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傳來一陣說話聲,工作人員想要攔着那幫人。

    “不好意思,這邊已經結束了。”

    “我們是來弔唁的,來得晚了些,怎麼,這還不能遲到了?”

    伸手攔着的人被推開,楚絮眼看着一幫人闖進來。

    爲首的兩個男人走得很快,一路清場似的,看見不順眼的就推開。

    奶奶的輪椅還在那裏,楚絮反應過來時,就看到一人飛起一腳踹在輪椅上。

    力道很大,地面又滑,奶奶身子往前彈了下,輪椅快速往前衝撞,楚絮飛跑過去時,就看到一個人影很快衝到了前面。

    蔣修知雙手撐在了輪椅的把手上,擱腳的踏板重重撞在他的腿骨上,輪椅這才停下來。

    楚絮心驚肉跳,就看到江馨怡挽着嚴三爺的胳膊進來,許星函的黑白照懸掛在牆上,如今看來,更是悲涼。

    “你們想做什麼?”楚絮衝過去,攔在了嚴三爺的面前。

    “許太太,不好意思,手底下的人手腳沒個輕重,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

    楚絮表情漠然,“這兒不歡迎你們。”

    “我跟許先生也算朋友,理應來上一炷香。”

    楚絮攔在跟前,沒有退讓的意思,這哪是來上香的,這是存心要讓許星函不得安寧。

    江馨怡站在旁邊,沒什麼存在感,就好像只是無聊跟着嚴三爺過來的閒人罷了。

    “蔣少也在。”嚴三爺的注意力挪到蔣修知身上。

    趙建玲心臟這會還在劇烈跳動,她快步走過去,用力將蔣修知推開。

    “媽,沒事吧?”

    奶奶搖着頭,趙建玲忙將輪椅往邊上推去。

    “外面的人都在說蔣少覬覦許太太,迫不及待想鳩佔鵲巢,現在看來並不是空穴來風。”

    嚴三爺說着,走到案臺前抽了一支香,楚絮雙手攔着不讓他過去。

    “許太太,何必呢。”

    蔣修知看在眼裏,他走過去,將楚絮的一隻手臂壓下去。

    “那不是空穴來風,那就是真的。”

    嚴三爺忽然大聲笑開,“都說蔣少行爲荒唐,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原來是真的。你好歹把心思稍微藏一藏……”

    “那嚴三爺呢?你的心思怎麼就不肯藏起來?”

    “我有什麼心思,不過就是看許先生可憐罷了。”

    蔣修知盯看眼他手裏的香,“來人,請三爺出去。”

    保鏢同樣帶着一幫人進來,要不是怕擾着靈堂,剛纔早就鬧開了。

    嚴三爺笑着拿出打火機,將香在手裏點着後遞給了旁邊的江馨怡。

    她看了眼,默默接過手。

    “許太太,三爺沒有別的意思,我們上完香就走。”

    楚絮的視線觸到了江馨怡,她另一條手臂放了下去。

    江馨怡往前走幾步,離許星函的遺像很近,她都不敢擡頭看一眼。

    她怕眼淚繃不住,她的手抖得厲害,滾燙的煙星掉在了她手背上。

    上完了香,她走到楚絮的面前,“許太太,請節哀。”

    楚絮木然地點着頭,“謝謝。”

    嚴三爺看向楚絮的臉,儘管憔悴,但美色依舊。

    “許太太服完喪,要不跟我走吧?”

    蔣修知看這人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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