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敏學的眼中,男人就應該帶着點剛毅、帶着點剛強、帶着點能屈能伸,這纔是大丈夫應有的豪邁和氣魄!
所以不論經歷什麼,他都希望任開宇能夠挺直腰板,堂堂正正面對生活中所有的荊棘與坎坷,哪怕面對人生逆境,他也能夠寧折不彎地砥礪前行,能夠在風雨中乘風破浪。
任開宇從小就很懼怕任敏學,每一次他闖禍都是父親爲他撐起一片天,就像是一顆永遠他可以依靠的肩膀,一顆永遠可以乘涼的大樹,一個永遠可以肆無忌憚的依仗。
面對父親的嚴厲,任開宇也曾叛逆,也曾放縱,也曾不聽管教。
但如今,當他躺在這裏心裏和身體受到雙重傷害,當他感覺痛不欲生時,最終還是他的父親出現在他面前。
那張面孔是那樣的熟悉,卻又是那樣的陌生,彷彿慈愛中充滿嚴苛,仁愛中充滿肅穆……
“任老闆,我這個人說話喜歡直來直去,一開始的時候任老闆就不應該請那麼多醫生,因爲任少爺病情有我一人足矣!”其中一名西醫道。
他說話的同時,眼神瞟向身邊僅剩下的一名中醫,而這句話顯然是說給他聽的。
“哼!大言不慚!還真以爲自己是華佗在世!”另一名中醫鬍子微顫,眼內滿是輕蔑,彷彿完全沒有把那名西醫放在眼裏。
見狀,任敏學連忙說和道:“兩位不要說了,只要能醫治好我兒子病情,任家必定不會虧待兩位。”
“哼!”
“哼!”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齊齊在心中暗罵對方是醫學垃圾,同時又都認爲他們自己纔是醫術最高明的人。
“兩位請。”任敏學比了一個“請”的姿勢道。
“我先!”
“我先!”
兩人異口同聲,對於這件事就像是事先想好了一樣,隨後又同時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任敏學一聲嘆氣,神色中充滿無奈。
十分鐘之後。
西醫嘆了口氣,搖搖頭,轉身離開任家。
任敏學正要開口詢問些什麼,但他等來的卻是無言以對和一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這……李大夫,開宇病情,真的無藥可救了嗎?”任敏學說話的聲音中帶着顫抖,彷彿詮釋着他心中的失落與傷神。
老中醫放下手中動作,微微轉身朝着任敏學擺了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講話,隨後朝着任開宇問道:“敢問任少爺,你是怎麼造成不舉的?”
任開宇張了張嘴巴如鯁在喉,看了一眼任敏學,淚水沒出息再次溢出來,才緩緩開口道:“是被人下了藥。”
“那請問任少爺,你喫下的是什麼藥,是什麼味道?”老中醫眉頭緊鎖道。
他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症狀的病情。
“我……”任開宇略微思索片刻道:“我不記得了,喫下去的時候沒有什麼異常的感覺。”
任開宇說的的確是實話,但他不知道的是,那顆藥丸是葉辰利用《天地洪荒醫術》專門爲他打造而成,自然無人能夠破解。
“對對!”任開宇似是忽然想到什麼,睜大雙眼連連點頭道。
聽了任開宇的話,老中醫眉頭緊鎖捋了捋鬍子,點頭道:“那就沒錯了!”
“你說什麼?什麼沒錯了?”任開宇不解。
站在一邊的任敏學也是一臉詫異,等待着他的回答。
“沙蔘、百合、麥冬、枸杞子、這些東西平時看起來沒什麼稀奇,具有滋陰清熱、潤肺化痰、益脾生津的功效,甚至還可以治療陰虛等疾病。”老中醫道。
“可是這跟開宇不舉有什麼關係嗎?”任敏學不解道。
“當然有關係,這些藥物看起來稀鬆平常,但這些中藥卻有很多不爲人知的作用,若是女人服用自然可以滋陰補腎,但若是男人服用,則會造成令公子不舉的事實。”老中醫接着道。
任敏學恍然大悟,可轉念一想卻又不對,連忙開口對任開宇問道:“開宇,你經常喫這些東西嗎?”
“沒有,爸,我只吃了一次。”任開宇辯解道。
“那……這……”任敏學道。
“所以,奇怪就奇怪在這!”老中醫無奈搖了搖頭,隨後接着道:“按理說任少爺只是吃了一顆藥丸並不至於導致這麼嚴重的後果,看來任少爺一定是得罪了高人啊!”
說完這句話後,老中醫轉身就要離開,離開前還是搖頭嘆息着給任家父子留下一句話道:“解鈴還須繫鈴人,任少爺,好自爲之吧。”
這……
怎麼會這樣?
難道葉辰真的是高人?
是他們根本惹不起的人?
“啪!”任敏學終於忍不住,恨鐵不成鋼的一巴掌狠狠甩在任開宇臉上。
“爸。”任開宇委屈至極,眼淚奪眶而出。
“你這個畜生!是不是揹着我在外面得罪了人,不然人家怎麼會好端端的不給別人下藥,專門給你下藥?”任敏學的聲音極大,瞬間貫穿整個任家。
聽到這道聲音,整個任家下人和保鏢齊齊身子一顫。
“爸,我……”任開宇欲言又止道。
他根本沒做錯什麼,他只是喜歡郭簫吟而已,他只是對愛情不忠貞,辜負了真心喜歡郭簫吟的顧凡,只是得罪了看不下去要爲兄弟出氣的葉辰而已。
“啪啪!”任敏學不由分說上去又是兩個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這兩個巴掌下去,任開宇整張臉已經腫起老高,淚水也沒出息一對一雙往下掉。
他知道任敏學是恨鐵不成鋼,明白他是愛子心切,可這樣打下去他的臉非腫成豬頭不可。
“爸,爸,別打了,別打了!你想我怎麼做都行,只要我能好起來,讓我做什麼都行。”任開宇終於服軟道。
他之前跟任敏學說別治了,只不過是激將法,他其實比誰都更想好起來。
到時候他一定還會去找那個燙着大波浪的臭婊子,喫上一顆藍色的小藥丸,將她按在牀上折磨的欲生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