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意望着男人的雙眼,微微搖頭。

    “不是。”她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小腹上:“只是今天不太方便。”

    房間裏靜的只能聽見兩人的呼吸聲,安靜的讓人窒息。

    寧漠盯着他,隨後點了點她臉頰的軟肉:“真不方便?”

    男人的聲音聽着不像被觸怒的模樣,反而帶着笑意,南晚意沒說話,只是將頭埋的更低了,臉也比早晨出去的時候白了些,像被寒冷凍蔫的小花,看着惹人憐。

    氣氛似乎比剛纔還要微妙,下一刻男人的手已經解開了最後一顆鈕釦,落在她的小腹上。

    初春的寒意並未完全散去,就算房間裏始終保持恆溫狀態,突然接觸到外面的空氣依舊讓她不經意地顫了下。

    可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未在移動一寸,反而停頓在帶着些涼意的皮膚上,和緩而溫柔地按着。

    “三爺……”

    南晚意有片刻的怔愣,纔出口兩個字,小腹上的軟肉就被人捏了捏,懲罰似的。

    “不舒服就別說話。”

    她噤聲,低垂的眉眼掃過他修長乾淨的指尖,心底似乎也莫名綿軟。

    他的食指和虎口都有薄繭,那時經年累月握槍形成的,落在她身上卻有種別樣的溫柔。

    直到小腹的疼痛緩緩消失,她才擡眸看着寧三爺,不同的說辭在喉嚨裏滾了好幾趟,最後才甕着嗓子說了聲謝謝。

    寧漠瞧她還是像個鵪鶉似的低着頭,脣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做三百多次手術都不見你喊聲疼,現在這點疼就要哭鼻子?”

    “我纔沒有。”

    南晚意聲若蚊蠅地回,卻被男人捏着下巴地轉過頭,只能直視他的雙眼。

    也許是她平常表現的聽話懂事,絕不會忤逆他的意思,寧漠像是發現了新的樂趣,只覺得有趣。

    “瞧你這點膽子,今天不懲罰了,留着下次。”

    說完,他徑自起身,轉身離開房間。

    不多時南晚意就聽到了關門聲,直到此時,一直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是她第一次忤逆寧三爺,結果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壞。

    她不會背叛寧三爺,但卻不代表以後她要做的事情會不會觸碰他的底線,三爺不會告訴她,她只能自己試。

    南晚意將脖子上的絲巾取下來,換好藥,王阿姨敲門而入,端着碗熬好的紅糖水,說是三爺吩咐的。

    南晚意有些意外,想到剛纔小腹上溫熱的觸感,心裏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讓她先放着,一會就喝。

    王阿姨看見南晚意脖子上的傷,還以爲是寧三爺弄的,想到剛纔三爺都進屋了,卻衣着整齊地出來,不由多了一嘴。

    “盛小姐,今天寧家六小姐過來了,對三爺十分依賴,還央着三爺去她的別墅小住一段時間。”

    南晚意笑着說:“三爺最疼他這個小妹,住上一段時間也沒什麼。”

    王阿姨看着南晚意這模樣,有些恨鐵不成鋼,畢竟只有南晚意上位了,她纔能有好日子過,但如果說的太明顯,倒顯得她挑撥離間了,想來想去也只能說。

    “也是,就是六小姐也有20了,挽着三爺的手撒嬌我看着有點彆扭。”

    南晚意沒說話,王阿姨也不好多說,只能嘆了口氣,這才離開。

    而接下來的幾天,三爺果然一直都在寧家六小姐那兒,而南晚意也沒閒着,除了每天都會定時定點地讓外賣送食盒到寧氏,所有時間都在關注辰先生的動向。

    三爺想讓他入局,那不妨再入的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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