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筱竹將做好的菜端上桌,凌暖青從屋裏出來,手裏抱着一本畫冊。
“於暢,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下。”
“說吧。”
凌暖青拉開椅子,“其實我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先看看這個。”
凌暖青將畫冊推到於暢的手邊,他隨手翻開看了眼,“這些圖案都是你畫的?”
“是,我們做個高端的紋身館吧,可以私人訂製的那種,我這兩天去一些論壇和微博請人試着宣傳了下,還真接到了一些訂單。”
“是嗎?”範筱竹雙手撐在桌上,傾過身盯着那本畫冊看。“私人訂製的話,價格會很高吧?”
“對,但如果市場打開了的話,這也不失爲一個很好的商機。”
範筱竹舉雙手雙腳贊成,“那就開幹啊,咱有本錢,不怕!”
真要不夠的話,還有凌大財主給的兩百萬呢,隨便花。
凌暖青當晚就開了一個微博,還弄了個公衆號,她上傳了不少圖片上去,還找了微博的大V和營銷號做推廣。
四季雲頂。
凌紹誠穿着睡袍站在陽臺上,看到明越正從外面進來。
他在這站了好一會了,明越進屋,在玄關處換鞋,然後熟練地上樓,敲響房門。
助理走進凌紹誠的主臥,看到男人還在陽臺上,他快步走了出去。“凌先生,外面涼。”
欄杆上立着一個高腳杯,隨時有種搖搖欲墜感,凌紹誠手肘往下撐,目光盯着門口的方向。
凌紹誠早看見了,她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接。
“理她做什麼?無非是要回來看孩子。”
“但小少爺跟了她五年,一時半會肯定是割捨不了的。”
這一面都不讓她見,未免也太狠心了。
凌暖青站在別墅的門口,清晨露重,她眼睫毛上墜着一層沉重,她被一左一右猶如門神似的兩人攔着。
“你們就放我進去吧。”
“小姐,您別爲難我們,凌先生特別交代了的。”
凌暖青沒法硬闖,看到有人從裏面出來,以爲是要給她放行,她趕緊在臉上和頭上都抹了把。
那人手裏拿着一塊木牌,他走到外面,一聲不吭。
“我可以進去了嗎?”
凌暖青看到對方將牌子掛在了鐵門欄杆上,他讓開身時,她瞧得清清楚楚,上面赫然寫着:凌暖青與狗不得入內。
有病吧!
她氣得真想扭頭就走,可已經一個多星期沒見到聆聆了,也不知道他在這過得好不好,凌暖青捏緊了雙手,“凌紹誠,你給我出來,有種你就別當縮頭烏龜。”
她聲音響亮,乾脆有力,即便隔得那麼遠,凌紹誠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看門的兩人面面相覷,“小姐,您少說兩句吧。”
“你以爲你權勢滔天,風光無限,其實就是個縮在王八殼子裏的老王八,一天天不幹人事,缺德至極……”
“小姐,別怪我沒提醒您,凌先生這幾年脾氣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