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的壓迫感似乎透過虛無的無線信號傳到陸向陽這裏,但一想起南晚意的狀況,他知道自己絕不能退。

    在雙方都沉默數十秒後,蕭靳寒率先出聲。

    “所以你想怎麼做?”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陸向陽竟然從中聽出了笑意,明明是笑的,卻比平常的蕭靳寒更令人膽寒。

    他額頭不自覺地浸出汗意,微微喘出口氣。

    “給她自由。”

    “自由?”蕭靳寒聲音中的笑意更明顯了,似乎是在脣齒中揣摩這兩個字的含義。

    “離婚,只要你和她離婚,我就將祕鑰還給你。”

    蕭靳寒輕笑,聲音透過線路有種猙獰的不真實感。

    “你是南晚意的監護人?”

    他頓了頓,冰冷的聲音帶着顯而易見地嘲諷:“還是她已經沒有了行爲能力,你以什麼資格替她提離婚?”

    陸向陽都被氣笑了。

    “你是他的丈夫,但你都對她做了什麼?我找到她的時候,她高燒到四十度,要是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衝進別墅房間的那一幕,他聲音都有些顫抖。

    “她是你的妻子,你用鎖鏈把她禁錮在牀上,你當她是什麼?”

    “我告訴你,現場的照片我都拍下來了,也已經報了警,同時申請人生安全保護令,你休想再傷害她!”

    陸向陽說完這一切,渾身都在控制不住地顫抖,他只恨自己去的太晚了,只恨自己一開始就相信了蕭靳寒,纔會讓南晚意受到這些非人的對待。

    相較於陸向陽的憤怒,蕭靳寒卻表現的很平靜,好像剛纔那些話對他而言毫無意義。

    “所以,南晚意同意?”

    “……”

    陸向陽噎住,想都不想地掛斷電話。

    蕭靳寒嗤笑一聲。

    答案不言而喻,他就知道,只要有南沐晨,南晚意就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決定。

    只要南晚意一直這麼以爲,那她就永遠是他的籠中鳥。

    片刻後,成渝將手機的定位發來,蕭靳寒瞥了一眼,跨步離開別墅,朝醫院疾馳而去。

    等她離開,傭人才如蒙大赦地喘氣,將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蘇錦繡。

    蘇錦繡挑了挑眉,轉而安排人給陸向陽的父母,也就是蕭靳寒的養父母打了一個電話。

    一家人,就是要齊齊整整纔好,這種好戲怎麼能漏掉二老呢?

    蕭靳寒一到醫院,徑直衝向南晚意的病房,可還沒到門口,就被警察攔了下來。

    “蕭先生,很抱歉,你現在不能接近蕭太太。”

    蕭靳寒冷眸微眯,緊跟在身後的成渝立刻開口。

    “如果我沒記錯,人身安全保護令必須是本人親自申請。”

    兩名警官一愣,但卻沒有後退一步,依舊攔在蕭靳寒身前。

    “程序上的確是需要本人親自申請,但蕭太太昏迷三天,還因外力造成的腦震盪導致的失明,陸先生已經像法院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蕭先生,還請您配合。”

    蕭靳寒一愣,準確地抓住了幾個字。

    因外力造成的腦震盪導致的失明?

    南晚意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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