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今天哭得眼睛紅腫,這會痛得厲害。
她走到車旁,拉開了車門。
宋雯忙往旁邊挪,楚絮剛彎腰,蔣修知卻也跟進來了。
“你真的要這樣嗎?”
“嗯。”頗有些恬不知恥的意思。
她嗓音也是啞的,“蔣修知,你就不怕被人罵死。”
“誰能有這樣的本事。”
司機不敢開車,更不知道要去哪。楚絮頭疼地靠着宋雯的肩膀,“回松賦園。”
車子緩緩往前開去,宋雯握住了楚絮的手,“絮絮,你自己一定要保重,人死不能復生。”
楚絮很輕地應了一聲,開出去一段路後,宋雯低頭看眼,看她像是睡着了。
蔣修知伸手,手掌摸着楚絮的側臉,宋雯眼神掃過去。
蔣修知雖然沒說話,但眼裏的警告很明顯,他小心地將楚絮的腦袋扳過去,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
宋雯想張口的,但一看男人面色很兇不好惹,也就住嘴了。
一路上,蔣修知並沒有出格的行爲,楚絮眯了一會就醒了。
車子很快開回家,兩人剛下車,就被一擁而上的記者給包圍住了。
各種尖酸的問題丟過來,不過蔣修知的保鏢就在後面那輛車上。
他一手一個拎着衣領就將記者們往車門上撞,不管男的女的,撞得摔的那叫一個鼻青臉腫。
宋雯趕緊護着楚絮先進去,蔣修知站在門口那裏,腿微微分開,單手叉腰,“有什麼想問的?問我。”
楚絮走到客廳內,人無力地朝沙發上躺去。“隨她們。”
“蔣修知會說什麼呢,會不會說出對你不利的話來?”
“隨他吧。”
宋雯知道楚絮現在不關心這些,主要也是捂不住蔣修知的嘴。
這男人就跟一個成了精的牛皮糖一樣,拳打腳踢沒用,好好說也沒用,楚絮都快被他纏死了。
看吧,明天的新聞還不知道被寫成什麼樣呢。
她閉了眼簾,沒過一會,蔣修知就進來了。
宋雯帶着試探性的口氣,“沒多講一會?”
“你走吧,這兒沒你的事。”
宋雯轉身走到楚絮身邊,“絮絮,我給你弄點喫的吧。”
自從許星函出事,楚絮就沒像樣地喫過一頓。
兩個孩子被接走了,阿姨和傭人也被楚絮辭退了。
家裏面冷冷清清的,蔣修知讓人送了喫得過來。
宋雯被他趕上了樓,楚絮睜開眼,看着一桌喫的,“你喫吧,我不餓。”
“你不喫,我也不喫。”
楚絮手指在真皮沙發上一道道颳着,“那我餓死自己。”
“那我給你陪葬。”
“誰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