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要和女警談戀愛 >第104章 答疑解惑
    二狗子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未知的名字,超強的化妝術,加上槲寄生這可怕的犯罪習慣,她可不就想成爲誰就成爲誰嗎?

    所以,就算抓住了她的父親,那又如何?

    這抔白骨又不能告訴警方他女兒的下落。

    “怎麼,迷茫了?”

    周先推開門走了進來,見衆人一陣氣餒,開口打趣了起來。

    他是被鬼妹那幾聲哇哇大叫吵醒的。

    “周先。”

    一夜未眠,柳梢的聲音有些疲憊,“你說,咱們能抓住那個槲寄生嗎?”

    “肯定會!”

    斬金截鐵地開口了,周先環視了衆人一眼,“諸位,別忘了,咱們昨天才到這裏,今天就抓住了她的尾巴……你們覺得,她跑得掉?”

    哈哈。

    衆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的確,除了哼哈二將,周先和柳梢這兩個急先鋒昨天中午纔在襄縣警局的食堂喫的午飯,滿打滿算到現在還不到一天呢——不到一天就確定了兇手的真實身份,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更不提,顧問還追根溯源,直接鎖定了一起發生在二十多年前的大案,幫助大家再立一次大功。

    “說真的,我這會兒還感覺做夢一樣……顧問你咋就發現了那根水泥柱不對勁了呢?”

    三柱子格外感慨。

    不要怪他第三次詢問這個問題了,他趙玉柱和苟方在重案組裏,都屬於能力優秀的這一檔,結果兩人組隊在襄縣忙活了半個月,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周先出馬不到一天,槲寄生就在大家面前無所遁形了,這就是差距。

    至於柳梢,那就是個捧哏的,已經被他們無視了。

    “行了,別吹牛皮了。”

    周先朝大家勾了勾手,“喫飯……咱們搞個簡單的碰頭會,討論下今天的安排。”

    “然後該休息的休息,該做事的做事。”

    衆人齊齊點頭。

    碰頭會就在酒店大堂裏的某個餐桌上舉行了,梁局長和許警官也加入了進來。

    早餐是酒店提供的,白米粥,大肉包和一點點鹹菜,簡單開胃又有營養。

    “當年女兒襲擊寧悅時,崔金麗參與了嗎?”

    餐桌上,周先的第一個問題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目前來看,槲寄生是單人作案,但很難說當年崔金麗不知道此事。

    知女莫若母,沒有人比崔金麗更瞭解她的女兒,要說案子發生之前,槲寄生沒有類似的徵兆,周先是不相信的。

    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殺人。

    “她肯定知道,但沒有阻止。”

    小迷妹第一個給出了答案。

    關於崔金麗這個神祕女兒,大陶村的村民們說法很一致:低調,老實,不惹事。

    因爲自閉症的關係,她和本地的同齡人都玩不來,鬼妹相信,在她出手傷害寧悅之前,兩人一定有過長期且密集的接觸。

    因爲要扮演寧悅,槲寄生必須瞭解她的一切。

    難道說比起以往,女兒這麼次出格的舉動,崔金麗一直都沒有看在眼裏嗎?

    怎麼可能!

    在瓷器市場,崔金麗又叫崔胖子,這是一個熱情很會來事的店老闆,但這並不意味着,她就是一個好人。

    別忘了,她的開店資金是怎麼積累起來的,鬼妹現在都不相信,“崔金麗”會是她的本名。

    八年時間,她都在表演而已,她努力地把自己的人設編造成瓷器店老闆——同時,她也很清楚自己的丈夫是逃犯,很明白自己的女兒秉性是什麼。

    “這麼說,寧悅的慘劇似乎是必然的……那一年不是她死,就是另外一個差不多的姑娘會殞命,槲寄生長大之後,必定會走出這樣一條道路。”

    放下碗筷,二狗子有些唏噓地開口了。

    “沒有什麼是必然的。”

    周先搖搖頭,轉頭朝一邊的柳梢開口道,“柳梢,順着崔金麗這條線查下去,我們看看當年這個女人是怎麼一回事。”

    崔金麗和杜子英在命運上有沒有交集,將會是破獲二十五年前綁架案的關鍵。

    周先很想知道瓷器市場的那個崔胖子,到底是不是初代的槲寄生。

    “顧問,我和三柱走一趟吧?”

    苟方沒有向柳梢開口。

    不同於三柱子的遊戲人間,二狗的性子非常沉穩,在這個緊咬關頭把自家兄弟脫離寧悅案的漩渦,苟方明顯有自己的想法。

    周先想了想,同意了他的要求,

    “周先,那我們怎麼辦?”

    到手的任務被人截了胡,柳梢有些不爽地開口了。

    “別急啊,碰頭會還沒有開完呢。”

    周先有些忍俊不禁,“等把情報互通有無彙報完了,咱再來說說下一步的行動計劃不好嗎?”

    “行,你繼續。”

    隨口嘟嚕了一句,柳梢繼續和大肉包戰鬥了。

    見柳梢沒事了,周先又對衆人開口,“女兒作案之後,有沒有再聯繫她的母親?”

    “寧悅死亡之日,和案子的爆發之日,中間至少間隔了三個月……周顧問,根據我們當時的走訪,崔金麗報告她的女兒回老家讀書了,這件事當年覈查時,是有一個年輕女人迴應過我們的電話問詢的。”

    梁局長在一邊開口。

    當年這個案子的負責人就是他,所有的細節他都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裏。

    此時。

    他渾然把自己當做了當年的刑警隊長,彙報工作時臉上的神情很是認真。

    “你們有沒有當着崔金麗的面撥打電話?”

    嗯?

    梁局長愣住了,當着崔金麗的面撥打電話?

    周顧問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周先,你難道懷疑?”

    在場敢直呼周先名字的,只有一個人。

    看着柳梢好奇的神色,周先毫不猶豫地點點頭,“是的,我在懷疑接電話是不是槲寄生。”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

    周先不甘示弱的反問了一句。

    當年這一家三口都在流浪,能有什麼勞什子老家親戚會替她們照顧女兒?

    如果接電話不是槲寄生,只能是崔金麗本人了。

    她若果是初代的槲寄生,變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也不是不可能。

    周先這會兒甚至有些懷疑,崔胖子是不是真的是個胖子——或者說,失蹤三年後,直到兩個月之前,模仿案件發生的時候,她還是不是個胖子。

    不要懷疑一個母親的決心。

    是的,周先懷疑這個崔金麗就是模仿者。

    她在通過模仿殺人逼迫自己的女兒。

    這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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