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辦公室。
喬遠道眼看着親兒子在他面前溜走,氣的心塞塞。
這孩子……
和他媽媽一樣難搞。
喬遠道對着兩個人做了一輩子的舔狗,一個是他夫人,一個是他兒子。
一個比一個驕傲,他要是再驕傲一點,他們這個家就別活了。
叮……
喬遠道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掃了一眼,是夫人的。
打開一看,差點被嚇個半死。
“兒子回學校相親了,聽說還是他之前的那個相親對象。你盯着點。”
喬遠道看着這幾句話,滿腦子都是相親這兩個字。
什麼時候的事?兒子回來是爲了相親,還是上次的對象?
這麼說,兒子之前也去過相親?
他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喬遠道有很多話想問,但現在是她工作時間,他不敢。
夫人可以找他,他不可以找夫人。
喬遠道開始派助理去打聽,他反應過來,想象兒子相親被拒絕,太可樂了。
他也有被嫌棄的時候~
……
咖啡廳。
安宜看着坐在對面的人,笑着說道:“喬梁同學,回來了?”
喬梁嗯了一聲,端着茶杯端詳。
“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一個咖啡廳。”
安宜點頭,思緒也隨之飄向遠方。
那時候,她很窮,窮到無以爲繼。
只能靠着相親,招攬一批又一批人。
而喬梁,是她相看的第二十個人。
他不是最有錢,也不是最聰明的,卻是最難搞的。
做到他對面,一句話也不說。
直到安宜看到了他隨身攜帶的馬克筆,知道這是一個愛做實驗的人,才逐漸打開心防……
“還記得你對我說過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
喬梁摸了摸眼前的咖啡杯,拿起勺子攪了攪,耳根有些紅。
“那時候我們都不熟悉。”
安宜見他害羞,沒忍住繼續說道:“你說,小姐,我不相親,不偶遇,沒有故事,沒有背景,不約。”
喬梁沒說話,如果時光能倒流,他再也不會對一個陌生人說出這樣的話。
因爲這個陌生人,是他打算納入人生保護圈的人。
“好了,說吧,這次回來要做什麼?”
安宜沒繼續逗他,老實孩子,逗趣要適可而止。
“相親……”
喬梁木着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安宜被他整無語了。
居然有人會一本正經的說出相親這樣的事。
“行吧,有相親對象嗎?沒有我給你替你安排。”
這娃是個實在孩子,安宜都懷疑他是不是把結婚生子都做好計劃表,到點就辦事的感覺。
“你不參加嗎?”
喬梁說完,一眨不眨的看向安宜。
如果安宜說,自己沒看清他眼底流淌的波濤洶涌,多少有些茶了。
“我就不了,我怕我男朋友醋死。”
安宜對着他點頭,無聲的婉拒。
喬梁抿嘴,飛快的垂下眼眸,拉着安宜說了兩個小時和實驗有關的事。
……
言言從公司回來,回到房間,舉目四望,這裏所有的一切,都是言家給她的,而這些年她也習慣了擁有言家小姐的一切。
這些年,要不是爺爺重男輕女,她也不會沒有接觸言氏的機會。
都是收養的孩子,池嶽不過就是個男孩,還是個連言姓都不能擁有的男人,憑什麼能擁有言家!
言言最近的危機感升到了定點,爺爺對安宜的用心,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不僅把言家護衛隊給她,甚至還親自上門,要給她說和親事。
對方可是京城最大的豪門貴公子,就算之前安宜是他的女朋友,也不過是個女朋友而已,可這件事要是從爺爺那裏過了場,就不僅僅是談戀愛的事情。
長輩參與的,叫婚約。
叮……
言言的手機響了一下,她打開一看,是一個陌生人的微信。
“想趕走安宜,成爲言家唯一的小姐嗎?”
言言第一反應是誰的惡作劇,立刻找人追蹤了對方的IP地址。
居然就在附近。
言言不理解,繼續回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我是來幫你的人。”
言言撇撇嘴,真奇怪,現在網絡詐騙這麼多,她纔不會相信。
而且,對方的IP地址離她很近,怎麼可能是來幫她的。
言言拒絕了對方的好友請求,並且把他拉入了黑名單,甚至還讓言家人跟蹤調查這件事。
她是想要成爲言家唯一的小姐,也想要言家作爲她的假裝。
但她也清醒的知道,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爺爺還在,池嶽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都很厲害,根本輪不到她。
……
實驗室。
安宜看着跟過來的喬梁,很詫異的問道:“喬同學,你跟着我做什麼?你不回學校?”
喬梁指了指對面的大樓,道:“林瘋子約我來這裏做實驗。”
安宜:“……”
什麼鬼?你們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
安宜記得很清楚,林瘋子和喬梁是兩個圈子裏的人,根本不認識啊。
“網友。”
喬梁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一個通行證,安宜愣了一下,說道:“連通行證都有了,說吧,你們偷偷揹着我做了什麼?”
其實並沒有什麼,不過是爲了靠近他,做的一些努力罷了。
兩人走到大廳,林瘋子就出來迎接了,看到安宜和他新認識的網友在一起,問道:“你們一起來的?認識?”
這要不是認識,怎麼會這麼自然的說話。
林瘋子雖然不愛維繫人際關係,卻很瞭解安宜的性格,對於不熟悉的人,她哪怕搭理着說話,也會帶着些許的不耐煩。
“同學。”
安宜喊了一聲,問道:“所以你們是什麼意思?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發通行證。”
林瘋子最近對廖老師實驗室的人過來就很不舒服,並不都是針對,只是單純的不喜歡外人打攪。
“他也是踏實做實驗的人,成爲朋友很奇怪嗎?你不是說我們都是人,也該有自己的朋友圈。”
“嗯。”
安宜沒繼續說,這兩人都是實驗小天才,成爲朋友,也不過是秉性相吸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