頒獎禮結束時,原本就很晚了,大家都餓着肚子在等。

    蔣修知讓人先上菜,邊喫邊等。

    可直到大夥喫得差不多了,楚絮還是沒出現。

    唐姐站出來打了個圓場,“明天還有工作呢,都回去早點休息吧。”

    助理和另外的員工們也沒多問,“謝謝唐姐,謝謝蔣少。”

    唐姐詢問了蔣修知一聲,“楚絮說不定已經回去了,要不……”

    “她說了來這裏找我的。”

    “也許她就是覺得不餓,又累,乾脆回家了呢?”

    蔣修知是聽不進去這些話的,唐姐無奈只好先行離開。

    另一處的包廂內,楚絮幾乎沒怎麼動筷,她就坐在邊上看着曾彭澤喫。

    曾彭澤將夾起來的菜放到她碗裏,“你以前就愛喫這個燒茄子。”

    “你這次回來,是要報復那些人嗎?”

    “你說的是蔣修知啊?”

    楚絮看着他的樣子,陌生而熟悉,曾彭澤舉起酒杯,跟她手邊的杯子碰了下。

    “我回來完全是爲了你。”

    “我?”

    “想讓你過得更好。”曾彭澤笑着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信嗎?”

    “你對你這幾年的事,絕口不談,是因爲過得真的很難,我知道。”

    曾彭澤晃動着手裏的高腳杯,“不管怎樣,都過去了。”

    即便他那樣愛她,痛到精神恍惚的時候都是靠着思念楚絮才撐下去的,但當曾彭澤面對她的時候,卻根本張不了口。

    他說不出想要跟她重新開始的話。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打車。”

    “怕被蔣修知看見?”

    楚絮同他碰了下杯,“沒那麼多好怕的。”

    楚絮喝完了酒,“看到你沒事,好好地活着,我真開心。彭澤,就算是你要討回公道,但也一定不能觸犯法律好不好?不要以惡制惡。”

    “好。”曾彭澤一下就答應了她。

    他自然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將她送回了悅景水灣。

    楚絮開了門進去,屋裏空無一人,她看眼時間都快凌晨了,蔣修知不會還沒回來吧?

    她推開臥室門進去,裏頭沒人。

    楚絮走到了座機旁邊,撥通蔣修知的電話。

    那頭接得很快,“喂。”

    “你在哪?”

    “你說我應該在哪?”

    “酒樓還沒關門嗎?他們不趕你?”

    蔣修知從沙發上起來,他等了小半天了,精疲力竭且腰痠背痛的。“是不是你說的,說你要過來。”

    “我手機沒在身上,突然就忘了酒店名字,我就只能回家了。”

    蔣修知脾氣拗起來,像是一頭老牛。“我就在這等你。”

    “那你不回來就算了,睡在那吧。”

    “喂——”

    蔣修知衝着電話那頭餵了好幾聲,但楚絮已經掛斷了。

    車子很快開進悅景水灣,只是還沒進大門,就被一陣喇叭聲給按停了。

    蔣修知落下車窗,看到了坐在對面車裏的曾彭澤。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蔣修知有火氣,但卻壓制着,陰陽怪氣的,“曾先生大半夜不睡覺,喜歡在別人家樓底下看熱鬧嗎?”

    曾彭澤不慍不火的,甚至嘴角還能帶一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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