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喬家老宅。

    站在門口目送喬明森上車離去,傅荃擡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特別定製款滿鑽手錶,滿意的笑了。

    一旁束手佇立的傭人福嫂眉開眼笑的說:“先生最在乎太太了,您的生日還沒到就送了這麼昂貴的禮物,等您生日還不知要送什麼珍奇物件呢。”

    傅荃笑着看了她一眼,“這算什麼,不過是彌補我送謹川媳婦兒的那塊手錶罷了。”

    “怎麼算是彌補呢,”福嫂眉眼精明的恭維道:“這塊表可是先生親自設計的,比原先那塊更多了心意,那就不是一般的珍貴了。”

    這番話哄得傅荃笑意愈深,款款的往別墅裏走,“行了,就你會說話,對了,小姐是今天的飛機?”

    福嫂跟在一旁說:“是,小姐出去玩一趟心情應該舒暢了不少。”

    “哼,都二十三了還像個孩子,不知道得爲她操心到什麼時候。”

    俞寶兒第一次回老宅那天,長了眼的都能看出喬明森和喬謹川多看中那丫頭,偏偏黛黛看見心心念唸的別墅被送了人就沉不住氣了。

    結果呢,喬謹川護妻心切打了她,喬明森非但一句迴護的話不說,還當場把另一套價值上億的別墅也送了那俞寶兒。

    那丫頭看着文文弱弱,不爭不搶的,卻得了兩套價值不菲的房產,她也不得不將準備好的翡翠手鐲換成了更昂貴的鑽石手錶,讓傅荃恨鐵不成鋼。

    擔心喬黛不懂得收斂情緒,再惹惱了喬明森,她便當機立斷安排喬黛出國散心,等她回來喬明森也就消了氣。

    福嫂溫聲說:“小姐就是太心直口快了,這也說明她心思單純,不像少奶奶……”

    她話未說盡,便被傅荃一眼截住了話頭,“行了,俞寶兒既然進了喬家,不管謹川認不認我,她都是我的兒媳婦,我可要多照顧她呢。”

    福嫂從善如流,“太太真是宅心仁厚。”

    有女傭端上來一杯養顏茶,福嫂接過來躬身遞給傅荃,壓低聲音說:“昨夜,少爺和少奶奶成了,據說折騰了大半夜,而且在少奶奶不在家的那幾天,少爺幾乎夜不能寐,這才幾天就,您千萬不能小看了那嬌嬌弱弱的小姑娘……”

    傅荃抿了一口花草茶,描畫精緻的眉眼閃過一道寒光,輕描淡寫的說:“以俞寶兒的容貌和溫軟的性格,謹川會陷進去倒也意料之中,只是我很好奇,他是怎麼能碰的了女人的?”

    福嫂也納悶,“照理說十三年那次……”

    “好了!”

    傅荃警惕的掃了一眼周圍,才冷眼瞥她,“別亂說。”

    福嫂被她暗含警告的目光嚇住,急忙噤聲,“是。”

    這時,曾經不能碰女人的某人正抱着他的小妻子在牀上膩歪。

    剛吃了點東西回覆了力氣,俞寶兒提出想洗澡,男人便主動請纓要親自給她洗。

    初諳人事的俞寶兒自然不肯,雖然昨夜已經赤誠相待,但骨子裏的羞怯還在,哪裏受得了這個?

    喬謹川則神祕兮兮的俯在她耳旁輕聲說:“小寶兒,你難道沒發現你身上很乾淨嗎?甚至牀單都換過了?”

    “嗯?”俞寶兒一愣,這纔想起來昨天的牀單是淡藍色的,可現在已經是米白色暗紋的。

    也就是說……

    她臉頰紅潤似火,登時燒了起來。

    漂亮的杏核眼中滿是不可思議,“所以你昨天……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呀?”

    喬謹川笑的寵溺且得意,“你昨天累成那樣當然感覺不到,”他眼眸深深,“昨天我抱着小寶兒在浴缸裏洗的澡,小寶兒特別乖……”

    “你別說了!”她紅着臉嬌斥,想要把臉埋進被子裏卻被他撈回來,結結實實的按在懷裏,“寶兒現在還累嗎?”

    俞寶兒看向一邊,糯糯的說:“還好,就是腰有點酸。”

    “不累就好,”喬謹川低頭吻上了她的脖頸,含糊道:“寶兒好香……”

    “喬謹川你別……唔!”

    室內一片春意盎然。

    整整三天,俞寶兒沒能出得了臥室的門。

    喬謹川就像一頭餓了整整二十六年的狼,看她的眼睛都泛着綠光,除了無休止的糾纏,還將她的手機關機,不允許她分心到任何事上,只能全心感受着他。

    整整三天晝夜顛倒,無休止的纏綿。

    恍惚之間,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浸潤透了,渾身從裏到外都充斥着他的味道,睜開眼就看到他,閉上眼,身體依然能感覺到他。

    迎着第四天清晨到晨曦,夫妻倆擠在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先後醒來。

    俞寶兒動了動僵硬的身軀,睡眼惺忪的推推他,“老公醒醒。”

    三天的時間,某人總算如願以償的讓他的小妻子改了口。

    不叫老公?後果自負。

    喬謹川早就醒了,只是懷裏的小妻子太軟太甜,他捨不得醒來。

    被一聲嬌軟甜糯的老公“喚醒”,他才遲遲睜開眼睛,狹長的黑眸瀲灩如波,眼底是濃的駭人的佔有慾,滿心滿眼都是她。

    “知道,今天放你出門。”

    事情的起因是藍玉打俞寶兒的電話關機,便打了別墅裏的電話。

    安芝在臥室門口傳達了藍玉的來意,原來是俞歡兒從外市辦完事,今天會帶男朋友回家,俞元嘉也出差歸來,家裏人難得齊整,喊小女兒回家喫飯。

    所以喬謹川雖然像惡龍守着他的寶藏一般守着俞寶兒,卻不忍小妻子失望,答應今天晚上陪她回俞家。

    饒是如此,洗澡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又把人欺負了。

    站在穿衣鏡前,她看着鏡子裏倒影的自己,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俞寶兒覺得也許是自己太累了。

    可除了她自己,所有見過她的人都感受到了她隱隱的變化。

    尤其俞歡兒,聽到汽車引擎的聲音歡歡喜喜的從屋子裏跑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的瞬間便微微愣住了。

    從那輛千萬級勞斯萊斯下來的女人,身着淺藍色改良旗袍,旗袍的小高領幾乎遮住了一半的脖頸,而下盤扣順着身體凹凸有致的曲線蜿蜒而下。

    裙襬不是經典旗袍的樣式,高度只到膝蓋,露出來一截細白筆直的小腿,腳上罕見的踩着一雙中跟鞋,腳踝處還綴着一條熠熠生輝的鑽石腳鏈。

    依然是那張漂亮到驚人的小鵝蛋臉,但眼角眉梢卻染着一絲淡淡的媚,煙波似水流轉,整個人的氣質也多了幾分溫柔婉約,融合着她本身的嬌俏,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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