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盟主,潘鳳將軍請戰,以挫敵軍士氣。”

    袁紹連忙問道:“可有和劉備等人同行?”

    士兵不敢隱瞞,如實回道:“那劉備不曾出營,但他麾下關羽、張飛兩位義士與潘將軍一起,看樣子是要一同出戰。”

    袁紹頓時哈哈大笑,露出奸計得逞的神色,環顧左右:“諸位聽到了嗎?”

    “若阻攔潘將軍去找劉備,從何處找武藝高強的打手對付董卓?”

    韓馥面色一紅,恭維道:“盟主英明。”

    張楊喬瑁等人紛紛拍馬逢迎,阿諛奉承,一度使袁紹飄飄然,忘乎所以。

    他當即下令:“來人,傳本盟主之命,封潘鳳爲討逆將軍,可隨時率本部軍馬出營討伐董卓逆賊。”

    韓馥倒向了他,潘鳳又是韓馥心腹部將。

    仔細一算,潘鳳不就是他的手下嗎?

    眼下所爲令他臉上有光,自然不吝嗇封賞。

    至於給予征戰特權,純粹是爲了方便潘鳳借劉備之力打擊董卓。

    畢竟潘鳳表現優異,亦能襯托出他知人善用。

    坐在下手首位的袁術分外眼紅,咬牙切齒,這種受人追捧、大出風頭的場面,本該屬他所有,而非一步登天的庶子。

    他決定等下就派人,將袁紹暗使詭計借路夏之手,白白使喚關羽張飛的事,分別告訴路夏和劉備。

    看你袁本初到時候還怎麼得瑟?

    ……

    路夏拿到任命書,揮手讓傳令兵退下,轉而看向關羽張飛,躊躇滿志道:“雲長兄、翼徳兄,走,讓天下人見識一下我等的武藝。”

    “在下倒想看看,兩位上陣殺敵,立下赫赫戰功,他袁本初如何堵住悠悠衆口,一直壓着不給封賞?”

    應該、大概、或許,像袁紹這種世家子,多少要一點臉吧。

    二哥似乎頗爲受用,傲然道:“有沒有封賞無所謂,關某就想會一會天下羣雄,試試關某之刀,有多利。”

    三哥:“俺也一樣。”

    頓時將路夏逗樂了,哈哈大笑:“走。”

    ……

    虎牢關下。

    路夏一騎當前,有傳令兵放聲喊道:“冀州潘無雙前來挑戰,可有不怕死的前來送死?”

    正所謂請將不如激將,一番嘲諷的話語,頓時惹得駐守虎牢關的西涼軍大怒。

    不一會兒,城門打開,一名武將衝了出來。

    “西涼遊殷,前來取你人頭。”

    路夏面露異色:“還真有不怕死的?雲長兄、翼徳兄,這份送上門的功勞,兩位誰收了?”

    關羽閉目養神,都懶得搭理他。

    張飛頭一扭:“二哥不要的,俺也不要。”

    路夏忍不住笑出聲,只好策馬迎了上去。

    別看他嘴上說的隨意,戰馬動的那一刻,瞬間進入全神貫注的狀態。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何況戰場廝殺?

    路夏一手扶着馬背,身體前伏穩住重心,一手握着鑌鐵長刀,隨着戰馬騰躍上下起伏。

    待那遊殷靠近,躬身,迅速直起,腰胯的力量傳導至手臂,大刀轉了個半圈,雪白的刀光掀起冰冷刺骨的寒意,好似瀉地水銀般,直斬而去。

    那遊殷只來得及舉刀,徹骨的寒意從脖頸間流過,微微一痛,忽然覺得天旋地轉。

    瞳孔映射出一具噴血的無頭屍身,接着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叮,斬殺敵將遊殷,智力+1。”

    路夏直接忽略一個三流武將智力都比自己要高的事實,命人將遊殷的人頭掛在旗上,去虎牢關下轉兩圈。

    他倒想看看,不派呂布出馬,西涼軍有多少戰將供他殺的。

    ……

    “報,遊殷只一回合,就被那潘鳳斬了。”

    大營內西涼衆將倒吸一口涼氣,目光落在嘴角浮現一抹嘲弄之意的呂布身上。

    昨天呂布戰敗一場回營,一直被幷州軍壓了一頭的西涼軍,頓時沸沸騰騰,極盡嘲諷之能,差點沒把幷州軍氣出內傷。

    若非董卓親征,飛熊軍壓陣,雙方將領有意控制,非得內部打起來不可。

    但很快報應就來了。

    路夏在關外挑戰,呂布老神在在,連帶幷州軍武將們裝傻充愣,硬是不請戰。

    無奈之下,董卓只好示意西涼諸將出戰。

    西涼諸將雖然對呂布一個降將享盡殊榮頗有意見,但都不傻,知道一招斬殺華雄的潘鳳不是什麼善茬。

    一番精挑細選,選了個替死鬼遊殷。

    結果一個照面被斬,面子裏子丟了一地。

    收到消息的董卓,直接掀了桌子,兇狠的目光掃視麾下諸將。

    “誰敢出戰潘鳳?揚我西涼軍威?”

    被他目光掃過西涼諸將,紛紛低頭不語,當起了鴕鳥。

    董卓見一羣老部將這副模樣,愈發不悅,怒道:“連個喘氣的都沒有,本相底下的戰將都死絕了嗎?”

    然而西涼諸將早就看透了他,別看說的兇狠,卻顧念舊情,只要不接話觸怒他,頂多被罵一頓。

    果然,董卓對着西涼諸將大罵一頓,一腔怒火宣泄的七七八八,目光轉向下手首位的呂布身上。

    似乎感受到董卓目光,呂布起身躬身一拜:“義父,孩兒願往。”

    他心裏很清楚,哪怕他是董卓義子,信任程度永遠比不上跟隨董卓多年的西涼諸將。

    他們可以死豬不怕開水燙,硬頂着不出戰,也不會失去信任。

    他不行。

    只要他流露出半分不願,伴隨而來的必定是揮之不去的猜忌。

    所以他不得不請戰。

    “不過孩兒有言在先,區區潘鳳,孩兒一百回合,必能斬他。可聯軍尚有另外兩位武藝不輸潘鳳的高手,三人一旦聯手,孩兒亦不是對手。”

    “否則不至於昨日損兵折將,幷州鐵騎死傷數百。”

    今日他不打算帶幷州軍出陣,這幫老兄弟從五原跟隨他,死一個少一個,他心疼。

    大不了輸了就撤。

    自身武藝超羣,兼有日行千里的赤兔馬,誰攔得住他?

    董卓聞言輕咳一聲。

    西涼諸將當即會意:“李傕(郭汜、張濟、樊稠)願爲溫侯掠陣。”

    張遼見狀不甘示弱,剛想回應,卻被呂布瞪了一眼。

    沒事瞎湊什麼熱鬧?

    西涼軍多死幾個難道不好嗎?

    然而事與願違,董卓在意的是西涼諸將的態度,並不想讓心腹大將置於危險之中。

    “多帶些兵馬,本相就不信,那潘鳳是鐵打的,幾萬大軍堆上去,堆都能將他堆死。”

    不過他同樣在意呂布的感受。

    “當然,我兒奉先若沒被圍攻,不可輕易出軍,免得他被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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