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那身子可是打孃胎裏就有的,那麼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會治,他可不信,讓她治,他都怕給治沒了。
“哦,對了。”趙天宇從懷裏抽出另一把扇子遞出,問道,“這把扇子,王爺是從何處得來的?”
蕭應辰伸手接過打開,一股香氣立即撲面而來,驚喜的道:“這扇子好生奇特,有股淡淡香味,這手感……這並非紙製?”
趙天宇含笑看着蕭應辰左右翻看,上下撫摸,愛不釋手的模樣,笑道:“那的確不是紙,而是人皮。”
“人、皮?”蕭應辰持扇的手一頓。
“傳聞有一種扇子叫美人扇,是將美人的骨頭進行打磨做成了扇柄,而扇葉,則是美人的皮,你手中的便是那美人扇。”
趙天宇拿起一旁的茶水輕輕飲了一口。
蕭應辰眼睛一亮,左右翻看,還湊近瞧了瞧,道:“這種奇思妙想也是神奇,竟能用美人皮製成扇子,還能不腐,這扇子定當價值連城啊。”
要發財了!
“該你了。”蕭炎昊伸手瞧了瞧桌子,目光深冷的看了扇子一眼。
趙天宇持黑子看着棋盤許久,嘆氣道:“你這麼趕盡殺絕,讓我怎麼走。”
“走不了就回了吧。”蕭炎昊起身,抽過蕭應辰手裏的扇子,擡腳往外走。
趙天宇和蕭應辰對視一眼,對着蕭炎昊的背影道:“王爺,您還沒告訴我這扇子哪裏來的呢。”
蕭應辰:我的小金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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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雪兒因着是薛墨峯的救命恩人,原該要住將軍府,但將軍府全是男流之輩,洛雪兒住的也不合適。
又因着沒了原書中洛雪兒與蕭炎昊那層微妙關係,蕭炎昊更不會將她安置在襄王府。
因此洛雪兒只得在客棧住下。
客棧中,洛雪兒看着鏡子中那張臉,便能想起今日白天所見的趙雲珠。
伸手撫上它,對着鏡子勾脣一笑,學着趙雲珠的模樣柔柔弱弱的喚道:“王爺。”
隨即臉色微沉,眼中有寒光閃爍。
永德侯府嗎?
忽然門被敲響。
三長兩短。
洛雪兒起身開門,門外有一黑衣人閃身而入。
洛雪兒謹慎的看了看門外,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方把門帶上。
“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還沒站穩腳跟呢。若是讓人發現了,還怎麼行動。”洛雪兒臉色微沉,語氣不善,與往日裏溫柔甜美的形象大相徑庭。
那人一身黑衣裹着,臉上還蒙着半塊面具,坐在房間中央的桌子邊上,給自己倒了杯茶,聽到洛雪兒這話,冷哼了一聲:“聽聞今日你被趕出了永德侯府?”
洛雪兒在桌邊坐下,臉色陰沉,道:“那趙大小姐不過一個藥罐子而已,有何懼。”
黑衣男子輕笑了一聲,伸手挑起洛雪兒的臉,笑道:“主子給你這張臉,不是讓你爭風喫醋的。”
說着手一甩,洛雪兒的臉瞬間撇向一邊,下巴更是隱隱作痛。
“你只需做好你自己,最好能同她像個十成十。”黑衣男子周身戾色籠罩,讓人不敢造次,“而她,主子會安排人將她……”
洛雪兒咬着下巴,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又因着頂着一張讓人我見猶憐的臉,反倒有些魅惑之態。
男子起身走近,擡起洛雪兒的下巴,湊近了瞧。
“也難怪襄王那樣一個人也會拜倒在趙大小姐的石榴裙下。”男子一把攬過洛雪兒的腰肢,整個人幾乎貼在洛雪兒的身上,伸手撫上那張臉,“這麼看着可真美。”
洛雪兒瞬間有些慌張:“你若是壞了主子的事,看主子不剝了你的皮。”
男子完全不在怕的,一臉撫着洛雪兒的臉,一邊道:“你若此時大叫,招了人來,那纔是毀了主子的大計。”
“只要沒破了那層,誰知道你都做了什麼呢。”
男子說着直接用力捏起洛雪兒的下巴,臉貼了上去。
洛雪兒扭着腰肢使勁掙扎,根本掙扎不開。
爲了讓蕭炎昊信任,她封了自己的內力,此時的她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
“真甜。”
男子意猶未盡的擡眸看着洛雪兒驚恐的眼睛。
洛雪兒僵在原地根本不敢動彈。
他他他他……
無恥!
男子低頭輕笑道:“放心,不會強了你的。”
說完鬆開了洛雪兒,瞧了眼自己,搖了搖頭:“真是便宜了蕭炎昊了。”
說完直接從窗戶一躍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洛雪兒從凳子上滑落,用袖口用力的擦着自己的嘴。
等她完成任務後一定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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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夜深了該休息了。”丁香拿着一件披風給趙雲珠披上。
趙雲珠含笑着緊了緊,道:“丁香,你說殺人很容易嗎?”
她是現代人,遵循着法律法規的約束。
即便寫了不下N本的古言宅鬥文,可她的內心還是個純良市民,遵紀守法,讓她殺人放火根本做不到。
但是現在她好像不得不殺一個人了。
丁香站在一旁看着趙雲珠,認真的問道:“小姐,您怎麼了?”
趙雲珠仰頭看着天上的圓月。
她來這個世界已經大半年了,她已然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了,彷彿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裏同這些個丫鬟們弄弄針線,看看小說,再同祖母、父親、孃親、趙天宇一起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偶爾有個宴會纔出去溜達一下。
會感動,會喜悅,會調侃,會嫉妒,會心動……
更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她真覺得自己就是永德侯府的大小姐,被衆人捧在手心上的人。
幸福得讓她捨不得放手。
“我想殺一個人。”趙雲珠悠悠開口,聲音輕柔,如風拂過。
洛雪兒若要成功,她就得先死,不然劇情不會成立。
她若真的死了,洛雪兒恐怕真的會成功,現在可沒有趙嫣然步步爲局看她不爽想殺她了,那蕭炎昊、永德侯府怎麼辦……
唉,煩死了!
丁香驚訝,眼中閃過一絲狠決,道:“小姐想要誰的性命,奴婢去將它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