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熬了一夜,早上有一些迷迷糊糊的,也有些撐不住了,眼皮已經開始打架了,東倒西歪,一晃一晃的。要是有玄氣護體,別說一夜不睡,就是幾夜不睡也沒什麼,但是現在玄氣內力通通消失了,而且受了傷流失了大量的血,暗夜能挺住就已經不錯了。

    雪越來越小,那夥人中出來兩個男子,不是昨夜膀大腰圓的大漢,路過暗夜他們主僕兩個面前,還特意踢了一腳燒過的火堆,弄得灰塵木炭渣子都濺了起來,弄得暗夜和他主子身上都是。

    暗夜趕緊拍了拍身上的灰。擡頭瞪着兩個男子,其中一名皮膚黝黑身材勻稱的男子挑釁的看着暗夜說到:“好狗不擋道,滾遠點,髒兮兮的”說完還踹了一腳暗夜,甚至想去踩一腳還昏迷的暗夜的主子。

    暗夜趕忙護着主子,其他幾個人也從裏面走了出來。

    藍羽:“好了,夠了,趕緊去外面看看雪停沒,能不能下山,我們幾個大男人到好說,我們這裏還有兩個姑娘家呢,還是趕快離開吧”

    昨夜的一個膀大腰圓大漢問到:“小兄弟,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離開,我看你這兄長也救不活了,不如你也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好歹能把你帶出這片林子

    暗夜:“不用,多謝,我與兄長同生共死,若兄長有個三長兩短,阿夜絕不獨活。”

    粉衣女子:“行了髒兮兮的,真是討厭,跟他說什麼廢話,還有那個半死不活的滿臉是血,救過來恐怕也是廢人一個,理他們做什麼。有他們在,這裏都有一股怪味”

    粉衣女子一邊說還一邊伸出小手扇了扇,做出一副極難忍受的樣子,一臉嫌棄,看都不想看暗夜他們兩個。

    紫蘭:“彩蝶,夠了,出門在外不要招惹是非,一切聽大師兄的”

    彩蝶:“表姐,他們本來就臭烘烘的,昨夜留下他們也不知道感恩”

    藍羽:“紫蘭,彩蝶,不要爲無關緊要的人傷了你們姐妹倆的和氣”

    彩蝶:“都聽藍羽哥哥的”

    藍羽:“紫蘭,彩蝶妹妹還小,回去慢慢和她說就好”

    紫蘭點了點頭。

    彩蝶:“那我們趕緊離開這個破地方吧!彩蝶想回家了,這裏一點都不好玩。又髒又累,還有一些討厭的傢伙”

    無論這幾個人怎麼說,暗夜就是想護好主子罷了,至於這些話,他們還沒有白鈺過分呢,他早就習慣了,就像白鈺說的就是說說而已,當成在說別人或者聽不見就好,總之,和自己無關。

    彩蝶:“你瞧這個傢伙,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能耐,還一副想要跟我們拼命的樣子”

    有一個尖嘴猴腮的男子,看彩蝶看不上暗夜二人,眼珠子轉了轉,“別說我們不幫你倆,那,給你留下一些喝的水,能不能活下來就是你們兄弟倆的命,藍羽大師兄,我們走吧”,說完朝着暗夜扔了一個竹筒過來。

    藍羽:“走吧”

    說罷,轉身離開,幾個人都看了看暗夜二人,然後趕忙跟上藍羽。這幾個人藍羽身手最好,後面的路還要指望藍羽呢。

    幾個人走了,留下一地的凌亂。暗夜這纔再次擡起眼,看着衣服上髒兮兮的印記,覺得可笑。以前都是白鈺幫他擺平麻煩事,也不會看着他受欺負。他現在虎落平陽被犬欺,要是白鈺在,不用武力解決,白鈺就能把他們陰死。暗夜趕忙給主子理了理衣服,又把他挪到更裏面的地方。主子有潔癖,暗夜趕忙把山洞裏收拾了一番。回到主子身邊打了個盹兒。暗夜肚子裏空空的咕嚕嚕叫了起來。

    “怎麼想把自己餓死?”男子睜開了眼睛。

    暗夜:“主子,你醒了啊?”

    男子聲音有些沙啞:“你不是說我是你兄長?”

    暗夜:“主子聽見了,屬下不是故意冒犯主子,實在是……”

    男子咳咳的咳了起來……

    暗夜手忙腳亂,不知所措,慌忙間拿起那幾個人離開時留下的竹筒,“主子喝水”

