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裏面幹什麼?我可不熱衷於這種事情。”
楚絮想了下,試探着一問,“如果我不是自願的,是被人陷害的呢?”
“那我留你一命。”
“我是不是應該謝謝蔣少不殺之恩啊?”
“我會要了曾彭澤的命。”
楚絮的臉色不經意變了下,蔣修知嘴角噙笑看她,“嚇到了?”
“嘴裏全是打打殺殺,我肯定怕。”
那些女人沒再出現過,看熱鬧的人也都在回來了。
蔣修知摟緊她的腰,在她臉頰處親了口,“待會要跳舞。”
“我又不會。”
“我可以教你。”
“蔣少,想想你教我開車的時候,我怕捱罵。”
蔣修知說道,“我今天心情好,絕不罵你。”
四周燈光黯下去時,楚絮被他拖進了舞池內,一開始,蔣修知還是很有耐心的。
“擡右腳,往後,轉圈。”
楚絮踩了他好幾腳。
他漸漸被楚絮給踩毛了,脾氣也上來了,“你是左右不分嗎?一讓你擡腳就踩我。”
“都跟你說了我不會跳的。”
蔣修知帶着她轉圈,楚絮那鞋跟尖尖細細的,踩在鞋面上別提有多厲害。
他耐心被磨沒了,“一邊去吧。”
楚絮乖乖站到旁邊,“有點熱,我去透口氣。”
蔣修知身邊很快有新的舞伴,舞曲聲吵得楚絮頭大,她往旁邊的陽臺上走去,擡頭見繁星掛滿當空。
“你——”
曾彭澤捧着口琴,琴音撫平了楚絮心裏的煩躁感,一曲結束後,他將口琴塞回口袋內。
“我一直帶在包裏的,你上次說喜歡這首歌,我學會了。”
楚絮身後有震耳欲聾的舞曲聲,曾彭澤走過來幾步,“絮絮。”
“今天是我連累你了。”
“她們爲什麼要處處針對你?”
楚絮雙手撐在欄杆上,“可能是習慣了恃強凌弱吧,喜歡看別人瑟瑟發抖的樣子。”
“絮絮,我覺得你和以前有點不一樣。”
若不是萬不得已,楚絮也不想讓曾彭澤看到自己這個樣子。
“那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楚絮沒得到曾彭澤的回答,但她已經給了自己答案。
“彭澤,我不想我們一直被霸凌,毫無還手之力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認命。”
曾彭澤盯着楚絮的側臉,她經歷過的折磨和痛苦,曾彭澤靠想象都不一定能完全還原。
“今天的事,你有沒有想過萬一失敗怎麼辦?”
“我當然想過,”楚絮望着樓下的灌木叢。“只要有一個環節失誤,我就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但我只能賭,我並沒有主動害人的心,是她們先動手的。”
楚絮說到這,揚了下手機,“事後,我會找個機會威脅王萱。她要是敢對你下手,我就敢把裏面的錄像公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