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從大學教師開始沈光林 > 第三一九章 有救
    蕩而不靜,勝而無恥。

    這句話形容沈光林是很合適的,放蕩而不安分,好勝而沒有羞恥,這兩條他都挺符合的。

    張科和許繼先兩個人是發小,一起長大,家長關係不錯,哥倆關係也好的不得了。

    這次,他們終於成長爲難兄難弟了。

    他們能到生物科技公司工作,確實是街道推薦的,因爲他們的父親都在街道工作,許繼遠的父親是副科長,張科的父親是一名科員,級別不同並不影響兩家感情。

    當初招工,他們的人事關係確實是掛在街道然後派遣過去的。

    這是沈光林提出的新要求。

    在完成第一次招聘之後,他明顯的覺得這個時代的人事關係太複雜太難搞了,竟然不能隨意的開除人,那企業還有什麼靈活性了。

    行使權力都行使的不痛快,那生產能順心嗎?

    因此,他發明了變相的“勞務派遣”。

    到現在爲止,直接跟生物科技公司籤合同的員工,加起來都不到30人,而且還都沒有編制,也沒有保障。

    一些人還想着能不能給退回到單位裏去,這樣就可以拿一個編制,但是他們也怕萬一單位不派他們來了怎麼辦。

    公司大部分員工都是由各個單位通過勞務派遣過來的正式在編員工,雖然工資是由生物科技公司發放的,但畢竟是帶編制的正式工不是。

    而且,單位也沒喫虧呢,所有參與派遣的單位,每個人每個月可以提10元錢的佣金,美其名曰管理費。

    這是沈光林的獨特設計,果然還是穿越者會玩。

    許繼遠的父親是許副科長,他身材消瘦,跟後世的幹部是大不一樣的。

    在這個年代,即使身爲領導,真的想喫的頭大脖子粗也是不容易的,他們的油水並沒有那麼足,除非得了甲亢。

    這天,許科長正守在辦公室喝茶看報紙,兒子帶着張科氣呼呼的進來了。

    喝茶看報紙是他的工作常態,真正處理工作纔是偶然,這次看到兒子進來,他還蠻驚訝的。

    “小遠,怎麼了?”眼神中充滿慈愛,手裏也慢慢放下了報紙。

    “還不是我們工廠那些煞筆領導,拿着雞毛當令箭,無憑無據的,就懷疑我們做了對不起公司的事,現在還要辭退我們。”

    許繼遠越想越氣,剛纔還被保衛科的人給架出來了,工牌也被收走了,連廠裏的“共享單車”都不讓騎了,簡直欺人太甚。

    “啊?怎麼會這樣?出什麼事了?”

    許副科長趕緊吐出嘴裏的茶葉梗,仔細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就辭退了,發生什麼事了,上週我們街道還慰問了你們公司呢,你們張廠長還是蠻好說話的呀。”

    “這個,不是,我們,他們欺人太甚了,還在哪裏設套,就是,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氣死我了。”

    許繼遠看到父親,着急的話都說不攏了。

    他從小就是享受溺愛的,哪裏受過那種氣,當面像小雞子一樣被架着趕走,簡直太丟了人。

    許副科長畢竟是有城府有靜氣的人:“你先歇一下,順口氣慢慢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看着兒子掰扯好久,也沒有把話講清楚,就在那裏反覆說工廠領導故意無理刁難,沒有實際證據就憑空冤枉人。

    至於怎麼冤枉的人,他卻不肯說。

    不得已,許副科長只能自己打問了。

    他讓張科先走,自己瞭解清楚狀況再說,兩個人在一起,很多話也不好說。

    許副科長和生物科技公司的張廠長是真的認識的,不能說太熟,但是也不陌生。

    “你說是張科這小子寫了單位的匿名舉報信,原本清退的只有他一個,我兒子是自己站出來主動挑釁的,這才殃及池魚。”

    “對,就是個這樣子,他可能是想出出風頭吧。但是沈教授在我們公司的地位纔是說一不二的那一個,我的老領導張鵬就是他推薦的呀,香江公司授權給他全部的管理權。”

    完了,這是太上皇。

    “那就沒有迴轉餘地了嗎?”許副科長不甘心。

    “沒有了,大庭廣衆之下,板子已經落下來了,好在這兩個名額還在你們街道,你可以酌情安排別人過來,但是這兩個人,不要再指望了。”

    在今天之前,許副科長還是以兒子的工作爲榮的。

    雖然,他的具體工作內容只是按照營養表給動物們配給伙食,但是福利待遇是真的好啊。

    每個月發的東西比工資還多,而且都是大多數家庭急需的緊缺物資。

    去生物科技公司不到半年時間,收入都已經比自己高了。

    現在,惹出這麼一檔子事,怎麼收場嘛。

    “你說說,你們都是幹了什麼事,爲什麼他們非要清退你們?”

    老許顧不得溺愛兒子了,拿起桌子上的鎮紙就想打,又不捨得。

    “也沒幹什麼啊,他們一些人,有男有女的,在草坪那裏三五不時的喝酒喫肉,我們看不慣,也就向上級部門反應了一下生活作風問題。”

    “什麼?匿名信的事真是你們乾的?不是張科一個人嗎?”

    許副科長腦子都要炸了,他還真的知道前段時間上級來調查生物科技公司的作風問題,還好並沒有出什麼事,剛纔張廠長說這事跟他們有關係,沒想到還是真的。

    “好好的工作你不做,你管別人幹什麼?你們是合資公司,人家是資本家,人家做什麼是人家的事,只要沒有殺人放火,礙着你們什麼事了?你這樣搞,誰能容的下你們?”

    還是許副科長看的明白,畢竟是做領導的,跟做校長是一個道理,到了一定級別,想在哪睡就可以在哪兒睡了。

    “他們男男女女的在一起就是不對!”許繼遠硬着頭皮回了一句。

    這下子,氣的老許只打轉轉。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緩了一口氣:“一開始不是隻清了張科一個人嗎,你站出來做什麼?顯擺你有能量啊,你覺得你有個好爹是不是?你不怕歪風邪氣,我還怕呢。現在你的這個工作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倒好,好兄弟,講義氣呀。”

    “寫舉報信我也有份的,不能讓他一個人背鍋,信是小科寫的,是我投的。”

    “讓你有份!我讓你有份!”許副科長上去就是一腳,然後手掌噼裏啪啦落下來:“我怎麼有你這個敗家兒子的,氣死我了,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說着,老許又要上去繼續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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