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氣的眉頭擰了起來,俞寶兒有點惱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這人怎麼還不起?

    爲什麼睡覺要摟着人睡?當她是布娃娃嗎?

    唔,肚子好痛。

    沒辦法,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去拿腰間的大手,中指和食指捏住他的手腕,然後輕輕的擡起。

    喬謹川似乎睡的很熟,並沒有被她的小動作驚醒。

    就在她竊喜以爲要成功的時候,突然那隻大手猛地反握住她的手,順帶着摟緊了她!

    兩具軀體驀得貼的緊緊的,耳邊男人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畔,一陣陣毛骨悚然的戰慄從耳後的小胎毛直往頭頂鑽!

    俞寶兒像被老虎的利爪按在地上的小兔子,緊繃了身子,一動不動。

    他剛醒,聲音慵懶而低沉,毫不避忌的貼着她的耳朵蹭了蹭,“起的這麼早?”

    “嗯……”俞寶兒嚥了下口水,似乎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我、我要起牀了,放開我。”

    喬謹川被她戰戰兢兢的模樣逗笑了,惡趣味上來,他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抱得更緊,甚至將一條修長的腿搭在她的腿上,牢牢的鎖住了她。

    俞寶兒嚇着了,嬌呼道:“你幹嘛?”

    “不幹嘛,”喬謹川聞着她頭髮上淡淡的梔子花香,笑意愈深也愈惡劣,貼着她玉潤白嫩的耳朵輕聲說:“抱我媳婦兒。”

    耳朵被他突出得起弄的癢癢的,她本能的想縮起脖子,可他的下巴霸道的貼在她的頸窩裏,根本動彈不得。

    俞寶兒有點慌,就算新婚當夜,他都沒這樣過,現在、現在是幹嘛呀!

    那隻小兔耳朵在他的視線裏肉眼可見的紅了。

    喬謹川微勾起脣角,“受傷的地方還疼不疼,昨晚自己抹藥了嗎?”

    想起昨天洗完澡自己抹藥的情形,俞寶兒更加窘迫,臉頰愈發滾燙。

    就在她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時候,男人突然壓低聲音說:“回答我,不然我就自己檢查。”

    俞寶兒大驚之下慌忙回答道:“抹了抹了!”

    懷裏抱着嬌軟的小身子,腦海中難免浮現起某些畫面,他的呼吸亂了。

    “還疼嗎?”

    俞寶兒纖長的睫毛顫了顫,聲如蚊吶的說:“不疼了。”

    這麼乖的嗎?

    小丫頭知道自己這麼回答,意味着什麼嗎?

    好在喬謹川自制力超強,放開她的瞬間,他感覺鼻血都要憋出來了。

    憋了二十六年纔開葷,懷裏還抱着溫香軟玉般的小妻子,又乖又甜的,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如果他想做什麼,小妻子一定不會拒絕。

    可他不想嚇着她,小青果子固然可口,時間還長,他有的是耐心一點兒一點兒的嘗。

    剛放開她,俞寶兒便呲溜下了牀。

    喬謹川不高興了,皺着眉頭說:“就這麼討厭我?”

    她趿上卡通小兔兔拖鞋,甩了一把長髮噠噠噠往廁所小步跑着,聽到他的話頭也不回的丟下一句:“誰討厭你了!我要上洗手間!”

    隨之洗手間的門被關上。

    喬謹川半躺在牀上,回味着小妻子剛纔那句話。

    她不討厭他?

    不討厭他!

    在外人聞之色變的喬爺,這會兒居然被一個小女人的一句話成功的取悅了。

    拿起她躺過的枕頭,似乎還能聞到她頭上的梔子花香,正在俯身嗅着,洗手間的門被打開。

    他歪過頭,就見穿着一件米黃色卡通睡衣睡褲的漂亮小妻子走過來。

    及腰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一雙清澈的眸子還帶着清晨的迷濛,俏生生白嫩嫩的走到牀邊不遠處。

    “喬先生你還要睡嗎?”

    方纔的好心情被她的“喬先生”打回原形。

    他朝她招了招手,沉聲道:“過來。”

    俞寶兒沒動,只是抿了抿脣,“如果喬先生還要睡的話,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去樓下喫飯。”

    她有點餓了。

    喬謹川劍眉微皺,昳麗俊美的臉龐瞬間給人以肅殺之感。

    “我讓你過來。”

    俞寶兒納悶,他真的好容易生氣啊。

    雖然這樣想着,但依言走了過去,在距離他一臂的距離時,被他一把握住胳膊拽到了懷裏!

    接着裹挾着清冷的雙脣便壓了下來!

    一隻小兔子拖鞋被甩了出去,孤獨的落在地上。

    被禁錮在男人懷裏的俞寶兒卻覺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的吻又狠又兇,吮的她嘴巴都疼了!

    就在她因缺氧神智迷糊的時候,突然想起昨晚半夢半醒之間的奇怪感受。

    昨晚就是這種感覺!

    她的嗚嗚聲被他肆無忌憚的吞噬,強勢凜然的男性氣息將她從裏到外的侵佔着。

    喬謹川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離開她的脣瓣,手指意猶未盡的摩挲着她的脣瓣,目光灼灼的盯着懷裏的小女人。

    半啞着嗓子說:“這麼愛喫糖?”

    俞寶兒急促得喘息着,溢出水痕的眸子迷濛的看着面前俊美的臉龐,疑惑的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嗯?

    喬謹川看着她這幅嬌憨的模樣恨不得馬上將她生吞入腹!

    他深呼吸一口氣,溫聲道:“吃了糖沒關係,記得一定要刷牙,否則會有蛀牙。”

    俞寶兒更是一頭霧水,迷糊的說:“我每天都刷牙的。”

    “不許說謊,”喬謹川輕勾脣角,“刷了牙,爲什麼昨晚嘴裏是甜的?”

    “還有,你現在嘴裏也甜甜的,自己嘗不到嗎?剛纔偷吃了糖?”

    “沒有哇……”俞寶兒本能的舔了舔嘴脣,卻感覺身上都是他的味道。

    在男人愈加幽深的目光中,她搖了搖頭,“一定是你弄錯了,不甜的。”

    “嗯?難道是我弄錯了?再嚐嚐。”

    說着,便堂而皇之的吻住那兩片粉粉嫩嫩的脣。

    直到吻的她上氣不接下氣,喬謹川才饜足的離開,下了最終決斷。

    “甜的。”

    俞寶兒則覺得他嘴巴有問題。

    兩人在臥室裏磨蹭到日上三竿,下樓喫飯的時候,俞寶兒總覺得女傭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摸了摸嘴脣,有點麻麻的熱熱的,。

    喬謹川牽着她的手走下樓梯,無意瞥見她的動作,狹長的眸子裏閃過幾分瀲灩的得意。

    兩人安靜的喫過飯,安芝便在一旁恭敬的提醒道:“老宅打了幾遍電話過來,少爺和少奶奶要儘快準備一下回老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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