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的人這就走了,楚絮手指在百合花上輕撫。

    蔣修知的車開過去,到了她身邊才停住。

    男人落下車窗,楚絮那條鏤空的裙子格外貼身,多一點贅肉的人都駕馭不住。

    蔣修知正好看到了她的腰窩,迷人且性感。

    但是仔細一看,她凍得在發抖。

    “不冷嗎?”

    楚絮撥了下頭髮,看着風情萬種的,蔣修知輕嗅了下,“拿個花而已,身上弄得倒是挺香。”

    楚絮彎下腰,跟他視線保持一致。

    “對啊,我待會要出去約會的。”

    蔣修知的表情有一瞬間僵硬,“你以爲男人喜歡女人穿成這樣?”

    “我管男人喜不喜歡幹什麼?我自己覺得美就行了。”

    楚絮說着長髮一甩,起身,發尖掃過了蔣修知的臉,像是溫柔地輕撫,但也像是抽打了下他的臉。

    至少蔣修知摸着臉上很疼。

    楚絮回到家,將花插進了花瓶中。

    她跟蔣修知說她要去約會,可不是想故意激怒他,而是這個男人眼睛太毒,楚絮怕他壞了自己的好事。

    很快,有關於楚絮近況的新聞就出來了,照片中的女人詮釋了什麼叫搖曳衆生的美態,她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受到影響一樣。

    過了兩天,楚絮又在瑜伽館被拍了。

    一組高難度的空中瑜伽動作令人驚歎,她的狀態真是好到爆,似乎還有人跟到了更衣室,拍到了楚絮的馬甲線。

    楚絮就算要退出這個圈子,也得自己走,不能被人這麼狼狽地打出去。

    曾彭澤對這段失而復得的感情格外珍惜,即使再忙,每天還是要給楚絮打電話。

    酒店。

    蔣修知應酬完出來,助理拿着外套在門口等他。

    “蔣少,玩的地兒都安排好了。”

    “一會讓蕭子翟帶他們去。”

    “您呢?”助理將衣服遞給他。

    蔣修知已有意興闌珊之色,要不是這單生意實在重要,他連面都不想露。

    “回去吧。”

    “外面下大雨了,很大的雨。”

    蔣修知高大的身影停頓下,“下雨天你最喜歡做什麼?”

    他看到助理扯開抹笑,“你實話實說。”

    “想窩在家,養養花、看看電視。”

    蔣修知身上有煙氣和酒氣,但眉宇之間還夾雜着濃烈的孤寂,“我也是。”

    助理看着這樣的蔣修知,有些可憐。

    “蔣少,您要不哄着少奶奶一些,跟她和好吧。”

    “我哪能哄得好她呢,如果哄一鬨就能讓她愛我,我倒是情願時刻把她捧在手裏的。”

    前面一個包廂門被打開,裏頭出來的人走得很急,以至於能讓人看得出來他走路的姿勢不太對。

    蔣修知看了眼那個背影,是曾彭澤。

    他跟助理往前去,聽到包廂裏有聲音透出來。

    “你瘋了是不是?你要幹嘛?”女人的嗓音帶着抑制不住的怒意。

    “給你找點樂子做……”

    一個酒杯落地的聲音很響,蔣修知走過去,餘光看到裏面有一男一女。

    沈嘉許並未看到他,快步走過去了關了門。

    沈太太用手指伸到喉嚨裏,想讓自己吐出來。

    “你個瘋子!”

    沈嘉許噓了聲,眼神藏着些瘋魔,這會四下無人,就更張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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