果然沒有白費,成績相當斐然啊!
當然也跟這具身體的底子有關係。
別的不提,就這反應速度便是一絕,連李騰空那樣練了十幾年的人暴起偷襲都能避開,實在是令人驚喜!
不過可惜到目前爲止,自己體會到的肌肉記憶沒有半點兒攻擊性,上次在小屋裏跟李騰空動手,用的還是自己之前在電視上學的散打動作。
難道之前那個李瑁把所有技能點都加在了閃避和速度上面?
結合他膽小怕事的性子,這個可能性非常之大啊!
不過也好,算是給自己留了個特長,而且這特長用來保命十分好用。
反正現在李白就在身邊,只要自己能保住命,殺敵這種事情,交給他就好。
至於以後麼,慢慢來,不着急。
還是那句話,只要李白還在自己身邊,就不怕榨不干他!
正自計劃着怎麼讓李白把他壓箱底的功夫傳授給自己,這傢伙突然就出現在了眼前,着實把李瑁嚇了一跳,硬生生的就頓在了原地。
這可真是想曹操,曹操就到!
有些心虛的看了李白一眼:“你不去大理寺,在這兒待着幹嘛?”
李白也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指了指不遠處:“你瞧那是什麼?”
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李瑁嘴角就是一抽。
大理寺的大門居然就在眼前,隔着他們還不到十丈距離。
李瑁便是尷尬的笑了笑:“沒想到這麼快就到了。”
“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跑這麼快,也就比我慢了半盞茶的功夫。”
又在凡爾賽,李瑁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李騰空沒來吧?”
李白搖了搖頭:“方纔已經問過鬼兄,人還沒來……你到底是怎麼被她認出來的?”
“唉,一言難盡,說來話長,總之這回恐怕是真的得再綁她一次了。”
李白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李瑁便是一聲苦笑:“忘了,要不現做一個?”
“算了,這次咱們弄個正常點兒的。”
一邊說着,李白一邊就撩起衣襟用力一撕,嘩啦一聲便撕下半幅來,又將那半幅衣襟一分爲二,遞給李瑁一半:“改蒙面吧。”
李瑁就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你自己單獨動手,我看看就好。”
“爲何?”
“這種事兒得速戰速決,我這三腳貓功夫還是不給你添亂爲好。”
“不對!”
“哪裏不對?”
“你速度如此之快,反應那般敏捷,功夫也絕差不到哪裏去,我看你就是懶!”
“太白兄,你這話可就冤枉人了,我是自幼習武不差,但把技能點都加到閃避和速度上了,保命跑路問題不大,真動起手來,怕是不行。”
李白眉頭便是一皺:“何謂技能點?那玩意兒怎麼加?”
“呃……這麼跟你說吧。打個比方,每天練武三個時辰,便是三個技能點。”
“你把其中兩個時辰都用來練劍,那就是把三個技能點中的兩個加在了劍術之上,所以呢,你的劍術必然比其他方面要強,能明白麼?”
李白略一思忖,便點了點頭:“明白是明白,但你這說法不對!”
“又哪裏不對?”
“我之前每天練武兩個時辰,其中練劍半個時辰,練氣半個時辰,剩下一個時辰都在練拳腳,但我的拳腳可是大大不如劍術。”
“二十歲後,我乾脆就不練劍了,但劍術依然天天見長,拳腳卻是進展緩慢,這你怎麼說?”
李瑁真恨不得一巴掌給丫扇牆上貼着:“我跟你說個錘子,一邊兒涼快去!”
李白卻是不依不饒:“不行,做詩我已經自認不如你了,故此武學一道,我必須跟你論個長短,反正這會兒閒着也是閒着,來來來,我們好好說說。”
李瑁心頭就是微微一動,何不趁此機會讓李白指點一下自己,一來讓自己有個方向,二來也算是開個頭。
以後再讓他教自己,他心理上也就沒了阻礙。
念頭一生,便笑眯眯的說道:“論就論,我還怕你不成?你先說,練武最重要的是什麼?”
李白下巴一擡:“當然是天賦,就跟你做詩一樣,斗酒詩百篇,篇篇可傳世,若是沒有過人的天賦,試問有誰能做到?”
呵呵,我那可不是什麼天賦,我那是被爹媽逼着辛辛苦苦背下來的,每一首每一句都飽含着兒時的辛酸!
雖然不能這麼告訴李白,但李瑁卻是對他這話不怎麼認同:“敗類兄此言差矣,天賦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努力,而最重要的卻是要朝着對的方向努力。”
李白聞言就是微微一皺眉:“淫賊兄說得不對,便以我爲例,我四歲入道門隨師傅習武練功……”
“打住!”不等他把話說完,李瑁就直接打斷了他,“不能以你爲例!”
李白就是一愣:“爲何不能以我爲例?”
“因爲你本身就是個特例,我甚至懷疑你不是人!”
李白立刻笑罵道:“你纔不是人!”
“好了好了,咱們言歸正傳,你既然要舉例,便以我爲例如何?”
李白思忖片刻,點了點頭:“好,就以你爲例……”
話說一般,突然頓住,然後眉頭便緊緊的鎖在了一起:“以你爲例,也沒什麼可說的啊!”
李瑁差點沒被他氣得吐血:“怎麼就沒什麼可說的了?你可以說說我適合練什麼,還可以順便指點我兩招嘛。”
李白又是一愣,隨後嘿嘿一笑:“鬧了半天,你要跟我論武是假,想要學我的本事纔是真……來,叫聲師傅聽聽,若是好聽,我就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