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柔認真地看着南天，“你想不想知道誰是幕後主使是誰。”
“嚴江。”
“不是。”李柔柔搖搖頭，“真正的幕後主使是小丑。”
“小丑……”南天跟着默唸了一句，點點頭，“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李柔柔笑笑，她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如釋重負。
“那……我走了。”
南天並沒有留她的理由。
李柔柔也看出來他心中並無她，在心底裏勸自己放手。
“再見。”
李柔柔走了。
南天重新回到剛纔的問題，幕後主使不是嚴江，是小丑……
隨着嚴江重傷逃走，一切的爭端好像已經結束，生活短暫地恢復了平靜。
這天，蘇婉心的胎動了。
“呀……”蘇婉心停下手上的動作，頓了半秒鐘，而後又露出微笑。
南天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裏，繞到她背後去抱住她。
像是一座大山，可以供她依靠。
“怎麼了。”
“他在踢我。”蘇婉心低頭淺笑，手撫上圓滾滾的肚子。
南天眸光隨之變得軟和，大掌覆上她的手，一起撫摸。
這裏頭孕育着新的生命，屬於他們二人的結晶。
雖然爲人父母的喜悅，他們都經歷過一次了；但是這一次，同樣帶給了他們一樣的感動。
“辛苦了。”
南天能察覺到她自孕期以來的變化。
蘇婉心拿住了南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轉回來面對他。
“我總是心神不寧的。”
南天拍打着她的後背，拉着她坐下。
“有我在。”
他的寬慰總是簡短，但是安人心魄，撫平人的焦躁情緒。
“可能是孩子太鬧騰的緣故。”
蘇婉心也不想他爲自己擔心，找了一個理由。
“他總是這樣嗎。”
南天只能體諒她懷孕的艱辛，但各種滋味不能感同身受，所以她但凡是說句話，他都會放在心上。
蘇婉心恬淡地笑笑，“懷孕都是這樣，當初有笑笑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的。”
“你們在說我嗎？”
鬼精靈的蘇笑笑適時出現，奔向二人身邊。
圍在蘇婉心另外一側，從側邊看她的肚子。
“弟弟們什麼時候出來。”
蘇婉心摸摸蘇笑笑的頭髮，“也不一定是弟弟。”
“我喜歡弟弟。要不生個弟弟吧。”
蘇笑笑歡呼雀躍，像是馬上就要有個新弟弟了。
“如果是個妹妹，你就不喜歡了啊。”
蘇婉心故作驚訝，蘇笑笑誤以爲她媽媽真的是要認爲她是單純地愛弟弟了。
“不不不，我跟爸爸的態度是一樣的。”
跟他的態度是一樣的……蘇婉心不明白，再看向南天冷峻的臉，波瀾不驚，沒有任何變化。
“什麼態度。”
“咳咳咳……”蘇笑笑捏着嗓子學着南天的模樣，“不管是兒子還是女兒，我一視同仁。”
“哈哈看我學得像不像爸爸？”
蘇笑笑趁機賣乖。
蘇婉心看她學得有模有樣，不禁莞爾，連帶着眼神裏都有綿延的情意。
“去玩吧。”
“沒問題。”蘇笑笑靜不下來，所有好玩的都是她的喜好。
來去都是風風火火的。
南天並不管這麼多，他當下最顧及的還是跟前這個女人。
他揉捏着她的手，纖長柔軟，像是沒有骨頭。
蘇婉心終於把目光從蘇笑笑離開的背影中收回來，正正對上南天偏愛的眼神。
她低頭看二人的手。
想抽回來，嗯，沒拉動。
“放開……”
“我不放。”
南天反倒更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些，他自顧自地欣賞着蘇婉心。
尤其是她雙頰微紅，淺笑時，嘴角微彎的弧度，脣紅齒白。
怎麼看怎麼好看。
南天卻沒辦法誇出不來，以他的形容，橫豎好看。
“待會兒笑笑來看到了。”
“看到什麼。”
拉個手而已，被看到了也不稀奇。
南天沒那麼多顧慮。
蘇婉心嬌嗔地看他一眼。
“沒道理。”
“我知道。”
南天惜字如金，對不該說的話一句都不說。
蘇婉心嘗試着把手在抽出來，反倒被一隻手臂穿過後背，南天摟着她坐到了他旁邊。
身高優勢使得蘇婉心只得仰視他。
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感情便能搭建起橋樑。
蘇婉心還沒還沒來得及低頭。
一個綿長的吻就覆下了。
蘇婉心閉上眼，慢慢接納。
這個吻持續了好一會兒，南天在蘇婉心呼吸不均的時候放開了她。
紅脣更顯得柔嫩，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南天。”
蘇婉心突然叫他。
“嗯。”
“南天。”
蘇婉心忍不住笑了，“你能多說一個字嗎。”
“嗯。”
南天還是南天，沒有變化。
蘇婉心還想要說什麼，南天拉着她過來，又是一個親吻。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可他知道如何能讓蘇婉心暫時不問他。
待二人放開，咫尺距離說明了氛圍，南天的額頭抵着她的。
手卻學着她的樣子，撫上她的肚子。
“我都喜歡。”
南天沒頭沒腦的一句讓蘇婉心沒明白。
“什麼。”
“我都喜歡。”南天重複了一遍，盯着她，“像笑笑說的。”
蘇婉心不由得抿脣，輕輕地在他臉頰上親一口。
“我都知道的。”她故意揶揄他，“就算是笑笑不學你，我也明白你兒子和女兒都喜歡。”
果不其然想到古靈精怪的蘇笑笑學他樣子，南天也忍不住莞爾。
南天抱緊了蘇婉心。
腦子裏想起李柔柔那日問他的。
就算是沒有蘇婉心，也不可能有李柔柔。
除開她，他不會喜歡任何一個人。
二人享受着時光緩慢從他們身上溜走，精密且安逸。
然而危險也隨之而來。
一個詭異的黑影出現在家中，從二人身後的窗戶外迅速閃過，
南天警覺性極強，迅速轉頭。
蘇婉心嚇了一跳，“怎麼了。”
“沒事。”
南天直直地盯着外頭一會兒，道：“沒事。”
又坐下來安慰蘇婉心。
“可能是我多想了。”
話音剛落，那道黑影又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