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嚴從陳國濤手中接過小本本,按着他的記錄喊道:“一班!二班!四班!六班!九班!”
“以上五個班級,緊急集合時開燈,要是敵軍來襲時拉的緊急集合,你們這樣就是在給敵人報方位知不知道?!”
“各班班長,被點到名的記住多加五十個俯臥撐,你們負責計數!”
十幾分鍾後。
新兵們做完俯臥撐,陸陸續續回到宿舍。
李歡活動着胳膊,他最近這段時間沒有練習過俯臥撐,突然做了二百五十個感覺胳膊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媽的,本來想省點事呢,沒想到被連長訓得找不着藉口。”
這時,曹茂從外面走了進來:“歡哥,都是你出的餿主意,說什麼少帶點東西就能把時間省下來,結果倒好,害得我罰做三百五十個俯臥撐!”
面對這口大黑鍋,李歡果斷表示自己不接:“你自己腦子有坑別賴我好不好,我說少帶點東西指的是牙缸之類的,你小子不帶被子怪誰?!”
“嗚嗚……三百五十個俯臥撐,全連只有我和六班那個不穿褲子的憨憨罰做了三百五十個,難道連長心中我跟他是畫等號的麼。”
一想起六班的葉小軍連褲子都不穿卻只罰了三百五十個俯臥撐,曹茂心中感到極度不平衡。
“哎,哥幾個,你們幹嘛呢。”
一個人獨自傷心了一會後,見宿舍裏沒人搭理自己,曹茂立刻恢復常態。
李歡等人並沒有急着上牀睡覺,而是整理着自己的揹包,將牙刷、牙缸、毛巾什麼的都裝好。
“剛纔咱們集合弄成那副模樣,狗連長半夜肯定還得再拉一次緊急集合,咱們先把揹包收拾好吹哨時不就可以省點時間了麼。”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曹茂聽後立刻抓着揹包去整理裏面的日用品。
他仔細想了想,乾脆連牀單被子一起都打包好再說。
李歡瞧見後趕忙問道:“哎,你個莽夫又想幹什麼,現在疊被子你睡覺時不蓋了?!”
“嘿嘿,等會我穿着衣服抱着被子睡,這樣哨音一響我抓着揹包就可以往樓下跑,絕對不會再出問題了。”
“你瘋了?”
李歡摸摸曹茂的額頭,見這小子還在自鳴得意,李歡立刻打斷他的臆想:“這大冬天的睡覺不蓋被你是成心想凍感冒是不是?”
曹茂還想與李歡爭辯,就在此時,一道手電筒的強光照進宿舍:“幹什麼呢你們!”
陳嚴“啪”地一下打開一半宿舍的電燈,直接宿舍內的新兵都在收拾自己的揹包。
“誰讓你們現在收拾的?!生活用品全部歸爲擺好,什麼時候搞好內務什麼時候再睡覺!”
陳嚴沒有多作停留,說話便離開了。
因爲跟李歡抱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每個班都有人想着提前做好準備,下次緊急集合可以節省一點時間。
陳嚴命令三位排長和各班班長一起檢查,必須確認每一個新兵都整理好了內務,且脫掉衣服蓋好被躺在牀上纔行。
排長的聲音在走廊裏迴盪,曹茂看了一下自己的電子錶:“靠,現在已經十一點半了,也就是說睡不了一會就得吹哨。”
“媽的,大不了不睡了。”李歡翻了個身小聲說道:“他們就是想等咱們剛剛閤眼想睡着的時候把咱們吵醒,這樣子最容易使人身心疲憊。”
“換個我陪你,少睡半個小時的事,省得等會再遲到了。”
一班不少人跟着附和,可是不到十分鐘時間,宿舍內便響起了鼾聲,一個比一個響亮,一個比一個睡得熟。
十一點五十,陳嚴巡視完新兵連九個班,確認大部分新兵都已經睡着,他衝着陳國濤點點頭。
陳國濤拿起小鐵哨放進嘴裏,深吸一口氣後猛地吹響。
有了第一次緊急集合作爲練習,這一次新兵們的反應速度明顯快了不少。
一個個紮上被子,打好揹包,揹着就往外面跑,很多人一邊往外跑一邊穿衣服,生怕動作慢點被連長記在小本本上。
五分鐘時間,這一次竟然沒有人超時。
九十二名新兵在樓下站好隊伍,等待連長訓話。
陳嚴的目光從每一名新兵身上掃過,乍一看還挺不錯,沒有出現穿錯鞋或衣冠不整的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們身後的被包,各種捆綁方法都有。
陳嚴來到曹茂身後,盯着他的被包捆繩子的方法陷入沉思。
曹茂吞了一口唾沫,緊張地說道:“連長……您幹嘛老盯着我不放啊,這次我可以規規矩矩地把被子也給帶上了。”
“不是這個問題……”陳嚴看着他被包上的繩結,如果把帶子換成紅色一定會更加令人眼熟:“你小子爲什麼對龜甲縛的手法這麼嫺熟?”
“連長您也知道這個手法?!”
曹茂轉身看向陳嚴,眼中露出驚喜之色,以爲遇到了同道中人。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亂說,青天白日的怎可憑空污人清白!”
陳嚴這麼說也不算說謊,畢竟上輩子的事這輩子怎麼能作數呢。
他也就是跟各種風格不同的小姐姐,一起認真研究了一下龜甲縛的一百零八種系法。
有了些許感悟之後再深入交流一下,僅此而已,別的真沒啥。
曹茂敏銳地發現連長在說謊,他一定是龜甲縛的老手,於是鍥而不捨地追問道:“連長,要不晚上等會解散後咱倆交流一下心得?”
???
陳嚴瞪了曹茂一眼。
老子來到這個夜老虎半年多也認識不少妹子了,怎麼着也輪不到個男的去交流經驗。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張張見過的妹子與龜甲縛的匹配圖,向杜菲菲、夏嵐之流陳嚴直接跳過。
飛機場不配使用龜甲縛,辣眼睛!
小影這丫頭是莊焱的,被陳嚴自動略過。
最後唯一看着還不錯的只剩下馬家的小姐姐了。
傲嬌加上龜甲縛,這就很nice了,有機會一定要把這位小姐姐約出來深入交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