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全你還不行嗎?”

    “我跟他之間能有什麼?你得去看看心理醫生了。”

    沈嘉許走近那張桌子,手掌握着一個酒杯,然後慢慢收緊。

    “舒曼的孩子掉了。”

    “什麼舒曼,你在說什麼?”

    沈嘉許的臉色逐漸猙獰起來。“我的沈太太,你真以爲我眼睛瞎了嗎?你把我的孩子一個個送走,當真是一個都不肯留給我!”

    沈太太彎着腰,這麼恩愛的一對璧人,此時眼中卻都透着恨意。

    沈嘉許來到她的身邊,用手摸着沈太太的臉。

    “你骨子裏瞧不起任何人,就連我,你也是瞧不上的。我就想看看你被一個殘疾人上,會是什麼模樣。”

    沈太太端起桌上的酒潑到沈嘉許臉上,濃黑的睫毛掛着淺淡色的液體。

    沈嘉許舌尖在脣角處舔了下,她起身快步往外走,男人在後面緊緊地盯着。

    “沈太太,你這麼雍容華貴的一個人,可千萬別在半路上發作了藥性。”

    蔣修知走向停車場時,想到了沈嘉許剛纔的那句話。

    “什麼叫給他找點樂子做?”

    這可不是一句好話。

    回去的路上,助理看到了曾彭澤的車,並且是跟他們同路。

    車子一直來到了悅景水灣,然後下了地下車庫。

    蔣修知若有所思地盯着,助理的表情也有些凝重。

    “看來他是去找少奶奶的。”

    蔣修知看着曾彭澤的車橫停在兩個車位上,隨後門被一把推開,他幾乎是從駕駛座上滾下去的。

    曾彭澤走路非常快,蔣修知見狀,也迅速推開了車門。

    曾彭澤先一步進了電梯,很快來到了楚絮住的地方。

    她打開門時,看到他有些不對,頭髮都溼透的感覺,“彭澤,你怎麼了?”

    “先進去。”

    “外面下大雨,沒帶傘嗎?”

    曾彭澤的臉頰透着紅,楚絮給他拿出了拖鞋,知道他腿腳不便,想彎腰給他脫掉鞋子。

    “不用了。”

    楚絮回身關門,卻在門即將合上之際,被一隻手給擋住了。

    蔣修知滿身冷冽走進來,楚絮看着他的樣子,嚇了跳。

    “你怎麼來了?”

    “這話應該問他。”

    曾彭澤坐在換鞋凳上,喘着粗氣,蔣修知太明白這是什麼反應了。

    楚絮瞧着也不大對勁,“生病了嗎?”

    她伸手要去摸曾彭澤的額頭,卻被蔣修知一把拉回來。

    “亂碰什麼?”

    “怎麼了呀?”

    “還不明白嗎?”蔣修知擡手想敲她的木魚腦袋。

    楚絮頓時就懂了,“你給他下藥了?”

    “……”

    他有這麼齷齪嗎?

    曾彭澤慢慢地直起身,蔣修知防備着他會去動楚絮,“你最好自己爭點氣,趕緊清醒過來。”

    “我跟絮絮……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她是我女朋友。”

    “然後呢?”

    他是想趁着藥勁,對楚絮做點什麼事嗎?

    蔣修知就站在門口,肩膀上猛地被推了把,他身子往外退去,居然眼看着門被曾彭澤給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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