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的襯衫已經沒法看了,溼漉漉的像在水裏浸泡過,皺巴巴的團成一團,褲子倒還可以勉強穿在身上。
夏明之抱着阮卿進電梯裏的時候,阮卿一直埋在他肩窩裏不敢往外看,只露出兩隻通紅的耳朵,從夏明之的這個角度,還能看見他發紅的眼尾,是剛剛哭得太狠了。
回去的路上,夏明之的車快得像在開賽車,寬闊的街道都不夠他的車奔馳,險些就要被交警紅牌警告。外頭的陽光本來應該已經溫吞了,但是在車內的兩個人卻都感覺到一股燥熱。
阮卿脆弱地縮在夏明之的外套裏,窗外的陽光已經溫吞了,將要隱沒了,阮卿卻還是覺得這光線照在身上滾燙,讓他的皮膚都痛起來。他滿心祈求着儘早到達目的地,卻又不敢出聲催促夏明之。
夏明之沒有帶阮卿回到兩人最近住的公寓,而是開車去了之前他獨居的那個別墅。
他給阮卿餵了點水和剛買的營養劑。
阮卿整個人都有點迷迷糊糊的,含着營養劑的管口卻不知道吞嚥,反而跟小貓一樣含在嘴裏,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夏明之。
後來這管營養劑只吃了小半管,就掉在了灰色的地毯上。
寬大的沙發承載了兩個人的體重,發出“咯吱”的輕微響動。
.....
阮卿的皮膚一直很白,凝脂一樣潤,稍微用點力都要留下紅痕。
夏明之用略帶粗糙的指腹,順着阮卿挺直的背脊來回撫弄。他像在阮卿身上彈琴,每觸碰一下,阮卿的身體就跟過電一樣輕輕發着抖。
夏明之的手指移到了阮卿潤紅的嘴脣上,他的動作如此溫柔。
阮卿着魔一樣看着夏明之的臉,看着他鋒利的輪廓線條。
“阮阮,你喜歡我嗎?“夏明之刻意冷淡了眉眼,近乎惡劣的,冷靜地問他。
阮卿只能嗚咽着點頭。
“有多喜歡?“夏明之卻不滿意,還要逼問。
阮卿像是有點不好意思,含含糊糊地說道,”最喜歡了。“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夏明之惡劣地繼續問。
阮卿要崩潰了,眼角流下了眼淚。
“最,最喜歡,”阮卿哭着說道,夏明之的手指從他嘴邊拿開了,讓他的吐字變得清晰了一點,“最喜歡明之哥哥。”
這句明之哥哥讓夏明之的瞳孔收縮了一下。
可夏明之卻感覺不到任何阮卿的信息素。
屬於阮卿的信息素的花園,拒絕向他敞開。
他急迫地想要伸出利齒,想咬住阮卿的後頸,刺破他的性腺,沉浸在阮卿溼漉漉的花香裏。
但是沒有,什麼也沒有,阮卿脖子上的頸環不允許他進犯一步。
這個事實讓他滿是暴躁地盯着阮卿的後頸,像一隻未得饜足的兇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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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兩個人做遍了家裏的每一個地方,從浴室裏滾到臥室的飄窗上,又到廚房的地板上,還有夏明之的書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