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頭髮都被弄亂了,誰知道凌呈羨是真醉還是裝的呢,“你再這樣,我把你丟下車了啊。”
“你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那年……你活着都不告訴我,沒人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
“停車。”
司機沒動,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司巖也沒吱聲,倒是凌呈羨喊了聲,“你們厲害了啊!我老婆的話居然都不聽,停車!”
司機聞言趕緊將車靠邊,凌呈羨湊過去在任苒的臉上吹了口氣,她做出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來,“你知道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嗎?”
“你猜。”
凌呈羨有時候真是個小作精,任苒可不能由着他的性子來,“下車。”
“下車就下車。”凌呈羨推開車門下去,他站到路牙石上,衝任苒招下手,“來,我們散步回家。”
任苒可沒有這個閒情逸致,她砰地將車門帶上,“走。”
司巖喫驚不已,“您要把四少一個人丟在這?”
“你看他那樣子,誰受得了。”
“這……”司巖也覺得凌呈羨有時候作作的,也不知道是被誰慣出來的,“但外面太危險了,萬一被人綁了怎麼辦?”
“現在還有誰敢綁他呢?”
“這可說不準,新聞上不是經常說嗎?妙齡女子酒醉回家,路上就被人幹啥幹啥了……”
司巖太會危言聳聽,有些事都是被他誇大的,“你也說了是妙齡,再過幾年凌呈羨都能是大叔了。”
“那都是你們捧出來的,久而久之他也認爲自己傾國傾城,是世間絕色了。”
凌呈羨見任苒沒下來,自顧往前走去,風吹到臉上他就醒了,只是嘴裏還在自言自語,“在乎和不在乎,一試便能試出來,要是換了她心裏的那個人……”
不!她心裏不許有別人!
任苒倒不怕他遇上什麼色狼,這種概率幾乎爲零,但她確實擔心凌呈羨有什麼仇家,萬一就等着他落單的時候呢?
“跟着他吧,看他能走去哪。”
凌呈羨往前走了四五百米,迎面有個人腳步匆匆地走來,到了他的身邊不小心撞在凌呈羨肩膀上。“對不起,對不起。”
凌呈羨往旁邊的圍牆上靠了下,從院內探出來的薔薇花枝茂密地落下一排暗影,司巖有些緊張地盯着,“那是什麼人?”
車子剛停穩,卻不想任苒速度比他還快,她一把推開了車門下去。
凌呈羨手臂被那個男人挽着,“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撞哪了?”
那人說話間還用手想往凌呈羨身上摸,他手肘將人支開,定睛看了眼那個男人的長相。
凌呈羨俊目輕眯了下,“滾!”
“你別這樣,是不是哪裏被我撞痛了?來,我看看……”
凌呈羨從對方的語調裏聽出了幾許下流,任苒眼看着不對勁,生怕這麼衝過去太莽撞,她跑回車旁,打開後備箱後從裏面拿出了一根甩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