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明:完了,我被朱元璋盯上了 >第二百二十章:就你還想示恩?
    昨日那陳懷義所說的話,朱元璋很清楚並不都是瞎說。

    很多事情都是史書上清清楚楚寫出來的。

    所以,爲了讓自己這一朝不至於出現這樣的問題,朱元璋經過一晚上的思考,如今正一點點的傳授給幾個皇子們。

    就在這時。

    奉天殿外的劉伯溫也得到了二虎傳來的命令,按照朱元璋的話,帶着自己的祈罪摺子朝着武英殿而去。

    可就當劉伯溫走在皇宮的走道當中時,卻在一個拐角突然碰見了那李善長。

    劉伯溫忙拱手點頭。

    而見此,李善長便開口道:“伯溫吶,你到哪兒去啊?”

    聞言,劉伯溫回道:“皇上讓我到武英殿等候。”

    李善長‘哦’了一聲,道:“我正好順路,我陪你走走吧?”

    劉伯溫自然不會拒絕,一擡手的,道:“相國請。”

    隨着二人並肩而行,李善長瞧着劉伯溫手中的摺子,問道:“那是什麼?”

    劉伯溫道:“這是在下呈給皇上的祈罪摺子。”

    聽到這話,李善長嘆了口氣,道:“都察院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明後天吧,我打算親自到都察院走走,代表中書省慰問一下御史,也算是給他們壓壓驚,洗點冤吧。”

    然而,李善長這話的意思卻被劉伯溫瞬間聽個明白。

    一箇中書省右丞相,卻要到都察院慰問。

    你憑什麼?

    而且,如今當着他劉伯溫的面說這些,是爲何意呢?

    還有剛剛看似巧合的碰面,就真的是巧合嘛?

    劉伯溫心如明鏡。

    在經過了昨日的事情後,李善長雖未真的針對他劉伯溫,但卻也意外的彰顯了他李善長的手段。

    僅僅只是這麼隨便的一個舉動,便幾乎將他劉伯溫的所有根基給摧毀掉。

    如今這個時候故意藉着碰巧的機會來見他劉伯溫,什麼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了。

    然而,如今的劉伯溫雖然看似一敗塗地,可面對李善長的話,卻只是笑了笑,說道:“多謝丞相厚愛,但丞相還是別去了。”

    李善長道:“爲何呀?”

    劉伯溫也沒有客氣,道:“都察院不歸中書省節制,都察們位雖不高,祿也不厚,卻有權監察各級大臣們,包括中書省左右丞相。”

    “如果相國前去慰問,恐怕有示恩之嫌吧?”

    見劉伯溫如此果斷的拒絕了自己的好意,李善長的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不如之前的熱情,說道:“說的好,可有一人總不歸你們都察吧?那就是皇上!”

    “可你的部署,卻監察到皇上的頭上,請問,這是叫監查呢,還是叫都察呀?”

    既然自己的目的達不到,這劉伯溫並不願意,李善長也就沒有了好話。

    可劉伯溫卻對此毫不在意,直接說道:“這首先是愚蠢。託相國大人的福,陳懷義已經爲此付出了代價。”

    這話一出口,李善長可不願意擔這個名頭,道:“託我的福?劉伯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劉伯溫道:“善長兄心裏應該有數。”

    此時的劉伯溫心中有氣,也沒有了往日的謙和。

    “如果善長兄提早跟在下打個招呼,在下就一定會嚴加約束自己的手下不要犯傻。而善長兄呢?卻在喜宴上極力對皇上勸說敕封。”

    面對劉伯溫這話,李善長也不再裝傻,直接笑了兩聲,說道:“婚宴敕封,不是更喜慶嗎?別人不犯傻,爲何你們要犯傻呢?難道傻子們都跑到你們都察院去了?嗯?”

    “伯溫吶,你不是百官當中第一智者嘛?”

    聽着李善長的冷嘲熱諷,劉伯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善長兄,你還記得你我之間第一次爭吵嘛?”

    面對劉伯溫提起往事,還有二人之間的口頭約定,李善長卻直接搖了搖頭,道:“不記得。”

    “而且,我很高興自個兒是健忘之人。”

    李善長見拉攏不成,與劉伯溫又有幾句不對味的對話,如今更是說起話來不留情面。

    面對李善長的如此態度,劉伯溫也就不再謙讓了。

    都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了,還謙讓什麼?

    “那好,那就容在下稍作提醒。當時,善長兄跟在下說過一句話,讓在下十分感動。您說,您剛到義軍的時候也被將士們澆了一頭的馬尿,善長兄尚且如此,在下豈能免災?還有,善長兄,當時在下就坦誠相告,你的首輔之位不可動搖,伯溫永遠不敢。”

    “再說了,伯溫也不願意與善長兄一爭短長。只是,現在要多加一句,你我不要被小人利用!”

    劉伯溫不愧是劉伯溫。

    同樣的一番話,一前一後,意思全然不同,作用也完全不同。

    若他李善長願意記起曾經的口頭約定,那他劉伯溫的話就會從後往前。

    可如今既然他李善長選擇記不起曾經的話,那這一個顛倒,便是在告誡他李善長。

    當初先被澆了一頭馬尿的是你李善長。

    如今被陛下訓斥,遷怒的是都察院。

    日後呢?

    你李善長會不會有這麼一天呢?

    同時,此時說出這話,提起此事,也是在提醒他李善長,想想自己曾經的德行。

    不過,劉伯溫終究明白,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的道理。

    在最後,提出了二人之間有小人的話。

    對此,李善長在聽到後果然一愣。

    可是,仔細想了想後,便也明白了劉伯溫所指何人。

    胡惟庸。

    胡惟庸的所作所爲,他李善長又怎麼不知道呢?

    可這事自己提前並不知曉,所以也無法阻攔。

    畢竟他原意也沒有針對劉伯溫的意思。

    他如今對待朝堂上局勢的方向依舊沒有變。

    但胡惟庸畢竟是自己人。

    他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沒有辦法再改變。

    只能是順着往下走。

    在這一點上,在同樣面對弟子的自作主張,李善長選擇了和劉伯溫完全不同的路。

    當然,這也是他李善長的底氣所在。

    他有能力去面對弟子的自作主張。

    可如今的劉伯溫,卻沒有那個能力。

    此刻他李善長之所以出現在這裏,藉機與劉伯溫相談,就是因爲胡惟庸的自作主張,導致瞭如今的局面。

    既然如此,那他李善長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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