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這一臉的錯愕,武田秀夫的神色略顯失望。
“看來你不是他,我也找他找了很久,他……是我的老師。”
老師?
武田秀夫點點頭說道:“我當年在德城學習生物學,這照片上的人就是我的老師。”
我知道武田秀夫後來是做什麼的,0211計劃的實驗就是他所主持,連愛麗絲都是他製造出來的。
我問他,這位老師是炎夏人?
武田秀夫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來自哪裏,他很神祕,精通各個國家的語言,而且當年在生物領域甚至是陰陽學,都有極高的成就。”
“就連當時的生物學院的院長克里斯蒂安,都對他畢恭畢敬。而我只是老師其中一名不太起眼的學生。”
武田秀夫回憶着,從眼神中不自覺就流露出一股崇拜的神色,可以看出,他非常尊敬且仰慕這位老師。
只不過,這照片上的人的確和我長得很像,我忍不住問,他的老師叫做什麼名字?
武田秀夫回憶了一下看着我說道:“他的名字,叫做‘啓’。”
啓?
就一個字?
武田秀夫似乎回憶到了什麼嘿嘿地一笑“就是這麼簡單的名字,當年我們都叫他啓老師。”
我還想再問幾個問題,可是武田秀夫卻開始有些睡眼惺忪,下一秒鐘就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牀邊的護士過來護理,說病人需要休息了,請停止探視。
身邊的武田紗織也和我說道,她爺爺經常這樣,在說話之間就睡着,所以讓我有什麼想問的,等他睡醒之後再說。
只是我剛要走,躺在牀上的武田秀夫突然坐了起來,沒等我反應就抓住我的手:“老師!對不起,我我沒有踐行對你的承諾,我害怕!我害怕呀!”
武田秀夫神色痛苦,自責且惶恐,身邊的醫護人員趕忙過來安撫,而武田秀夫也在一會兒之後再次閉上眼睛。
剛纔的異變,就好像是做了個噩夢被驚醒一般。
我看着躺在牀上後的老人額頭依舊冒着冷汗,看來,他依舊在被噩夢折磨。
我心中忍不住想,武田秀夫至今還念念不忘他的老師,似乎是他曾經答應過恩師的事情沒有做到過。
而,他的老師樣貌爲什麼會和我那麼像?
武田秀夫現在都百歲高齡了,那時候的他纔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夥子,他的老師到現在應該都有百來歲了,這個年紀比我的爺爺都還要老。
難道這只是巧合?人有相似?
可是,我想起武田秀夫從枕頭底下拿出照片的樣子,他如此執着,似乎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我和武田紗織出了房間,我和她說要去找喜兒的下落。
可是,武田紗織卻勸我好好休息,雖然我的身體沒有什麼損傷,但是現在看起來還是很虛弱。找喜兒的事情,她已經安排上井鈴子去辦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不僅武田紗織這麼說,八重目也勸我先留在這裏,他是最能感受到我身體的狀態,雖然沒有什麼損傷,但是,身體的靈力只剩下很微弱的一絲,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可能……
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我是不想再經歷一次了,到現在我還沒搞清楚怎麼會死裏逃生,要是這回沒那麼好運氣,命可是隻有一條。
在兩位最爲親近的夥伴好言相勸下,我還是打消了現在就去找喜兒的念頭,而是回到房間修習聽息法。
這部玉藻前傳授給我的聽息法在這個時候更加突顯出其妙用。
我打坐修習聽息法,就讓八重目也出去尋找喜兒,畢竟有鬼王出馬一定能事半功倍。
我一個人修煉聽息法,隨着每一次呼吸,體內那微弱的靈力開始一點一點地開始積攢起來。
時間大約過去了幾個小時,我感覺有些心緒不寧,這讓我在體內有點燥熱。
我知道此時不能強行修習聽息法,慢慢地調整呼吸,停下運行聽息法。
當我睜開眼睛之後,時間已經到了正午。
喫過飯之後,我繼續在房間開始修習聽息法,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回心裏一直沒有辦法靜下來。
我知道修行之事不能強求,就倒頭準備睡一覺。
朦朧之中我做了個夢,在一處課堂上,我站在講臺上,下面都是男男女女的青年學生,而我在講授着一些艱澀難懂的生物學知識。
臺下的學生做些筆記,偶爾還有男學生在偷瞄漂亮得女同學。
而那男生長的有點像是武田秀夫,漂亮女同學的樣貌似乎有些熟悉。
隨後,場景一變,我似乎被關押在一處暗無天日的牢房裏。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站在牢房外低頭不語,只是落寞又不高大的身軀顯得自卑且弱小,在我跟前一名少女哭的梨花帶雨,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隨後一張張猙獰地人臉在我眼前浮現,狂笑着,兇狠地齜牙咧嘴,有個留着標準衛生胡的軍官狂笑着,伸手要過來掐我的脖子!
我猛然驚醒,伸手反抗一把擡手往前掐了過去!
呃!
耳邊傳來輕聲的呻吟聲,眼前的事物變得清晰,一張俏臉出現在我眼前。
我定睛一看,居然是上井鈴子!
我趕忙鬆開手,問她怎麼會在這裏?
上井鈴子得到解脫之後,猛烈地咳嗽起來,顯然剛剛我用的力氣不小。
好久之後,她才緩過勁來,輕咳幾聲之後:“你…你剛剛差點掐死我了!”
我看着上井鈴子一臉委屈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和她解釋道,剛剛做了個噩夢。
上井鈴子白了我一眼,嘟囔着說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上井鈴子一副嗔怪地樣子,我突然覺得,她的容貌似乎和夢中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少女重合了。
只不過,我依稀記得夢中少女是一副清純的樣子,而上井鈴子雖然容貌多有相似,但氣質更多的是偏向御姐。
我搖搖頭,覺得自己可能記錯了,可是夢中的少女和那長得酷似武田秀夫的男孩卻讓夢境變得極爲真實,就好像我曾經親身經歷過一樣。
這時候,上井鈴子問我怎麼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