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晴一腳將他踢開,厲聲道,“誰是你閨女,你是誰的爹,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她是我妹子,不是你閨女!”

    說完,謝晚晴就要帶着巧丫頭離開。

    王狗子早就注意到巧丫頭衣着華麗,知道她現在定然是過的不錯,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立刻就跪在了地上,哭着道,“巧丫頭,千錯萬錯都是爹的錯,以前都是爹不對,爹知道,你心裏恨着爹呢,所以不願意認爹。

    可是你想想,你能長這麼大,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就這麼狠心,一點都不念爹的好?哪怕是個陌生人呢,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也會伸手幫一把啊。

    你現在錦衣玉食,過上好日子了,就不認爹了?”

    旁邊圍觀的那些人一聽這話,頓時就以爲巧丫頭是那種唯利是圖,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有那熱心腸的看王狗子可憐,立刻就上前攔住了謝晚晴和巧丫頭,道,“你這丫頭也忒狠心了,你爹這麼可憐,你連看都不看一眼,哪有你這麼不孝的!”

    “就是,就是,你也不怕遭雷劈!”

    “你趕緊把你爹帶回家去,別讓他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在這裏。”

    謝晚晴聽到這些人的話,再看看還在那裏裝可憐的王狗子,被氣笑了,看着那些圍觀的人道,“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嗎,就在這裏勸?”

    “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們眼睛又沒瞎,怎麼不知道!”有人理直氣壯道。

    謝晚晴冷笑着道,“你的眼睛是沒瞎,可你的心瞎了。”

    “你……你說誰心瞎了?我看你才瞎了呢,好賴不分,是非不明!“那人氣的一蹦三張高,彷彿已經站在了道德制高點。

    巧丫頭看到他們這樣對謝晚晴,鼓起勇氣站出來,道,“你們誤會我嬸子了,她是好人。”

    “哼,她和你是一夥的,你當然說她是好人了!”

    謝晚晴把巧丫頭護在了身後,接着就看着那人道,“你知道聖母和聖母表的區別嗎?”

    那人被她問的一愣,“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都沒聽過,你少岔開話題,說那些有的沒的。”

    謝晚晴道,“我告訴你,聖母是,這個人真可憐,我要去幫助他!

    聖母婊就是這個人真可憐,你們得去幫助他!”

    謝晚晴這番話把現場的人都給逗笑了,剛纔那人臉色不由漲紅起來,“你……你罵我!”

    “聽說過撿錢的,還有人撿罵呢!你自己要對號入座,我也沒辦法。”謝晚晴說着,臉色突然就冷了下來,“你,還有你們,不過是看那個人哭了幾聲,說了幾句可憐話,就覺得他可憐,一切的錯都在我們。

    如果這樣的話,那現在我說幾句可憐話,你們是不是就會站到我這邊了?”

    王狗子眼看着那些人就要被謝晚晴給忽悠住了,嚇得立刻又哭了起來,哭的傷心欲絕,一副死了媽的樣,“老天爺啊,你怎麼還不收了我啊,讓我活着受什麼罪啊,我自己的親閨女都不認我這個爹了,我還不如死了算了呢……”

    “喲,你想死啊,那還不容易嗎,前面有樹,旁邊就是牆,那邊還有賣藥的。

    你往樹上一吊,牆上一撞,砒霜一喝,又省錢死的又快,你放心,你死了,我保準不讓你橫屍街頭,一定會把你拖到山上喂狼的!”

    王狗子聽到要把他拖到山上喂狼,不由有些心虛,下意識的低了低頭。

    “喲,這姑娘嘴巴真利啊,跟刀子似的,要是他真死了,你負的了這個責嗎?”

    謝晚晴道,“你們大家都在這裏看着,他現在死,我現在埋,一刻都不耽誤。只怕,他根本不想死呢!”

    謝晚晴說着,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狗子,接着就拉着巧丫頭要走。

    就在這時,王狗子突然昏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哎喲,不得了了,人真死了!”

    有人立刻攔住謝晚晴不讓她走,“人被你咒死了,你不能走!”

    “沒錯,你得留在這裏,人命關天,你想走沒那麼容易!”

    巧丫頭看到王狗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由有些慌了,雖說她心裏恨死了王狗子,可卻從來沒想過讓他死啊。

    不管怎麼說,到底是她親爹,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死了都不管啊!

    謝晚晴看出了她的心思,朝她使了個眼色,接着就拉着她過去,謝晚晴朝衆人道,“你們都讓開,我是大夫,讓我看看!”

    說着,就扒拉開衆人,要給王狗子診脈。

    有人立刻就要攔謝晚晴,“不行,你恨不得他死呢,怎麼可能救他的命!”

    “就是,你剛纔還咒他死呢,現在他死了,豈不是合了你的意。”

    謝晚晴冷笑着勾了勾脣,“這麼說,你們願意給他找大夫看病了?那好啊,那我現在就走,還省事了呢!”

    一聽這話,那些人頓時就不樂意了,他們和王狗子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他們找大夫啊?

    看到他們的反應,謝晚晴冷笑,“這不就得了,既然你們不願管這個事,那就別管那麼多。”

    說完,她就蹲下身子給王狗子診脈。

    衆人都盯着謝晚晴看,生怕一個不注意,她就對王狗子下手,置他於死地。

    很快,謝晚晴診脈完畢,看到衆人都在用那種審犯人的目光看着她,謝晚晴本來都不打算說什麼了,大不了就是在這裏等縣衙來人唄,她又沒幹什麼,她怕啥?

    不過注意到巧丫頭擔憂的眼神,她又有些不忍心,只得開口道,“沒什麼大事,我只用一招就能讓他醒過來。”

    “一招?什麼招數這麼神奇?”

    謝晚晴從衣服裏掏出一把匕首,接着就在王狗子的胸口處比劃了一下,“往這裏扎一下,他就醒了。“

    “你胡說什麼,你這不是殺人嗎?”

    “就算他現在還有口氣,你這一刀紮下去,他也必死無疑了!”

    “我又不扎你們,你們怕什麼?再說,我是大夫,你們又不是大夫,我說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說完,謝晚晴也不等其他人說話,直接就將匕首朝王狗子的胸口處紮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巧丫頭急的立刻就要伸手去擋匕首,不過在她伸手過去之前,王狗子已經啊的一聲連滾帶爬從地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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