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雯朝凌呈羨看眼,男人神色陰鷙,幾乎要在她身上扎出個洞來。

    她搖了搖頭,“沒有,我胡說的。”

    “這種話也能胡說?”阿列半信半疑,“你膽子是有多肥,敢在我們跟前胡言亂語?”

    “這膽子不是你給的嗎?”任苒視線輕掃向阿列,“你叫她小嫂子,就等於承認了她在這有一席之地,這不就是被你捧起來的嗎?”

    阿列被堵得啞口無言,夏舒雯多不容易才能見到凌呈羨一面,她心裏壓着太多的不甘心。

    她將手臂伸出去,將袖子往上拉,任苒看到一條條淤青交錯着,一直延伸到她的臂膀。

    “四少,這些都是被別人打出來的,身上還有很多……”

    凌呈羨面無表情地看着,夏舒雯每說一句話,都像是在帶着凌呈羨和任苒將當年在鳳裕皇庭發生過的事重新看一遍。

    “沒酒了,你不倒嗎?”任苒指了下腳邊的空酒杯。“還有,杯子掉了你也能視而不見,這就是你們的服務態度?”

    夏舒雯聽到這,朝凌呈羨看了看,可這個她跟了這麼久的男人,卻連一句替她解圍的話都沒有。

    她就算不得他的歡心,但也跟他朝夕相處過。夏舒雯蹲下身去,將酒杯撿起來,她拿了桌上的酒瓶將杯子倒滿。

    她雙手舉着酒杯,遞到了任苒的面前,“請。”

    任苒一把就將杯子給拍掉了,“把掉在地上的酒杯給我用,你當我是什麼?還是你以爲在這裝裝可憐,你這個被丟在旁邊的人也能被拿回來用?”

    包廂內一干人都沒有說話,阿列朝凌呈羨看了看,見他居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他今天帶來的幾個客人那都是有頭有臉的,誰的時間不是擠出來的?爲了推動翰瑜新城的項目,他們往背地裏砸了多少錢,大半個宋城的關係網都織在了一起,可不是爲了在這看什麼爭風喫醋的。

    夏舒雯受了極大的委屈,跪在地上低聲啜泣,是個男人都會有憐憫之心。

    凌呈羨卻是越看越不耐煩。“要哭,找個地方出去哭。”

    任苒站起身來。“我去透口氣,你們有事慢慢談。”

    阿列怕是防着她,所以至今沒提正事,凌呈羨拉下她的手,“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沒有,好多了。”任苒從夏舒雯身邊走了過去,阿列見她哭哭啼啼的,態度也不好了起來。“倒酒啊。”

    任苒上了個洗手間,出來後打算回包廂,夏舒雯迎面朝她走來,旁邊就是樓梯間,任苒往邊上站了站,夏舒雯追上前幾步。

    “你就不怕我把霍御銘的事說出來嗎?”

    四周沒人,她纔敢這樣硬氣,任苒冷眼盯着她,“你要真敢說的話,還需要等到現在?”

    “我在你跳海之前找過你的事,沒人知道,那邊的監控也都銷燬了,你就算告訴了四少,你也沒有證據。”

    任苒滿眼篤定,只是輕扯動下嘴角。“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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