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們這麼想結婚,我成全你們。”

    楚絮握緊了手掌,“蔣修知,你能不能別這樣?”

    男人根本聽不進去,他攤開白紙,一筆一劃在上面寫了下來。

    楚絮沒怎麼看過他寫字,等到那張紙遞到她面前後,之間上面的字體蒼勁有力,她念了出來,“本人楚絮,自願跟曾彭澤結爲夫妻,一生一世恩愛……”

    蔣修知心裏肯定是變態了,要不然做不出這種事來。

    楚絮話語輕頓住,“你要真想成全我們,就不該將我逮回來。”

    “楚絮,我這是在替你做主啊,看你達成所願,我也替你高興。”

    呸。

    楚絮嘴角掛着冷笑。

    “你以爲你結了婚,我就會放過你是嗎?”

    楚絮的臉色變了變,“蔣少胃口這麼重,少婦也喜歡?”

    “那不得等你結成婚,才能做少婦嗎?”

    蔣修知起身,將那張紙拍在了曾彭澤的面前,“簽字吧。”

    “你有病,這玩意算什麼?”楚絮現在沒有裝的必要,毫不留情地懟他,“法律承認嗎?難道我簽了字,我們就是夫妻了?”

    “給你機會,你卻不要,不想做曾太太了?”

    “蔣修知,你要是真有病,就求求你快去醫院治療吧,別在這害我行不行啊?”楚絮說的不是氣話,她是覺得這男人腦子真有問題。

    “不肯簽字是嗎?”蔣修知面無表情地盯着曾彭澤,“那就畫押吧。”

    保鏢走過去,拉過曾彭澤的右手,強行扳開他的拇指。

    他自然是不肯的,手背因爲用力而泛出了青筋,楚絮看在眼裏,怒火中燒。“你們放開他!”

    保鏢利索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將刀尖對準了曾彭澤的拇指,輕輕剌開一道口子,鮮豔的血漬淌出來。

    楚絮看到白紙上被按了一個血紅的手印。

    她快要被逼瘋了。“蔣修知!”

    他不要臉的答應一聲,“不用喊得這麼大聲,我聽得見。”

    楚絮脣角哆嗦着,“好啊,既然按了手印,是不是還得麻煩蔣少給我們髮結婚證呢?”

    蔣修知過來,走到楚絮面前,他不是看不見她眼裏的恨意,幾乎要從她那雙晶瑩的眸子裏面漫出來了。

    他將楚絮的下巴擡起來,“這件事原本很簡單的。”

    “你都不要我了,爲什麼還要這樣?”

    “可我現在又想要了,怎麼辦呢?”

    他說的輕鬆啊,反反覆覆折磨別人,“你有未婚妻!”

    蔣修知手掌握緊,楚絮面目可恨地瞪着他,重複着那句話,“你要真喜歡童以綺,你捨得傷害她嗎?”

    男人鬆了手,看眼桌上的紙,他彎腰拿起來後走進了廚房。

    楚絮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只看到蔣修知出來的時候,兩手拎着那張已經溼透的紙。

    水漬順着紙的末端正在往下掛,一滴滴水珠子掉在了地磚上。

    她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但又覺得不至於。

    直到身邊的曾彭澤被人往後拉,保鏢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另外一人上前,將他的腦袋固定在沙發椅背上。

    楚絮慌得不行,撲過去想要將他們推開。

    “你們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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