    暗夜給男子餵了些水,男子又咳了一會兒才停下來。男子眼神越來越渙散,一口黑血吐了出來,男子斷斷續續的說到:“別……別……喝……”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暗夜雖然慌亂但是卻聽的清清楚楚,主子說的是別喝,也就是說,這水有問題,這羣人,真是過分了。暗夜知道主子的醫術絕對不會判斷錯誤,都是自己太蠢,又着了別人的道。暗夜自責,自己的蠢讓主子又中了毒,現在的處境,必須安全離開此地。暗夜敲了敲自己的蠢腦子,想不出辦法。暗夜給主子收拾一番,又換了個地方靠着。一般的毒,對主子恐怕作用不大,但是現在主子身受重傷,現在有雪上加霜,也不知道下次清醒要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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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收拾好之後,坐在一旁靜坐,雖然沒有玄氣,但是內力也要儘快恢復纔行。至於喫的,餓過勁了,已經不餓了。暗夜集中精力一邊梳理筋脈,一邊思考要是白鈺在他會怎麼做。想到白鈺,暗夜的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暗夜心想:“阿鈺,你說的是對的,我就是蠢。阿鈺你到底在哪,要是你陪在主子身邊一定會比我更好。遇見那些人,你也一定不會讓主子受辱,阿鈺你還好嗎……阿鈺,你說我該怎麼做。阿鈺,你說我是不是傻,你又聽不到。”暗夜心裏有些堵的得慌,也不知道爲什麼。身邊靜悄悄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暗夜聽見外邊傳來一陣腳步聲,聲音很輕,可是暗夜正在那裏靜坐,身邊太安靜了,所以剛好聽見了。暗夜連忙放慢呼吸,躺在了主子身邊,暗夜也不清楚,爲什麼自己要躺在那裏。其實暗夜不太習慣沒有內力,沒有玄氣,像個廢人一樣。他躺在主子身側,側過身子,眯着眼,盯着洞口。這洞裏無處可躲,要是真有危險,他也不能帶着主子逃離,他要做的就是儘可能護住主子的肉身。若是實在護不住,那就只好自爆了。他雖然沒有玄氣,可是他的內力經脈逆轉已經修復了一點,雖然自爆的力量不那麼大,但是可以再加上無上詛咒,無論如何,哪怕他捨棄肉身只剩魂魄,他也要護着主子。暗夜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甲:“你輕點”

    乙:“沒事,兩個廢人你怕什麼”

    甲:“你要怎麼處理這兩個傢伙”

    乙:“他們身上一點靈氣波動都沒有,也沒法賣去鬥獸場……”

    甲:“我倒是有個好地方送他們去,保證他們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乙:“對他們這麼好做什麼?”

    甲:“好不好的誰知道呢!也許他們以後還得感謝我倆呢”

    乙:“也不知道那個身受重傷的,還能不能活,而且一臉血,也不知道是不是毀容了”

    甲:“但是看身高、身材,那個小兄弟長得不錯,估計那個男子也不能醜到哪去”

    乙:“要是他們離開了,那就暫時先放過他們,算他們命大,要是還沒離開,那就是他們運氣不好了”

    甲:“活該,誰讓他們得罪彩蝶姑娘的。”

    暗夜聽懂了也看見了,原來是那七個人中的兩個男人。一個是早上留下水的尖嘴猴腮的男子,另一個是一個壯漢。

    暗夜看兩人走了進來,趕忙閉上了眼睛。聽他們對話的意思,好像不是要害自己和主子的性命。只要還活着,等主子恢復了,無論多重的傷,主子都能救。就算是死了,只要魂魄還在,就能重塑肉身。總之,走一步算一步。主要是就算暗夜醒來,和這兩個男子爭執一番也無濟於事。打又打不過,說也說不過。自己還不如裝昏迷了,還能偷偷護着主子。

    兩個男子走到暗夜他們身邊,檢查了他們身上一遍,發現兩人身無分文。

    尖嘴猴腮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嫌棄兩人就是個窮鬼。

    暗夜特別想翻個白眼,他們東西都扔在儲物空間,儲物戒指或者儲物石裏,哪有人把寶貝天天拿手裏的,也不知道誰纔是窮鬼,而且這也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一點玄氣都沒有。

    壯漢:“阿四,這兩個蠢貨還真的喝了你的水,真是蠢得無可救藥”

    尖嘴猴腮的阿四聲音陰陽怪氣的,笑着說到,“就算不喝,他們兩廢人還用得着你我動手嗎,叫你來是因爲他們兩個結實個子又高,我一個人搬不動兩個,到時候得了好價錢,分你三成”

    壯漢:“阿四你放心,阿魯力氣大。阿魯不在乎那麼多,出把力氣能賺錢,還能幫彩蝶姑娘出了氣,阿魯高興”

    阿四:“阿魯你放心,辦成了這件事,彩蝶姑娘肯定高興,說不定會對你另眼相看。”

    阿魯:“阿魯配不上彩蝶姑娘,阿魯不敢有非分之想,阿魯只希望彩蝶姑娘高興,看着她高興,阿魯就高興。”

    兩個人用麻袋把暗夜他們裝了起來,阿魯趁着阿四出去解手,給暗夜和神祕男子一人餵了一顆療傷藥。嘟囔了一句,就能幫你們這些了。

    暗夜嚐了嚐,真的是低級療傷藥,趕忙吞了下去。自己慢慢的調整筋脈和暗傷。

    阿四和阿魯兩個人帶着暗夜和他主子離開了山洞。暗夜也不知道要被帶到哪去,至少是離開這座大山,也算是一件好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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