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柳雲葭開口,齊慕殊才猛然回神,只是仍有些恍惚。

    剛剛那一眼,他真的彷彿看到了那記憶深處的人。

    密報中所述的數分,竟是有九分,真的很難想象這世上竟有兩個如此相似之人。

    “柳雲葭?”收起眼中的波瀾,齊慕殊勾起一絲孟浪的笑,放肆地上下打量起柳雲葭來。

    “嗯哼?”柳雲葭對於那明晃晃的目光毫不避諱,無視身後門外那一幫看熱鬧的人,她緩緩俯身,一隻手撐在齊慕殊的身側,笑容款款,聲若鶯啼,“王爺在此處快活,是不是忘了些什麼正事?”

    這場轟動京城的鬧劇,於柳雲葭而言不過是一場明碼標價的交易。

    她很清楚她想要什麼,也很清楚她手上的籌碼是什麼。

    柳雲葭湊得很近,齊慕殊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清淡的不知是什麼的香氣,那張異常熟悉的臉,近在咫尺,誘人心魄。

    他是萬萬沒想到柳家這丫頭行事竟如此之大膽。

    雖然姑娘家出閣,新郎官沒去接親,確實是件丟臉的大事,十有八九是會翻臉的。

    但柳家這門婚事卻是非嫁不可的,所以齊慕殊以爲就算再怎麼屈辱,柳家爲了獨子的性命也是不會鬧得。

    可柳雲葭倒好,竟然穿着嫁衣招搖過市,大搖大擺的到青樓來尋他?她一個姑娘家,也是真敢。

    柳雲葭的那雙眼睛亮晶晶的,縱然沒有那張九分相似的臉,這個丫頭也是有趣至極。

    演了太多年的戲,早已麻木,齊慕殊已不知多久沒被這樣勾起過興致了。

    他忽然揚眉一笑,妖孽萬分,趁着柳雲葭愣神的片刻,欺身而起,直抵她的嘴脣,摩擦着她的脣瓣悠然開口,“無關的人都退下吧,我和我的新娘子有要事商談。”

    齊慕殊把“要事”兩個字咬得極重極旖旎,縱然見多識廣如柳雲葭,也被他這般輕浮給嚇到了,蹭蹭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齊慕殊的孟浪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齊慕殊卻笑眯眯地盯着她,還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

    我去!

    柳雲葭嫌棄地猛擦嘴,把脣上的口脂都給蹭沒了,這也太噁心了吧?!

    草率了呀!不該貼那麼近的,這可是她這輩子的初吻啊!就這麼沒了?虧大了啊!

    看着柳雲葭的小動作,齊慕殊眸中笑意更深,可餘光瞥到一旁紋絲不動的魅蕭,又不悅起來。

    魅蕭本來還想着安王大喜的日子不去做新郎官,反而跑來與她廝混,對她肯定是不同的,正準備撒撒嬌想留下來。

    可安王一個眼神,她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委委屈屈地撿起地上的衣服退出去了。

    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瞪了柳雲葭一眼,安王的脾氣喜怒無常,壞的人盡皆知。八擡大轎娶你還不知足,還上趕着到這來鬧,倒要看你怎麼死!

    眼看着魅蕭出去了,紀朝之又往角落裏縮了縮,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一顆棋子直衝他的腦門就過來了,紀朝之手忙腳亂地躲過,嚇得哇哇大叫,“倒也不必下死手吧?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他邊叫着邊往門外竄,還不忘貼心地把門給帶上了,“慢慢談!門口有我守着,絕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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