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椅雖然是木製的,但做得十分結實,這一砸下去,輕則頭破血流,重則小命都要丟在這裏,雲雀兒來不及多想,本能似的使出異能。
只聽得“咔嚓”一聲,身上的繩索斷裂,與此同時,梁靜姝與座椅都被彈飛了出去。
“啊……”
梁靜姝摔倒在地,捂着肚子慘叫,宮女們嚇了一跳,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查看情況。
雲雀兒則趁着這個機會,扭頭逃離。
“公主,你怎麼樣?”
“這,這個賤\/人……”梁靜姝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指着雲雀兒咬牙切齒,“你給我等着!”
宮女顯得格外惱恨,說:“這人實在太囂張了,必須得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公主,咱們這就去找皇后娘娘主持公道吧?”
“找什麼皇后娘娘?”
梁靜姝嫌棄地將她推開,如今皇后被罰,掌權的是貴妃,自然要去請貴妃主持公道。
“去找貴妃。”
別看她受了點傷,動作卻很快,雲雀兒纔回到貴妃宮裏不多時,人便十分高調地到了。
“貴妃娘娘,你要爲我做主啊。”梁靜姝邊哭邊撲進貴妃懷裏,“我讓人給欺負了。”#@$&
“哦?什麼人竟然敢欺負公主?”貴妃方纔已聽雲雀兒說了事情的經過,此時只是明知故問,且故作震驚。
“就是她,雲雀兒,她打我……”梁靜姝朝着雲雀兒伸手一指,眼睫上還掛着水珠,玉臉被淚痕沾溼,顯得格外悽楚可憐。
“你敢使用妖術!”
雲雀兒一臉無辜,平靜地看着她道:“什麼妖術?我不過是踢了你一腳而已,誰知道你這麼不扛摔,一下子就飛出去了?”
一旁的宮女也紛紛點頭:“是啊,奴婢等人親眼看見她踹出一腳,踢在您腹部的。”%&(&
這自然是雲雀兒再次使用異能,控制她們說出來的,她還能用異能的事不可以傳出去。
“是嗎?”梁靜姝腹部還疼得厲害,說話也帶着顫音,回想起飛出去之前,那感覺好像是被踹了一腳。
但即便如此,身邊的幾個婢女也不該向着外人才是,究竟誰纔是她們的主子了?
於是回頭瞪了幾人兩眼。
“那你的繩子是怎麼開的?一定是用妖術!”
雲雀兒只好又扯謊:“我的力氣比較大,而且你們的繩子根本沒綁好,要自行解開並不難。”
梁靜姝卻怎麼也不相信她這個說法,“胡說,分明是你用妖術解開的,一定是!”
“公主怎麼這麼會說笑呢?”雲雀兒搖頭嘆了口氣,“我的異能早就用不了啦,大家都知道的。”
貴妃也爲她說話:“是啊,雀兒之前受了重傷,現在身體雖然恢復,異能卻再也沒回來,這個本宮可以作證的。”
“娘娘怎麼知道她不是在裝呢?”梁靜姝依舊不死心。
“這怎麼裝的出來呢?”貴妃有些無奈,便將之前雲雀兒被抓去內刑司,遭到拷打的事說給她聽,“如果她還有異能,怎麼可能任由人打?”
真是會倒打一耙。
對於這位公主的脾性與爲人,貴妃是清楚的,當然不會輕易相信她的言詞,而且雲雀兒不是會主動惹事的人。
不過,梁靜姝一口咬定是雲雀兒打了她,爭辯也無用,鬧下去沒有好處。
“雀兒,你怎麼回事?公主是金枝玉葉,千金之軀,怎容你傷害?你這次屬實做得有點過分了啊。”貴妃用嚴厲的口吻訓斥道,“以後再不許這樣!”
梁靜姝一愣,她都被踹飛了,只是有點過分嗎?
雲雀兒順着貴妃的話,趕緊低頭道:“娘娘教訓得是,雀兒記住了。”
“就這?”梁靜姝要的是,看她也被踹飛一次。
貴妃隨即衝她微微一笑,說:“雀兒對公主動手確實是不對的,但本宮看公主你現在還生龍活虎的,並無大礙,也就沒必要揪着不放了。”
“雀兒,你終究是有錯在先,還是向公主賠個罪吧。”以防事情鬧大,現在賠罪是最好的選擇。
但云雀兒並不是什麼氣都能受的人,這件事從頭到尾就是梁靜姝在作怪,她憑什麼要向她低頭?
“我若是有錯,不用娘娘說,也必然會道歉,可是今日錯卻不在我,我是死也不會賠罪的。”
“好一個寧死不屈,”梁靜姝氣得肺都要炸開,“本公主就要看看,你究竟多有骨氣!”
她採取的辦法自然還是直接動粗,當下撈起衣袖,朝着雲雀兒直撲過去。
雲雀兒早就防着她動手了,側身躲開的同時,一把抓住其胳膊,使力往下一拽,而後擡腳踢在她膝蓋窩裏,迫使她跪倒在地。
“放開!”
梁靜姝的雙臂被扭住,膝蓋又疼得厲害,整個下半身使不出一點力氣,怎麼也起不來。
“放開你可以,別再來找我麻煩,要不然,下回我會直接將你打趴下,讓你再也下不來牀。”雲雀兒嚇唬了兩句,便將手放開。
梁靜姝由宮女們攙扶起來,見貴妃並沒有替自己出氣的意思,狠狠地瞪了一眼,憤然拂袖而去。
“此事還沒完!”
“你說你得罪她幹什麼?”貴妃憂心地搖搖頭,望向門外那道走遠的身影,“嘉蘭公主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她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後宮的妃嬪都不敢得罪的。”
雲雀兒當然也是知道的,光看就看得出不來她不好對付。
但人活着總不能一味忍讓,不然也太憋屈了。
貴妃拍拍她的肩,“事已至此,以後小心些吧。”
之前在花園,自己誤會了黎舒畫,還衝他發火動手,雲雀兒冷靜下來後,便不禁心生了愧疚,反正也閒着沒事,便決定過去找他道個歉。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同一個地方,竟然看見梁靜姝抱住黎舒畫,在他懷裏哭哭啼啼地訴苦。
“黎大哥,她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