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佳怡着急忙慌的抱着林躍讓她準備的東西回到厚德堂。
在將東西放下的一瞬間,她留意到正在櫃檯前不知忙碌什麼的林躍。
“林躍,你在忙什麼呢?”
說話間,張佳怡已經走到林躍身邊,看到他正在研磨藥粉,立馬伸手接了過來。
“我來磨這些藥粉,你趕緊先去釀酒。”
林躍聽見她說這話,擡頭看了一眼大廳桌子上面的酒槽和一些糯米。
拍了拍手上沾着的藥粉,從位置上離身,走到桌前,將蒸好的糯米直接放到酒槽裏面。
把酒麴放入到糯米里面進行反覆揉搓,最終將它們給平整的按壓,留出一個碗大小的半圓形。
將一切忙碌完後,林躍將其給端入到烤爐旁邊。
張佳怡留意到這一幕,在話語還沒說出時,林躍就已經將烤爐給點燃。
等到溫度接近二十五度的時候,林躍將酒槽放到鐵爐旁邊。
想到有可能不能夠均勻受熱,林躍立馬想到,之前有一個可以放在鐵路上的鐵架。
卻在尋找的時候留意到張佳怡正心不在焉的向他這個方向看來。
“你趕緊忙你的,不用留意我這邊,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掌握當中,不會搞砸。”
對於張佳怡的擔憂,林躍全部都看在眼裏。
見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林躍給全部猜透,張佳怡略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繼續碾磨着手裏面的藥粉。
“這要大概魔道幾成細啊?不會是磨到將其融入水當中,不會看到任何的顆粒狀吧?”
張佳怡極爲驚歎的說着,卻意外的看到林躍那點頭的動作。
在那麼一瞬間,張佳怡有一種想要拋下林躍自己一個人回去睡一覺的想法。
“要磨成那麼精細要磨到何年何月?”
“一夜時間差不多。”
林躍看出身後女人想要偷懶,將一切事情忙碌完,走到女人身邊,接過她手裏面的打磨石。
“你去看着爐火一點,儘量讓它保持在25~30度上。”
“好。”
張佳怡感覺自己終於解放雙手,心裏忍不住一陣高興。
拉着一張座椅,來到烤爐旁,一邊休息,一邊不斷地進行測試溫度。
忙來忙去,張佳怡感覺自己似乎中了林躍的詭計。
她現在所呆的位置看似輕鬆,實際上要比他那個繁瑣多了。
因爲每隔十分鐘就要測試一次。
而那男人則坐在位置上,一直不斷的重複着手上的動作就好。
想到這些,張佳怡有些氣急敗壞,但隨着夜深,張佳怡漸漸將自己心裏面所想的事情給忘記,昏昏沉沉的睡下。
林躍留意到這一幕,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掉,披蓋在她身上。
自己拿起一旁的測量計開始測量其火爐的溫度。
……
“酒水做的怎麼樣了?”
一道聲音響起。
林躍和張佳怡立馬從位置上驚醒過來。
“應該快了。”
林躍說話間立馬從位置上站起身,跑到火爐旁邊。
在他打開酒槽蓋兒的一瞬間,一股清香的酒水味兒肆意蔓延開。
聞見這味道,林躍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貌似不錯,接下來就要進入重要時刻了。”
下一秒鐘將昨天晚上研磨大半夜的藥粉取了出來,倒入到漏網之內。
張佳怡和宋雪看到他這一動作,有一些疑惑。
但兩人都默不作聲沒有對林躍進行打擾。
“大功馬上就要告成了。”
林躍說着用木勺從米窩裏面挖出一勺酒水,通過漏網一點一滴的滴入到透明玻璃瓶內。
經過兩三分鐘的過濾,後面玻璃瓶內灌滿了酒水。
酒的顏色呈琥珀顏色,猛看輕微渾濁,細看晶瑩剔透。
林躍端起玻璃瓶,放在鼻息處用手煽動一些味道落入鼻息內。
聞到那味道,雖然沒有香飄十里的感覺,但有那麼一點味道了。
“有沒有人想要試一下?”
林躍話語說出來,剛剛還黏在他身邊細細觀看的兩個女人紛紛向後退。
看到這一幕,林躍知道這兩個女人多半指望不上了,倒不如自己試。
想着,他從玻璃瓶內倒出一些酒水。
張佳怡猜透林躍的心思,搶先一步將玻璃杯給握在手裏。
“還是我來嘗試一下吧。”
看着自己眼前的那半杯酒水,張佳怡面露一幅誓死而歸的模樣。
“如若我有什麼不測,記得快速研究解藥。”
話語落下,張佳怡羊頭直接將酒水一飲而盡。
待在她一旁的林躍和宋雪看着她喝完酒後的整個人症狀。
“這酒水……”
張佳怡慢慢睜大眼睛,她周圍兩人看不出她眼裏面是驚恐還是享受。
尤其是林躍心裏面,更是緊張到不行。
“這酒水實在是太好喝了!我還要一……”
嘭!
張佳怡話還沒說完,直接趴在桌子上呼呼睡過去。
看到這一幕,林躍基本斷定自己這酒是研製好了,就是這度數有些大。
多半是因爲昨天晚上他們兩人把握的火候比較標準。
“宋雪,張佳怡就交給你了,我快去快回,爭取早一些將秦二爺給救出來。”
宋雪沒說話點點頭,目送着林躍離開後,將張佳怡給扶到休息室裏面進行休息。
剛從厚德堂離開的林躍,正準備通過記憶裏面的路線去找薛神醫,在他還沒來得及拐彎時,被一羣人給攔下。
“林聖醫,這麼早,您幹嘛去呀?”
“不會是去救人吧?那真不好意思了,可能你需要晚一些才能過去。”
“因爲對於前幾天的事情,你總得給我一個交代了吧?”
孫少說完手一揮,他身邊的幾個男人立馬衝上前去。
林躍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身邊衝上來的幾個男人,留意到沒有一個是上一次和孫少摻和的幾個人,心裏面鬆了口氣。
他本以爲那幾個人還不知好歹的跟着孫少瞎混呢。
搞了半天,那些人已經離開,姓孫的男人又重新找了一批。
“孫少,你身邊這人都換了,怎麼對於之前的事情還這麼斤斤計較啊?”
林躍說話間握緊自己手裏面的玻璃瓶,生怕它會有任何的損壞。
“呵呵,那些人他孃的臨陣脫逃,我孫少這兒可不留任何慫人!”
孫少冷笑着看一下林躍的眼神,越發的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