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剛纔這個女人說了什麼?她要舉報周元喜殺人?”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別人有名字?”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她舉報周元喜殺人了啊好不好?”

    “樓上的,你不覺得你也沒有抓住重點嗎,重點是這個殺死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啊!”

    “我剛纔查了一下,周元慶似乎是‘紅衣殺手案’的最後一位死者?”

    “你說的紅衣殺手案和我記憶裏的,是同一件嗎?”

    華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國家,沒有之一,但沒有在網絡上曝光出來的大案要案絕對不少,紅衣殺手案就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件。

    爲什麼這個案子這麼有名?

    它發生在帝都,且兇手最終逃過了警方的抓捕,自從殺死了最後一名死者周元慶之後,他彷彿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

    “兩年時間,連續做下十幾起案子……誰又能想到這個案子的兇手會是周元喜!”

    “話說哥哥殺死弟弟,不是刑偵小說中最經典的情節嗎,這個辯護律師,到底是怎麼回事?”

    “所有的謀殺都是爲了最後一個案子預謀,話說這犢子爲了練膽也殺了太多了的人吧?”

    雖然不知道外面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但周先看肯定,直播間裏現在應該很熱鬧,說不定這個新聞已經散發出圈,已經被其它的喫瓜羣衆注意到了。

    畢竟,“紅衣殺手案”這個敏感的詞彙已經足夠刺激到他們的敏銳神經了。

    這也正是帝都所有的警方同仁們希望看到的一幕,某個意義上說,江明江局長也算求仁得仁了,也不枉他擔着巨大的壓力,頂着城東分局的名義對遊小藝發起了公訴。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到了最後被告和被告的辯護律師互相咬了起來,各自舉報對方的違法犯罪記錄,但結果卻是十分滿足江明的設想的,甚至遠遠超出了他最開始的奢望。

    分局的辦公室裏。

    某個角落。

    江明臉上的褶子都笑得看不見了,眼裏的疲憊之色一掃而光不說,嘴巴更是沒有合攏過,“福將啊福將!”

    他終於體會到了常偉的快樂。

    正所謂這個世界上各有各的不幸,但快樂往往是相通的,儘管自己還沒有在電視機上露臉,但這場以分局名義提起的訴訟,將會讓所有人記住他的名字。

    更不提就在庭審現場,還有許多兄弟單位的同仁們。

    而他這幾天做了什麼?

    說實話,就是跑跑腿而已,坐在這個位置上,他年紀也大了,跑個腿賣個臉什麼的有些辛苦,但從手機的屏幕裏,看到那個帝都姑娘開始舉報自己的上司,他就知道自己所有的辛苦都值了。

    狗咬狗,一嘴毛啊!

    原來江明粗俗,他可沒有周先那麼憐香惜玉,一個殺死了十幾條人命並戲耍了他和他的同事們兩年的殺人犯,他同情不起來。

    不過,看在她開始印證周顧問推理中的一幕,江明對這個短髮女子的厭惡也減輕了一點。

    不過,隨着這種想法的溢出,另一種心思在他心底不可抑制地蔓延開來。

    爲什麼不邀請周先當自己分局真正的顧問啊???

    要知道,城東分局雖然只是個分局,但刑警隊畢竟是刑警隊,每個月接到的重案要案甚至是大案絕對不少,周先如果想採集素材,這裏絕對符合他的所有要求。

    江明敢拍着自己的胸脯發誓,周先如果願意屈尊來這裏當個指導顧問,分局上上下下一百來號人,絕對把他當個公子爺一樣供起來。

    警花?

    說句不客氣的話,以帝都警局的編制,什麼樣的警花招不進來?就算不是進來當花瓶,親近親近這位帥氣的顧問也是好的嘛。

    有一句話不是那麼說的嘛,近水樓臺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咱大帝都的爺們總不能被龍安的姑娘勾搭跑了吧?

    ……

    某醫院,病房外。

    柳梢守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俏麗的笑臉正傻樂着。

    蘇珊雖然還在昏迷中,但這裏的醫生已經明確告訴她,蘇珊沒有任何問題,這種一種正常的人體保護機制。

    當人體太過勞累後,身體就會陷入深度的睡眠以恢復精神和體力,爲了準備今天的訴訟,蘇珊這幾天勞心勞力操勞不少,柳梢還是準備讓她補充葡萄糖好好休息一下。

    周先是她的弟弟,有他代替自己出馬,蘇珊這幾天的辛苦也不算白費。

    柳梢不確定周先周律師的相關專業能力,但她無比相信周先本人,她知道,當這個男人主動站起來的時候,他就會扛起一切。

    她在周先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種覺得的自信。

    這種聛睨一切的目光讓她有些癡迷,所以,當在屏幕裏看到那個人閒庭信步地走到被告席面前時,柳梢的呼吸也停滯了。

    “辯護律師,你對被告的指控有什麼說明的嗎?”

    龍安。

    並不狹窄的重案組辦公室,此刻卻擠了個滿滿當當,密密麻麻都是各個科室的人。

    不知道爲什麼,就算局長大手一揮讓大夥兒齊齊休息,一起看自家重案組組長和顧問的直播,大家都喜歡擠在這間辦公室裏人挨人。

    或許,這裏曾經是周先出現過最多的地方吧?

    三柱子一巴掌拍了自己的大腿,臉上得意洋洋,“咱家顧問這句話說得真好,那氣度,那眼神……不說,絕了!”

    金虎橫了他一眼,你咋不說你家顧問又把女法官的臺詞給搶了?

    不過今天還真奇怪啊,周元喜搶了周先搶,這女法官捅了姓周的窩,但她偏偏一點都不見生氣的樣子。

    老羅嘆了口氣,“我說,搶臺詞算個屁,你們就不擔心……別人把你家顧問給搶了?”

    衆人:???

    “老羅,你是說帝都那邊會把周先留下來?”

    苟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面稀鬆的鬍渣讓他的臉龐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不知道爲什麼,這位重案一組的副組長最近開始蓄起了鬍鬚。

    “一個能力這麼強的顧問,爲什麼不留?”

    老羅反問了一句。

    周先雖然是情感作家轉型的側寫顧問,但他最擅長的“情感語言”的強大,衆人已經不止一次體會過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周先所在的龍安重案組,比起去年的這個時候,戰鬥力強大了十倍都不止,這還是柳梢金虎這些猛將還沒有出力的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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