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三爺,你前面還有個我呢,你是不是得排隊啊?”

    趙建玲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

    這三年來,許星函除了每年一次的拜年之外,幾乎跟楚家是沒多少來往的。可那畢竟是她女婿,是她孫女的爸爸啊,這幫人還有人性嗎?

    “蔣少還是個情聖啊。”

    “我爲這個女人捅過人、坐過牢,嚴三爺還想跟我爭嗎?”

    嚴三爺的笑聲帶着幾分尖銳,“那我還想保命呢,蔣少慢慢受用吧。”

    他帶着一幫人離開,趙建玲將女兒拉到身邊,“跟媽回去。”

    “媽,你先送奶奶回家。”

    “別住在那個地方了,觸景生情,回家住吧。”

    蔣修知接過了話。“是,松賦園那地方你別回了,搬到悅景水灣跟我一起住。”

    “蔣修知!”趙建玲氣得直接喊了他的名字,“都什麼時候了,你……有臉說出這種話!”

    蔣修知望着靈堂的出口處,嚴三爺的身影還沒走遠。

    男人一副混不吝的樣子,就好像又回到了當初那種惡魔一般的樣子。

    他的這副面容,是趙建玲完全陌生的。

    “你們現在就可以告訴別人,是我強行把楚絮按到身邊來的,我強行霸佔她,她從來就沒願意過。”

    趙建玲驚得半晌說不出話,她看蔣修知的眼神都是陌生的。

    “混……混賬!”

    蔣修知回頭望向許星函的遺像,“我可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有本事來找我試試。”

    他說完這話就拉了一把楚絮,“聽到沒,等他下葬,你跟我回悅景水灣。”

    “你個瘋子!”

    “這麼多年,我就是爲了得到你,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我瘋。”

    蔣修知丟下句話,“我在外面等你,一會陪我喫晚飯。”

    趙建玲氣得手腳發抖,要不是想着他以前還算個好小夥,手裏這一巴掌就扇過去了。

    蔣修知徑自往外走,趙建玲忙拉住楚絮。

    “你可別犯渾。”

    “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

    “立馬跟我回去。”

    楚絮走過去拿了兩支香,遞到趙建玲的手裏,“我這邊的事情還沒處理完。”

    “媽以前有眼無珠,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趙建玲在靈堂上陪了楚絮很久,但奶奶身體喫不消,楚絮安排了一輛車讓人先送她們回去。

    楚絮最後走出靈堂的時候,看到外面空無一人。

    蔣修知在最高的臺階上坐着,這會正拎着褲腿往上提,楚絮藉着燈光看到他的腿有兩處明顯的淤青。

    一定是剛纔被輪椅撞出來的。

    她走過去幾步,經過蔣修知的身邊也沒有停下來。

    男人一聲不吭地坐在那,也沒看清楚過來的是誰,聽着聲音就把褲腿放下去了。

    他擡頭看着楚絮的背影,一下站起來。

    她在前面走着,他在後面跟着。

    四周顯得陰森恐怖,楚絮不由加快腳步,蔣修知也越走越快。

    宋雯坐在車裏面,挨不住已經睡着了,司機看到楚絮過來,生怕她看不見,按了下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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