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衆人也才發現,原來王狗子剛纔是裝死啊。
謝晚晴起身,收了匕首,看着衆人道,“你們看到了,剛纔我要扎王狗子的時候,巧丫頭可是拼了自己的命護着他的,要是她真的像你們說的那樣不孝,會這麼做嗎?”
“哎喲,還真是啊,剛纔那丫頭的手差點就被匕首傷了,看來是真心要救她爹呢!”
“可不是嗎,這麼說,是我們誤會這丫頭了!”
“我剛纔就覺得不對勁了,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倒是這兩位姑娘看着就面善!”
謝晚晴笑了一下,道,“大家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王狗子剛纔是被人從賭坊裏扔出來的,不過是輸極了,就想從我們身上撈些好處。
他也不想想,當初他是怎麼對待巧丫頭的,還好意思一口一個親閨女的叫着,他配嗎他?”
謝晚晴接着朝衆人道,“當初,巧丫頭還在家的時候,她爹孃對她非打即罵,從來沒有好臉色,家裏的髒活累活都是她幹,卻從來不給她一口飽飯喫,她在家裏過的連條狗都不如。
後來,她爹孃見她年紀大了,爲了榨乾她身上最後一滴油,竟然要把他嫁給一個將死的糟老頭子做小妾,就爲了那五十兩的聘禮……”
聽完謝晚晴的話,衆人都不由同情起巧丫頭來了,這丫頭實在太可憐了!
衆人頓時就把矛頭對準了王狗子,有那身強力壯的男人已經過去把想要逃跑的王狗子抓了回來,拎到了巧丫頭的面前,“姑娘,這畜生隨你處置,有我們呢,你只管動手!”
“是啊,姑娘,這畜生當初那麼對你,你就是殺了他也是應該的!”
王狗子不由有些緊張,嚥了嚥唾沫,道,“巧丫頭,巧丫頭,爹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巧丫頭冷冷的看着他道,“巧丫頭早就死了,你們把她拖到山上喂狼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以後,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不然下次我可不會這麼輕易放了你了!”
說完,巧丫頭就謝過了旁邊的那些人,然後和謝晚晴一道轉身走了。
圍觀的那些人擔心王狗子跟蹤巧丫頭,也沒直接放了王狗子,而是把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才放了他,並且警告了他幾句,要是他再敢騷擾巧丫頭,他們也不會饒了他。
王狗子自然是滿口答應,等他們一走,王狗子立刻就翻了臉,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呸,你們算老幾,也敢管老子,老子自己的種,想什麼時候找她就什麼時候找!”
不過,王狗子也不傻,他現在跑去找巧丫頭,能不能找到是一回事,真找到了,光是那個謝晚晴就已經很難對付了,他也討不到什麼好。
倒不如先回家去,再慢慢的從長計議。
打定了主意,王狗子就回了桃花村,一到家裏,就把巧丫頭沒死,如今攀上了有錢人的消息告訴了他媳婦。
“怎麼不可能,我今天親眼所見,死丫頭身上穿的那身衣服都值十幾兩銀子呢,更不要說她手上戴的那鐲子了,我看少說也得幾十兩呢。
要不是攀上有錢人了,就憑她,能有錢買那些好東西?”
“哼,我早說了,她就是個小騷貨,八成是給哪個有錢的老頭子做了小了,不要臉的玩意,當初還裝死糊弄老孃!”一想到這個,狗子媳婦就恨得牙根癢癢,只恨不得直接去咬死巧丫頭。
王狗子道,“你先別說那些,死丫頭現在富貴了,咱們做爹孃的還能不跟着沾點光,要我說,怎麼想個法子從她那弄點錢花纔是真的呢!”
狗子媳婦也立刻動起了腦筋,“不錯,不錯,是該想個法子。”
王狗子突然看到了在院子裏玩的大毛,不由眼前一亮,“咱們兩個去,她八成不會給,可要是她弟弟大毛去,說不好還能弄點來呢!”
再一個,王狗子想過,巧丫頭一個人無依無靠,也想不出裝死的法子來,八成這事和他那老孃有關。
他老孃如今對他們夫妻也有意見,未必肯幫忙,可大毛畢竟是他的親孫子,她怎麼也不至於對大毛不聞不問。
狗子媳婦眼珠子一轉,道,“對啊,讓大毛去!”
這邊,巧丫頭回去的路上就央求着謝晚晴,不要把剛纔的事告訴別人,尤其是她奶奶,不然她奶奶又該擔心了。
謝晚晴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於是答應她,絕對不會說出去。
不過,她心裏也有些擔憂,王狗子那種人就像是狗皮膏藥,讓他知道巧丫頭還沒死,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也怪自己,大意了,要是早點給巧丫頭改名換姓,再幫她做些僞裝,或許還能糊弄過去。
不過如今這樣,也不算什麼壞事,就算那王狗子來了,她也有的是辦法應付,所以,謝晚晴也沒把這事太放在心上。
第二日,就是巧丫頭和薛嚴成婚的大喜日子,裴氏僱了幾輛馬車,把鄉下那些親朋好友全都接了過來,熱熱鬧鬧的辦了一場。
鄉下的那些村民一到了他們的大宅子裏,頓時就有些迷糊,“哎喲,裴氏,你家這宅子也太大了吧,走的人直迷糊!”
“可不是嘛,這宅子有咱們鄉下好幾家人那麼大了,這又是魚池,又是假山的,弄得還真像那麼回事!”
“裴氏,這宅子花了不少錢把,你們家現在可真是發達了啊!!”
眼紅的人有,羨慕的人有,各個都十分激動。
裴氏笑着道,“哪啊,這不是我們家的宅子,是晚晴租的。”
“喲,是租的啊,我說呢,你們家纔不過來鎮上幾天啊,哪就掙那麼多銀子了?”
“呵,你這話說的,租就不是銀子了?要我說,你想租也沒那個本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