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書後,病弱嫡女又崩人設了 >第123章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姐姐這是在質疑祁王的能力?”趙嫣然眼神微沉,內心卻是惴惴不安,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趙雲珠,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對啊。”趙雲珠笑。

    趙雲珠挑了挑眉道:“我覺得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便想着明日襄王若是來看我,便讓他查查,也許有意想不到的答案呢。畢竟能下得去那麼狠的手的人只有你一個啊。”

    目光掃向門外的丁香和三七,繼續道:“而且啊,我落湖之事,不知她們知曉了原委,你還能不能如此安穩的在這平心院裏繼續活着。”

    趙嫣然轉着眼珠子,越過房門看向三七和丁香。

    若是她們知道趙雲珠落湖之事同她有關,那祖母、父親、母親、大哥,甚至蕭炎昊都會立馬知曉,不說父親母親容不容得她,就論她對蕭炎昊的瞭解,怕都會將她就地掩埋了。

    就像苗巧燕。

    她可不信苗巧燕那樣膽小怕事又心高氣傲的人會因爲冤枉直接沉湖。

    而趙雲珠卻是將她們兩支開,同她單獨談話,媚眼中有一絲疑惑閃過,語氣微沉:“你到底想說什麼?”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

    趙雲珠玩着暖手爐上的小流蘇,目光柔和的看着趙嫣然。

    “你也知我並非什麼良善之人,我若要你死,你活不到今日,我們本是姐妹,打斷骨頭還連着筋,我更是不願你重蹈覆轍,人生短短百年,活得好才能對得起自己,你說是不是?”

    趙嫣然看着趙雲珠,眸色微動。

    她含恨而終時,趙雲珠還活着,她不知道趙雲珠到底因着什麼而重生,但看着眼前的人,怎麼也無法與前世的那個蠻橫病嬌女聯繫在一起。

    “你、會放過我?”趙嫣然狐疑着問道。

    趙雲珠含笑的看着趙嫣然:“我這不是來跟你談談了。”

    微微停頓繼續道:“前世,我辱你名節爲先,今生你傷我性命爲後,已算是兩清,我不阻止你對付蕭正騰,甚至可以幫你。如此我們可以冰釋前嫌不?”

    “冰釋前嫌……”趙嫣然輕鬆咀嚼着這個詞。

    眼前的趙雲珠讓她看不懂。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趙嫣然蹙眉。

    趙雲珠明明可以直接給她一個痛快,爲什麼要屢次放過她,她不懂。

    趙雲珠長長的眼睫垂下,聲音輕柔的道:“你可知你死之後發生了什麼?”

    “啊,你都死了,肯定不知。”

    “我只希望我們永德侯府完完整整的,你也是永德侯府的一份子,我自然希望你安好。”

    趙雲珠說着自己都覺得有些虛的話,但以惡制惡絕非好事,她都下不去手處決了自己創造出來的女主,只好試試感化,這感化得自己都覺得感動。

    “父親母親因着何姨娘對你和三妹妹雖不待見,卻也不曾苛待,有句話說的好,姐妹齊心其利斷金,只要永德侯府在,我們的家就在。”

    趙嫣然媚眼如古井,看着趙雲珠的目光帶着狐疑,甚至帶着詫異。

    曾經的趙雲珠恨不得在她倒黴落魄的時候踩上一腳,如今卻來同她說這麼冠冕堂皇的話。

    有些可笑,卻也有些期望。

    她也是很想被人愛着,護着,寵着。

    她羨慕趙雲珠,羨慕到想毀了她。

    趙雲珠幾近三更天才回的如意院。

    躺在牀上,藉着牀尾微弱的燭光看着帳頂,趙雲珠嘴角忍不住噙上一抹苦澀的笑。

    爲了永德侯府,爲了自己,其實趙嫣然都不能活,她活着一天,便有一分的危險。

    這個世界雖然在改變,但趙嫣然變沒變,她不知道。

    但是……

    趙雲珠擡手捂上自己的額頭。

    哪個母親會真的對自己的孩子下毒手呢,趙嫣然這個角色是她苦心竭力創造出來的,花費了百分百的心力去寫她,若是……

    就算是主角光環照着她吧,趙雲珠覺得自己真的狠不下心毀了她,甚至還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挫敗感。

    她真的是有病,病得不輕……

    **

    在趙雲珠找趙嫣然溫柔談話時,宮裏也在默默的發生着一件事。

    小凳子在睡夢中被人敲暈捆了。

    福公公從被窩裏直接被拉出來。

    “喲喂,這是鬧的什麼事呢?大半夜的。”

    福公公揉着腰,一臉生氣的跟着秋楓走進屋裏,見着小凳子被大字型綁在架子上,而一旁襄王端着茶冷着臉慢慢的飲着,一臉的詫異。

    “王爺,您這是?”福公公一臉凝重,面上甚至浮上一絲薄怒。

    “福公公。”蕭炎昊擡起那雙孤傲的鳳眼,目光落在福公公身上彷彿在凌遲,聲音如從地獄中爬出來一般讓人發顫,“你在父皇身邊多久了?”

    福公公後背發涼,額間有冷汗冒出。

    這襄王的氣勢竟比陛下還盛幾分。

    “有三十載了。”福公公低頭回道,目光瞟向一旁的小凳子,又道,“王爺,不知小凳子犯了什麼事,竟要被如此對待。”

    蕭炎昊將茶盞放下,雙腿疊放,整個人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福公公。”

    “老奴在。”

    “福公公,你是父皇身邊的紅人,也是父皇最信任的人,本王定是信你的,對吧?”蕭炎昊的目光淡淡的落在福公公身上,聲音一字一頓像是敲在人的心上。

    福公公內心一緊。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跟小凳子有關,跟他有關?

    冬潭端着碗蔘湯遞上。

    蕭炎昊接過瞧了瞧,聞了聞,沒有看出什麼不一樣,也沒聞出什麼不對。

    “怎麼說?”

    冬潭低頭恭敬的回道:“蔘湯了淬了毒,但量不多,並不會立即致命,但時間久了便會讓人病入膏肓,深入五臟六腑,藥石無醫。”

    “要多久?”蕭炎昊淡淡開口。

    “若要不被人發覺至少也需要一年。”冬潭應道。

    福公公擡眸瞧了冬潭一眼。

    “嗯。”還真是沉得住氣,這一點點的下藥,沒有個一年半載的可不會有效果,這不就被人發現了,蕭炎昊將蔘湯放下,“福公公可聽清了?”

    “老奴不明白。”福公公皺眉瞧着。

    蕭炎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皇近日每日一碗蔘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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