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身邊的人大驚。

    阿列好不容易緩過神,站在原地大喘氣。

    凌呈羨站了起來,往裏頭看眼,這哪是什麼驚喜,裏頭擺了個雕花的木頭盒子,一看就知道是什麼。

    阿列攥緊了拳頭,目光往任苒身上望去,他臉色到這會還是白的。

    “什麼東西啊?”

    “就是,誰送的?”

    旁邊桌上的人都要過來看,阿列沉着臉回到桌前,他沒有將盒子蓋上,而是用剪刀將四條邊全部剪開,裏頭的東西無所遁形,有膽小的女伴尖叫出聲。“這什麼玩意啊?”

    一個個怕成這樣做什麼?任苒掃了眼,不就是個骨灰盒嗎?

    凌呈羨坐回原位,阿列將手落到盒子上,居然還一把打開了,裏面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他心到這會還在通通的直跳,手機鈴聲響起的聲音特別刺耳,今天就跟見了鬼似的,阿列看眼來電顯示,是家裏打來的。

    “喂。”

    電話那頭傳來呵斥的聲音,“你小子又在外面闖什麼禍了?”

    “媽,我又怎麼了?”

    “你想活活氣死我是不是?都有人把花圈送到家裏頭來了!”

    他好好的過個生日,居然還要被人送花圈咒他死,阿列心知肚明是誰做的,他掛斷了通話,將手指向任苒。

    只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凌呈羨打掉了他舉起的手臂。

    “四少,這還不明顯嗎?就是她做的!”

    任苒見阿列將矛頭指着自己,她同樣覺得委屈,“阿列,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做的?送東西的人署名了嗎?”

    “不是你還能有誰?送個空的骨灰盒過來,你這是替誰報復呢?”

    “阿列,”凌呈羨打住男人的話。“我是臨時決定帶任苒過來的,一路上她都跟我在一起,不可能再去安排這些事。”

    “四少,你這麼聰明的人還能想不明白嗎?這女人心機深着呢,我前幾天就跟你說好了今天要喫飯的事,你能保證她沒有看過你的手機?她只要有心,還能偷聽我們講電話……”

    任苒沒有一丁點被激怒的意思。“你又不是四少在外面養的女人,我偷聽你們講話做什麼?”

    “你恨我丟了霍御銘的骨灰,是吧?是,就是我做的,怎麼樣?”阿列用手在骨灰盒上拍着,沉悶聲猶如棒子擊打在鼓面上,一下下直擊人的心臟,“我挑的地方你滿意嗎?”

    一杯椰汁被潑在阿列的臉上,乳白色的液體順着他的臉往下掛,最後一滴滴砸在阿列的襯衣領口上。

    他抹了把臉,凌呈羨這一左一右分別站着兩人,他伸手握住任苒的手腕,“阿列,你鬧夠了沒有?”

    “我?”阿列嘴裏還有椰汁的味道,他抽出紙巾擦着臉,“四少你可看清楚了,這是誰在鬧場?我好好的一個生日。”

    “我是真心來祝賀你的。”任苒坐回位子上,沒有甩手就走,真是給足了面子的。

    “算了。”旁邊的朋友走過去打圓場,擡手在阿列肩膀上輕拍,“回頭查查清楚再說,高興點。”

    高興個屁啊,阿列盯着那個骨灰盒感覺瘮得慌,背上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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