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不等黎舒畫推開梁靜姝,她先上前給了他一耳光。
黎舒畫怔愣一瞬,這纔將梁靜姝推開,“媳婦兒,你聽我解釋……”
“一次是誤會,兩次也是嗎?黎舒畫,虧我這麼相信你!”雲雀兒此刻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當即轉身就走。
“你等等!”李舒緩趕忙去追,卻在這時,梁靜姝又拉住他。
“黎大哥,她這麼信不過你,還解釋什麼?何必給自己找麻煩呢?”
黎舒畫沒工夫拉扯,當下奮力甩開她的手,大步離去。
梁靜姝跺腳道:“我哪裏比不上她?你連看都不肯多看一眼!”
不行,這樣他們倆很快就會和好,她的機會就更加渺茫了。
得想辦法……
雲雀兒跑得很快,皇宮人多眼雜,又不好使輕功,以免引起恐慌,黎舒畫只好徒步,於是追了好長一段路才總算追上。
“媳婦兒,別再跑了,你身體會喫不消的。”
“不用你管!”雲雀兒想掙開他的手,奈何他抓得牢,掙了幾次也沒掙開。
“我跟嘉蘭公主真的沒什麼,是她撲過來抱住我的,我什麼也沒做,別生氣了好不好?”黎舒畫的語氣近乎懇求。
當時梁靜姝跑過來找他,他就不該單獨去見她,更不該在她撲過來時,不及時躲開,現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雲雀兒哼道:“人家抱着你,你不會推開嗎?可別告訴我,你堂堂皇上的近身護衛,竟然推不開一個弱女子!”
“我是要推開,可你正好就到了。”
“所以我出現得不是時候了?”
黎舒畫頓時語塞,自己怎麼這麼不會說話?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話說到一半,接收到雲雀兒投來的冰冷眼神,嚇得後面的字音都嚥了下去。
她過來時,看到的就是他與梁靜姝抱在一起,怎麼解釋也改變不了這一點,而且說得越多,越是顯得心虛。
思及此,黎舒畫索性\/也不解釋了。
“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見嘉蘭公主了,看都不看她一眼,讓她再也無機可乘,這樣好嗎?”
雲雀兒心頭總算舒服些,但嘴裏依舊不饒人,“說得好像人家是一廂情願,你就半點心思也沒有似的。”
“本來就是如此啊,”黎舒畫委屈地看着她說,“我心裏有了你,怎可能看得上她?”
“她可是金枝玉葉,身份樣貌,什麼都比我優秀,你一點也不動心?”雲雀兒說話酸溜溜的,醋味兒不能再濃了。
黎舒畫笑道:“金枝玉葉又如何,她又不是你,我要是這麼容易動心,當初也不會拒絕皇上的賜婚了。”
這話聽起來順耳,也有一定的道理,以他的出身,又受皇帝器重,想當駙馬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雲雀兒扭過身去,背對着他道:“看你態度不錯,先將這事放下,看你以後怎麼做了。”
黎舒畫趁機靠過去,攬住她的肩道:“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然而,只溫馨了一小會兒,就聽見有人喊道:“黎大哥,雲大人!”
見是梁靜姝又追了過來,雲雀兒的臉立時又沉了下去,這個瘟神,還擺脫不掉了!
適才答應過不再見梁靜姝,黎舒畫連忙轉過身不看。
“你們和好了嗎?”
雲雀兒冷笑道:“讓公主失望了吧?”
“瞧你說的,我怎麼會失望呢?方纔一路跑過來,我滿心歉疚,就盼着你們趕快和好呢。”梁靜姝笑盈盈地說道。
“我過來,就是爲了向你們道歉的,雲大人,我不該來找黎大哥訴苦,明知你們的關係,還衝上去抱他,並讓你看到,對不起。”
雲雀兒嗅了嗅,說:“喲,好濃的綠茶味兒啊。”
“什麼?”梁靜姝自然聽不懂她的意思,只覺莫名其妙,好好的說什麼綠茶?
雲雀兒沒再搭理她,徑自走到黎舒畫那邊,拉着他走進了不遠處的涼亭,坐下喝茶。
居然敢無視我?
梁靜姝氣憤難當,死死地盯着雲雀兒的後背,彷彿要盯出個洞來一般。
但爲了顧全大局,她只能忍下這口氣,再次跟過去。
“來人,上茶。”
宮女們很快端了茶與點心上來,梁靜姝笑着說:“這是不久前進貢的茶葉,很是不錯,你們嚐嚐味道如何。”
雲雀兒與黎舒畫卻只顧說話,跟沒聽到一樣。
“過幾日我休沐,咱們去城外遊玩,出去散散心,怎麼樣?”黎舒畫握着雲雀兒的手問。
雲雀兒用餘光看見梁靜姝那如刀的目光投射過來,配合着說:“當然好啊,好久沒出去了,咱們可以去遊湖,不過你可要多準備些喫的,我不管這些的。”
黎舒畫寵溺道:“沒問題,你喜歡喫什麼,沒人比我更瞭解了。”
“你們……”梁靜姝就是再傻,也看得出來,這兩人是在故意氣自己了,可偏偏她又無計可施,唯有無能狂怒。
一把掃落桌上的茶水點心後,憤憤然走了。
雲雀兒冷哼道:“瘟神總算走了,再不走我就要走了。”
黎舒畫不想再談跟梁靜姝有關的事,便趕緊轉移話題。
“別說這些了,對了,你知道南越國派了使者來嗎?”
“有這樣的事?”雲雀兒果然被成功轉移注意力,“我倒是沒聽說過,他們來做什麼?”
“好像是來談兩國聯姻的事。”黎舒畫微微皺眉,“而且,此次擔任南越國使臣的,並不是普通大臣,而是南越的太子與一位公主。”
雲雀兒不禁面露憂色,“如此看來,南越那邊是很重視這次聯姻了。”
太子都來了,樾紫陽卻沒有半點消息,很顯然皇室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
“你也別太擔心,樾紫陽操縱南越朝堂多年,根基很穩,輕易不會有事。”黎舒畫溫聲安撫着,“就算出了事,以他的能力,也足以擺平,再不濟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雲雀兒點點頭,覺得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