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珠看破不說破,蒼白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嗯。”
福祿堂裏,老夫人拄着柺杖回到屋裏,屁股纔剛挨着椅子,便嘆息道:“好端端的怎麼忽然就病得這般重了。”
侯夫人抹着眼角的淚水,臉色略顯憔悴,挨着椅子坐了半個,道:“上回看范小姐還覺得心善,不想竟是如此惡毒,若非她讓雲珠受了驚,豈會這樣一病不起。”
老夫人看着外頭陰雨綿綿的天氣,那雙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有些深沉:“天宇這孩子還在祠堂裏跪着呢,這天氣,祠堂溼冷,讓他出來吧。”
永德侯上前將侯夫人的頭擁入懷裏,一邊摸着侯夫人的頭似在安慰一邊道:“那渾小子連個妹妹都保護不好,有何顏面見列祖列宗。”
話落,招了山柏交代了一番。
“天宇也很難過,你們便別再責怪他了。”老夫人接過鄭嬤嬤遞來茶水慢慢飲着。
侯夫人從永德侯懷裏出來,點頭應道:“我們何嘗不知,但以天宇的性子,我們若不罵他不罰他,他會更加難過不安,他自小就寵着雲珠,雲珠一次又一次在他眼皮下病下,我們罰罰他也讓他好受一些。”
老夫人想起那小子的性子也是無奈,他們趙家男人的心就是這般柔情,放在心尖上的人便會一直寵着愛着,捨不得受一絲傷害,即便是自己丟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永德侯已聞事情始末,第二日上朝直接在殿上指着範丞相的鼻樑骨怒罵。
範盈盈推永樂公主並嫁禍趙雲珠之事越鬧越大,就如一雪球一般越滾越大上升上了兩個家族的事,且公主被推也冒犯皇室的尊嚴。
範丞相回府直接將範盈盈捆了打了一頓,皇帝也下了口諭罰了範丞相一家三個月的俸祿。
範盈盈因着此事在京都瞬間名聲大臭。
範盈盈躺在牀上抹着眼淚,後悔不已。
範夫人拿着藥膏給範盈盈抹着手臂上的傷,一臉憐惜的道:“你也別怨你父親對你下此狠手,這次是你做過了。”
“衆目睽睽下被人指認,這事不僅涉及到永德侯府還牽扯了皇室,永德侯更是在朝堂之上對你父親咄咄逼人,我們范家如今被人指指點點。”
“你父親心中有氣,你作爲女兒得曉得他的難處,別因着他打了你就跟他置氣。”
範盈盈聽着範夫人的話,眼淚從眼角滾落。
這就是區別,涉及趙雲珠,永德侯可以不顧一切直接在朝堂上當着聖上的面與她的父親大吵一架,而她的父親一回來便是怒氣衝衝回來將她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