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申豐也微微一愣,這人誰啊?
只知道慈善堂有位元洲先生,不曾聽說還有什麼高人啊?
哦!
對了!
慈善堂還有一位葉神醫!
申豐拍了一下腦門,差點忘了慈善堂還有這個人。
“你是……葉神醫?”申豐沒有見過葉辰,他在濟世中醫院門口坐診時,葉辰只路過一次,以至於他根本不知道慈善堂哪位是葉辰,於是不確定道。
“李生海前來討教。”李生海淡淡道。
哦,原來不是葉神醫。
“去吧。”申豐朝着辛黎點點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這局我們比什麼?”辛黎朝着李生海揚起下巴,明顯帶着幾分不屑。
李生海微微一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怎麼能丟了慈善堂的臉?“隨便。”
“看來你也是老中醫了嘛,那我們比試解毒,你有意見嗎?”辛黎道。
“沒意見。”李生海淡定道。
在江城乃至整個華夏,李生海的中醫造詣可是達到了頂峯,又怎麼會怕這麼個毛頭小子?
“好,那我們開始吧。”辛黎道。
話音落下,在衆目睽睽之下,李生海和辛黎同時拿起筆,寫下藥方。
不多時,兩張藥方便展現在衆人面前。
辛黎的藥方寫道:煮大豆,令涕,多飲其汁,並多食蔥中涕,並用最佳。
李生海的藥方則寫道:以膽子礬,爲末,用糯米糊丸,如雞頭實大,以硃砂衣,長以硃砂養之,冰水化一丸服,立差。
兩張藥方展現在衆人面前時,衆人面面相覷。
不懂行的人還以爲這次是李生海輸了。
但會看臉色的人,卻無意間發現申豐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
懂醫術的人在場也僅剩下了葉辰和廣元州。
“妙!妙!太妙了!”廣元州一連說了好幾個妙。
廣詩倩不解擡頭看向廣元州道:“爺爺,李叔贏了嗎?”
“嗯,贏了,贏了!”廣元州激動道。
剛纔這個名不經傳的小子贏了廣元州,但現在李生海又贏了這小子,說明廣元州的醫術不在李生海之上。
兩人同出師門,這讓廣元州既激動又尷尬。
激動的是,李生海爲慈善堂扳回一局。
尷尬的是,他技不如人。
周圍一片死寂。
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結局。
光從藥方來看,好像倒是辛黎的更加簡單方便。
但爲什麼申豐表情如此凝重?
衆人紛紛暗自揣測起來。
“你徒弟的藥方雖然看起來簡單,但只是兼備解毒,而李醫生的藥方,卻是一切毒都可以解。”廣元州看向申豐呀昂起下巴道。
什麼?
一切毒都能解?
太了不起了!!
周圍一衆記者們紛紛震驚。
“李醫生醫術高超。”
“我就說慈善堂能贏吧?”
“就是,還敢來踢館,真是不自量力!”
周圍圍觀的街坊們也揚起笑臉道。
“哼!輸了也是一比一,你們慈善堂要贏兩局纔算贏。”申豐撇着嘴道。
雖然申豐表面波瀾不驚,卻也在心中感到詫異,這人是誰?
難道這個人是葉神醫?
想到這裏,申豐朝前邁了一步冷聲道:“下一局繼續。”
他完全沒有把慈善堂醫生放在眼裏,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根本不用出手,只讓他徒弟來就好。
就在廣元州得意的時候,李生海心中卻多了幾分擔憂。
這個叫辛黎的小子已經贏了廣元州,而他剛纔也只不過卻勝一籌而已,要是再比下去,恐怕他沒有必勝的把握。
“申豐,我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我比試一局?”葉辰道。
申豐臉上多了一絲嘲諷,他在濟世中醫院門口坐診時,不知道搶了慈善堂多少生意,慈善堂要真是有什麼神醫,也不至於被他搶了活計。
現在他來踢館,居然還有人敢上前要跟他比試,這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這份底氣要是在自己徒弟身上,他一定會很欣賞,但在這個人身上就是煞筆!
辛黎已經輸了一局,申豐原本就不打算善罷甘休,現在慈善堂有人主動提出要跟他比試醫術,簡直是自取其辱,申豐怎麼能放過?
“我徒弟一時大意輸了一局,你們慈善堂就以爲了不起了?也罷!就讓我親自出手好好教訓一下你們這些狂妄之徒!”申豐咬牙道。
周圍有認識葉辰的人,知道這就是葉神醫,自然看着申豐冷笑,認爲申豐不自量力。
但還有些不認識葉辰的人,卻對葉辰一點也不看好,畢竟葉辰年紀輕輕,怎麼看也不向老中醫。
不過,既然有人來踢館,有人站出來主動接受比試,這種精神還是值得讚揚的。
只是葉辰這樣的舉動在這些人眼裏,簡直就是傻!
申豐好歹也是江城中醫界泰斗級別的人物,在這樣人面前接受比試,簡直就是魯班門前弄板斧,關公面前耍大刀!
贏的希望簡直微乎其微。
若是真的輸了,恐怕將來在江城中醫界可就再難出頭了。
畢竟這個社會付出和收入永遠不成正比,不是有才華有本事就一定能熬出頭,每一份成就都是要用汗水混合着淚水換取來的。
就拿辛黎來說,其實他的實力能勝過廣元州,這就說明他絕對有單獨支撐起一家醫館的實力,而他年紀尚輕,放眼整個江城乃至華夏,恐怕能做到的人也沒有幾個。
但他爲什麼到現在還是碌碌無聞的無名小卒呢?
因爲他的師父是申豐,不是葉辰。
不置可否,申豐的確將他畢生醫術毫無保留傾囊傳授,可辛黎一日不出師,一日不得揚名。
申豐雖然知道慈善堂有位葉神醫,但之前聽患者說,他並不時常在,所以申豐怎麼也沒想到,此刻接受他挑戰的人就是衆人口口相傳的葉神醫。
“好。”葉辰挑眉淡淡道。
“來人啊,有人被蛇咬傷了!”
就在這時,慈善堂門口忽然有人大喊了一聲。
慈善堂內衆人神色也便的更加緊張了起來。
廣元州和李生海連忙出去將人擡了進來。
“師傅……”廣元州焦急道。
葉辰擺了擺手,打斷了廣元州話語道:“蛇毒以攻心。”
申豐眉頭緊鎖,搖頭道:“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