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嘈雜之聲被隔絕在門外,偌大的房間登時只剩下兩個人,氣氛也連帶變得詭異起來。

    柳雲葭都快把嘴給擦腫了,還是覺得不乾淨,誰知道他那張嘴都親過些什麼東西,指不定有多髒呢?

    齊慕殊半撐着頭笑看着她,低沉的聲音中滿是玩味,“縱然王妃恨嫁,也不必這般急不可耐,連流程都來不及走完,就特意跑到這來投懷送抱。”

    恨嫁你個頭!

    柳雲葭心裏暗罵,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實在沒必要跟人渣計較,就權當是被狗咬了一口,自認倒黴吧。

    “不是我要嫁,是王爺要娶。”柳雲葭邊說邊狀似無意的甩了兩下鞭子,啪啪的聲響不大,但在空曠的密閉空間裏卻像是直接敲在人心上似的。

    齊慕殊是個沒皮沒臉的人,不知道還能做出什麼荒唐事來,因此對付這種人要首先建立一種心裏上的優勢。不能讓他看出你的急迫來,不然只會讓他蹬鼻子上臉。

    所以從一開始,柳雲葭就表現的很悠哉,“我很明白,王爺要娶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心裏的一個念想。既然如此,我與王爺就談不上什麼婚嫁,不過是王爺您想要我這張臉,我想要您那顆藥,僅此而已。”

    柳雲葭這番話讓齊慕殊眼中的墨色漸漸濃郁起來,她原來柳雲葭不過是將門虎女,被寵得心高氣傲,咽不下這口氣,才莽撞的跑來鬧事。

    可現在看來,這柳雲葭還真沒那麼簡單,她很清楚這樁婚事的關鍵所在。

    “有意思!”齊慕殊忽然放肆地笑了起來,他翻身而起,直勾勾地盯着柳雲葭一步一步地向她逼近。

    那妖孽一般的邪肆狂笑,讓柳雲葭有點被嚇到了,傳言誠不欺她,這齊慕殊就是個變幻莫測,徹頭徹尾的瘋子。

    “你要幹嘛?”柳雲葭擡起鞭子指向齊慕殊,試圖阻止他的靠近。

    可沒想到鞭子被齊慕殊一把奪過,她也被逼得後腰直接抵在了桌子上。齊慕殊還不滿足,雙手撐在她的腰側,仍在繼續逼近。

    柳雲葭被逼的沒辦法,只得用雙手抵着他的胸口阻止他。

    觸手一片溫熱,手感也很硬實,她竟然直接抵在了他的胸肌上!

    柳雲葭的耳朵頓時燙得能燒水,不過說實在的,這個傢伙身材還真的蠻有料的。

    低頭瞄了一眼那雙抵在自己心口的冰涼的玉手,齊慕殊笑得越發的邪肆,“娘子不僅很有情趣,而且還很急切嘛。既然如此,爲夫自然要奉陪到底,那也不必回府了,你情我願的事情在哪裏都是一樣的……”

    齊慕殊說着便擡手撫上了柳雲葭的臉,動作輕柔小心,彷彿稍微用點力就會碰壞了一樣。

    他就像人格分裂一般,一邊言語上羞辱着柳雲葭,一邊對她這張臉奉若珍寶。

    一時間柳雲葭竟不知說他可惡好,還是可憐好。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在故意岔開話題裝傻,她猜得沒錯,這個人果然從來就沒真的想把血蠶蛹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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