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越趕緊給門口的人打了電話，凌暖青進去時摘掉了那塊木牌，丟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
門沒有關，凌暖青推門進去，她快步走到樓梯前，一腳剛要踏上去，就聽見有道聲音拋了下來。
“我允許你上樓了嗎？”
凌暖青頓住腳步，迎着凌紹誠的視線望去，“聆聆呢？”
“你不是不要他了嗎？”
“你別胡說，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不要他？”
凌紹誠修長的身子倚靠在樓梯前，身後擺着一個巨大的雕像，轉角的地方燈光晦暗，男人往下走了一步。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把他給你。”
“我是過來看看他的。”
凌紹誠嘴角挑起抹殘忍。“不許。”
“憑什麼！”凌暖青氣得胸口都在疼，“聆聆是我生的，我是他媽媽。”
“這孩子是我們兩人的，你有份，我也有份，但你藏了他五年，我一眼都沒看過。爲了公平起見，接下來的五年我也不會讓你看一眼。”
凌暖青站在那裏，就跟被抽了心魂一樣，凌紹誠很滿意看到她這樣的反應。
“或者，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跪下來求我，從臺階上一級級爬上來，爬到我的腳邊好好求求我。”
他想要狠狠糟蹋她的心從來就沒有變過，凌紹誠居高臨下盯向凌暖青，“爲了兒子，這點委屈都受不了？這可比讓你攤開身子簡單多了。”
“那你呢，賣的時候怎麼就沒考慮過兒子？”
凌暖青不想跟他在這做無謂地爭吵，“你別逼我。”
口氣倒還是很硬，凌紹誠冷笑，“我要是逼你了，那又怎樣？”
“這幾天我也不是沒想過，你這樣欺負我，無非就是因爲我鬥不過你。我本無意成家，但你若實在過分，我就隨隨便便找個人嫁了……”
凌紹誠居然被凌暖青這話給氣得笑開了，“是嗎？有人選嗎？跟我說說？”
“趙懷安這個名字，凌先生不陌生吧？”
凌紹誠的臉色明顯僵了下，“趙懷安，那個七十歲的老頭，凌暖青，你還真是不忌口啊，這把年紀都能喫得下去？”
“我聽說他想找個伴，不知道我這樣的夠不夠資格？”
“你要真敢，第二天我就讓你守寡！”
“行啊，”凌暖青一句話堵回去，“這老頭的權力不小呢，手底下一幫徒弟，有幾位還是法院的，到時候肯定會幫着我搶回兒子。”
她以前是沒這個膽子，可現在的凌暖青，變得凌紹誠都快認不出來了。
她都敢在那種地方混五年，突然跑去勾引一個老頭，再猝不及防地扯個證，也不是幹不出來。
凌紹誠看了下四周，凌暖青輕問道。“你找什麼？”
“找東西揍你！”
但凡身邊有樣能抄起來的玩意，凌紹誠肯定就揍她了，這就是他……他教出來的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