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絮聽到這就要起身,蔣修知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按坐到身旁。“別急,時間尚早,先喫點東西。”

    “我沒心情喫。”

    “你出去太早也沒用,愛玩的人,都不會這個點來。”

    蔣修知拉開一個抽屜,楚絮看到裏面有各種各樣的喫食,一格一格地分裝着。

    蔣修知拿了塊甜點給她,“嚐嚐人家的手藝。”

    “你瞧不上我的,你就直說。”楚絮並沒有伸手接,“以後都不會做了。”

    她說着要去拿糖果喫,但被蔣修知握住了手。

    楚絮還是有點冷的,手指頭很涼,蔣修知給她捂着。

    她一把掙開,拿了一顆糖就要放到嘴裏。

    “我勸你別喫。”

    楚絮問道,“不能喫?”

    “這就是給客人準備的,喫,肯定是能喫的。”

    楚絮喫不下別的,但是有點緊張,就塞了顆糖到嘴裏。

    “這不是糖,是助興藥。”

    楚絮直接吐出來,又呸了兩聲,

    “你看我多君子,還提醒你。”

    楚絮用紙巾擦拭着手掌,“蔣修知,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吧。”

    “你在這兒見過的最殘忍的事,是什麼?”

    蔣修知聲音很平淡,他好像天生就具有這種篤定和冷漠,這是打小被磨鍊出來的。

    “有個人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被拖出去時就瘋了。是真的瘋了。”

    “那爲什麼還要進來呢?”

    蔣修知倒了一杯水喝,他倒是不怕這兒的東西不對勁。“自然是因爲有所求。”

    楚絮時不時地看着時間,她坐得腰都酸了,天也越來越晚。

    她起身往外走時,蔣修知沒有攔她。

    楚絮經過旁邊的房間,她目不斜視,但一陣陣聲音還是鑽進她耳朵裏。

    就像蔣修知說的,有些人喜歡玩,白天被刻板的形象壓制着,到了晚上才能爲所欲爲……

    她從樓上往下看去,目光掃了一圈後,定格住了。

    楚絮真的看到了曾彭澤的身影。

    他赤着上半身,被人一拳打中胸口,他沒有還手,腳步趔趄着後退。

    打人的男人帶着拳擊手套,一個側身,楚絮看得清清楚楚,正是沈嘉許。

    他臉上的笑趨近變態,他不打曾彭澤的臉,專門往他身上攻擊。

    沈嘉許手法看着很專業,像是練過。

    曾彭澤此時就像個沙袋一樣,被人連番重擊,又被沈嘉許踢中了殘疾的腿。

    他幾乎要跪下去,楚絮整個人猶如被釘子扎穿了,看到曾彭澤腳步不停不停地往後退,最後被一腳重踢,他的假肢掉了出來。

    楚絮雙眼變得朦朧,她急切地找着下樓的地方,只是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蔣修知給拉了回來。

    她的嘴被他給捂住,楚絮跌進了一個結實的胸膛內。

    蔣修知貼到楚絮的耳邊說道:“別喊,你要是驚動了別人,你和曾彭澤都會淪爲砧板上的魚肉。楚絮,這兒有這兒的規矩,既然進來了,沒人能破壞。”

    楚絮用力地抓着蔣修知的手,他看了眼樓下,手掌往上移,覆住了楚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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