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絮絮一個人回來,我送送她。”

    “……”

    蔣修知眼角在搐動,要說曾彭澤還挺能忍的,至少在他眼裏,是蔣修知害得他失去了一條腿。

    面對這樣的仇人,如果換成了蔣修知,肯定按捺不住要鋸他腿了。

    “你要真有這個心,給我打個電話,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會接。”

    曾彭澤依舊漾着淺笑,“絮絮沒說讓你接,我也不知道蔣少的號碼。”

    “人都送到了,你還不走?”

    這是存心留在這等他,想給他添堵是嗎?

    曾彭澤語調慢吞吞的,真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蛻掉了年輕的毛躁,就剩下磨練出來的奸滑了。

    “我在這守一守,等蔣少回來了,我才放心。”

    “那是我們的家,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

    曾彭澤手指在自己腿上敲着,“蔣少火氣有點大,今天應該留你一起喫飯的。不過絮絮覺得我們敘舊的場面,有外人在不大合適。”

    “你纔是外人!”

    “蔣少不會在酒店等到現在吧?應該早點告訴你,讓你不用等的,絮絮當時跟我一起喫的時候就喫飽了。”

    蔣修知怎麼有種想要掐人脖子的衝動呢?

    “不早了,蔣少晚安,改天見。”曾彭澤說着將車窗升了上去,蔣修知臉上有漠然、冷冽,直到對面那輛車開走後,他才用力踢向前面的座椅。

    回到悅景水灣,蔣修知進屋,看到楚絮坐在飄窗上,目光凝望着樓下。

    他快步上前,一把將窗紗拉過來,擋住她的視線。

    “不許看。”

    楚絮不說話,把窗紗又給推開了。

    蔣修知抱起她幾步走到牀邊,將她扔在了牀上,“跟他一頓晚飯吃了幾個小時,應該看夠了吧?”

    “什麼意思呀?”

    “人都走了,你還戀戀不捨要目送他,是嗎?”

    楚絮喝了點酒,腦子有點昏,用手輕輕敲着前額。“我在看樓下的風景。”

    “大半夜的有什麼風景?”

    “你是說彭澤剛走嗎?”

    蔣修知就差捂心口了,“彭澤?”

    “行吧,曾彭澤。”

    “你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想到過我嗎?”

    “蔣修知,”楚絮很是淡然地望着他,“我肯定要問問他這幾年發生的事,問清楚了,心裏才能好受點。”

    蔣修知坐向牀沿處,“可他向我挑釁。”

    “挑釁什麼了?”

    “說我是外人。”他是她老公,拿過結婚證還睡過一張牀的!

    楚絮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他面對你,肯定說不出好話來,你要是被人害了一條腿,你能心平氣和嗎?”

    “可我說了,不是我!”

    楚絮靠着牀頭看向他,“經過雯雯的事後,我也明白了,很多事不能只用眼睛去看。我跟你一起查,查查究竟是誰放了那場火,給彭澤一個交代。”

    蔣修知上半身撐過來,“這麼多年來,這是你第一次遇到曾彭澤的事時,願意站在我這邊的,以前都是對我非打即罵。”

    “那不是因爲你以前活該嗎?”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