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果誰欺負你,你可以這樣揍他。我可以告訴你打對方身上哪幾個部位,保證把他揍趴下。”馬科斯也湊了過來,還做了幾個攻擊的示範動作。
波可白了他一眼,“我要是像你那麼大的塊頭,還用得着想這麼取巧的法子?”
“呵呵,好像也對啊!”馬科斯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還以爲終於自己可以在小波可醫生面前顯露一手了,看來還是不行,如他那樣靠蠻力取勝,不適合她的小身板。
“抱歉,有些過去的事很複雜,就不詳談了。現在我得做好幾項準備,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突發情況。若非不是被逼到無可挽救了,我是不會想到用這樣的方法。這次確實萬分棘手,我能想到的可以採用的方法都必須準備,時間不多了,我得抓緊練習。”波可望着蘇南風,認真地說道。
她知道他們認識的時間不算太長,彼此之間的交情,應該是不可能談論這種隱密的事。但是,波可憑直覺相信,蘇南風會給她提出很好的建議,她能感受到他那種深藏的俠義風範,不然爲什麼馬科斯對他死心塌地的信任。她也見過他的其他隊員,他們來得很少,但是從他們的態度可以知道,他們對蘇隊長,與馬科斯是同樣的心情。
波可認真的神情,說明她不是說說而已。蘇南風從沒見過她這副如臨大敵的神情,他們認識的波可,一直以來都是熱情可愛的。但畢竟他們認識時間僅僅三個月而已,捫心自問,她確實在醫院生活上幫助他們不少。而且她那麼積極的生活學習態度,讓人不喜歡也難。至於她過去的生活,他們並不清楚,也沒有必要清楚。只有一件事是非常確定的,他們認可波可這個小醫生朋友,她提到的那個問題,根本就不是太大的要求。
蘇南風收起了笑容,若有所思地說道:“這麼陰損的法子,也不是沒有。學醫之人,本應以懸壺濟世爲理念,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冷酷起來:“如果威脅到自己的性命,就不用客氣了吧!”
蘇南風后面這句話,波可簡直是拍手稱讚了,她的心情總算輕快了好多。“果然是我喜歡的蘇隊長,不亂當聖母,勇敢果斷,太棒了!”
雖然蘇南風接受中國傳統文化長大,骨子裏有股儒士風度,但這些年的特種部隊生涯,也磨練了他的堅強意志。艦隊爲了拉練部隊,特別是特種部隊,在準備太空戰爭的同時,地面部隊也長期受訓,最典型的就是打擊毒品。
敢販賣毒品的往往是豁出命的人,他們不僅有自己的基地,還有數量可觀的軍火,處理起來非常頭痛,一直是世界各國最棘手的問題之一。
第二次蟲族戰爭過後,艦隊地面部隊每年都會參與成員國的毒品殲擊行動,以增強部隊的作戰能力。有些類似遊戲刷副本,獲取作戰經驗值吧。
既然波可言詞間已經透露出可能有生命危險,那麼爲了保護自己,準備一些陰損的法子以備不時之需,也不是很過分的事。
此刻,波可與蘇南風沒有更多的語言交流,但在他們心中,都對彼此有了進一步的敬佩,一絲絲惺惺相惜感。既然是敵人,那就一擊即中吧!
波可從十二點十五分鐘進入蘇南風病房,在裏面待了一個多小時,與他們聊了一些防身要術,然後滿意地告別,準備回到神經內科。不僅蘇南風在人體要害穴位上給了她指點,馬科斯還教了她幾式防身術,這下她有信心直面阿喀琉斯了。
“哼,你要是敢對我做什麼,現在的我和從前可不一樣的,一定讓你後悔遇見我。”
曾經她非常怕他,他是她的命定死神。可是自從她大難不死,逃脫了原定劇情,加上結識了幾個真心實意對她好的朋友,一年多以來一直注意自我提升和鍛鍊身體,她不再是鹿特丹街頭那個弱小的女孩子。她現在身體強壯,知識豐富,還有堅強的朋友後盾,既然又得遇上那個人渣變態,她會作好準備對付他。只要他膽敢傷害她,她必定全力反擊。
“現在是一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要提前一個小時進手術室。”波可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這塊精緻的手錶還是布蘭登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本來想與豆子商量一下這事,原作裏是他使計,將阿喀琉斯送進了軍事法庭。現在,我沒死,謀殺德拉馬爾醫生還沒發生,想讓他認罪也沒有證據。”
突然,波可發現了一件事,自從思考如何對付阿喀琉斯後,她只注意到保護自己,必要時給予他造成重大傷害,但是她忽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德拉馬爾醫生怎麼辦?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將到來的噩運啊!
“要如何提醒她呢?”波可陷入了糾結。
阿喀琉斯善於僞裝自己,他把自己包裝得既慷慨,又隨和,很多人都願意親近他,他們都認爲他是個天生的領導者。
波可如果直接對德拉馬爾醫生說,請小心阿喀琉斯,她肯定會笑她想多了,這男孩多可憐啊,他要是正常人,會更完美的。
波可都不用再多想了,以德拉馬爾醫生那樣和善的性子,完全會這樣說。可是,變態人渣殺人的時候,他不會可憐你的啊!
“哎,這事等等再想,時間快到了。”她不能遲到,趕緊走到手術室外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