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誰說不敢?”廣元州高聲道,面對這樣囂張氣焰的申豐,他這倔脾氣絕對不能被碾壓。
“對!今天我們就比試醫術,一決高下,輸了的滾出江城!”李淼也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有師祖在,她什麼也不怕。
“比就比!誰怕誰?”不等葉辰和李生海說話,連一向溫柔的廣詩倩都挺直胸膛,揚起了下巴。
“好!”申豐眯了眯陰險的眼眸,朝着身邊辛黎道:“你去。”
申豐對辛黎很有信心,這可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假如連慈善堂這些庸醫都贏不了,不是白白浪費了他多年來精心培養的心血?
“師傅,我先去!”廣元州迫不及待道。
“好。”葉辰點點頭。
給廣元州個機會也好,讓他歷練歷練,葉辰也能更加清楚看清對方究竟是什麼路數。
“怎麼比試?”廣元州朝前邁了一步道。
“這樣,我們三局兩勝,只要找到急症患者,幫他醫治好即算輸贏。”申豐也故意將聲音提高一倍,生怕周圍一衆人聽不清。
“好。”廣元州道。
“那我們開始吧,我也不想浪費時間。”辛黎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完全不把廣元州放在眼裏道。
聽見這話,周圍人唏噓不已。
可慈善堂今天關了一下午,現在去哪找急症患者呢?
“周圍可有急症患者?”申豐高聲道。
衆人面面相覷,腳步下意識後退,都是來看熱鬧的,哪有什麼急症患者啊?
而就在這時,衆人中忽然傳出一道聲音道:“我!我是一名記者,長年在外駐地,身上生了疥瘡,已經多年,不知道能不能醫治?”
一瞬間,衆人目光全都朝着這名記者看去。
記者臉上微微一紅,伸出三根手指尷尬道:“那個,我發誓,我絕對不是託!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病已經困擾我多年,只是不知道行不行……”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生怕被人誤會。
“哼!說什麼呢?我申豐要來踢館必定光明正大,豈會用託那種下三濫的手段!”申豐不屑道。
想要名聲大振,他又怎麼會用醫托?
那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事,申豐不會幹!
況且,在申豐眼裏,慈善堂一羣庸醫,還值得他大動干戈去找醫托??
“好!”就在衆人怔愣之際,葉辰聲音洪亮道。
“好!那就開始!”申豐輕蔑地看了葉辰一眼,隨後給辛黎遞去一個準備的眼神。
辛黎會意,也給申豐回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兩人眼神短暫交流後,比試正是開始!
那名記者走到兩人中間,看熱鬧的人也都伸長了脖子,李生海等人全都格外緊張,要是廣元州贏不了辛黎的話,這場比試就一定要師傅出手了。
這樣對於面子和尊嚴,都不利於慈善堂。
甚至會被申豐和辛黎踩在地上。
所以,李生海、廣詩倩等人全都目不轉睛看向廣元州。
整個慈善堂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唯一一臉滿不在乎的人,就是申豐。
整個慈善堂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全神貫注看向廣元州和辛黎,生怕打擾了他們,卻又暗暗在心中揣測輸贏。
廣元州和辛黎,在衆人眼中醫術上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實力相差甚遠。
畢竟廣元州可是元洲先生,身後有慈善堂百年老字號醫館,而辛黎只是一個在醫藥界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兩人寫好的藥方,讓衆人臉上的神色全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廣元州的藥方:茵陳篙不計多少,煮濃汁洗之,立差。
而辛黎的藥方既簡單又方便,字數不多清晰可見:嚼鹽塗之,妙!
要說繁瑣的藥方,衆人也許還真的看不懂。
但好像這樣簡單的藥方,雖然兩個方子都是治療疥瘡的,孰好孰壞,一見便知分曉!
明顯是辛黎的藥方略勝一籌。
這……
怎麼可能會這樣?
元洲先生居然輸了?
這樣的結果不禁令衆人倒吸一口涼氣,小小年紀居然在醫術上能有這般造詣,將來必定人中龍鳳啊!
而廣元州好歹也是醫藥世家,居然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輸,輸了?不會吧?怎麼可能?”面對衆人唏噓不已,廣元州一臉震驚。
沒想到啊,沒想到!
還真是沒想到!
他一個醫藥世家傳人,居然輸在一個名不經傳的毛頭小子手上!!
這怎麼可能?
申豐朝着葉辰等人一臉冷傲道:“元洲先生?哈哈,手下敗將!還不如我一個關門弟子!”
“輸了?怎麼可能?元洲先生怎麼會輸?這不可能!”李生海一臉不可置信。
“沒錯,元洲先生的確輸了,而且輸得不輕。”申豐冷笑道。
“我的天,這什麼情況啊?”
“元洲先生居然輸了?”
“這小子究竟什麼來路啊?出手就傷人,看不出來,隱藏的挺深啊!”
圍觀衆人紛紛驚訝道。
李生海轉頭看向葉辰道:“師傅,要不我去試試?”
李淼、成苗苗、廣詩倩目光從李生海身上移到葉辰身上,像是期待葉辰再次點頭。
葉辰嘴角勾起冷笑道:“三局兩勝,我們輸不起,不要掉以輕心。”
“師傅,對不起。元洲……元洲輸了!”廣元州深深嘆了口氣道。
師傅教他混元霹靂針,可剛纔的醫術比試,偏偏是藥方。
作爲醫藥世家傳人,廣元州一直嘆息自己學藝不精。不想,今日居然當衆被打臉。
此刻,廣元州無地自容。
“爹,你怎麼……”廣詩倩差點哭出來,她一直暗暗爲廣元州加油打氣,卻不想廣元州居然輸了,輸給一個毛頭小子,還輸的這麼徹底。
廣元州低着頭,不忍去看廣詩倩的熱淚盈眶,這局是他掉以輕心,這麼簡單的藥方,他怎麼一時大意就沒有想起來呢?
“請賜教!”李生海緩步朝前走了幾步,站在衆人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