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虎的眼裏,像喬謹川這種頂級富二代是既羨慕又鄙夷,他覺得這些富二代們人五人六的不過是靠的父母的廕庇,不像他靠自己的真本事賺錢。

    借勢欺人不算本事?段虎覺得能從別人那裏拿到錢,就是自己的本事。

    段虎一見着喬謹川當時就咯噔了一下,乖乖,這張臉可比那些來陸城走穴的女明星們驚豔的多,若不是他一米九的身高比他還高半個頭,寬肩窄腰,氣場渾厚強大,他恐怕要將他認成個女扮男裝的。

    喬謹川垂眸看了眼伸到面前的右手。

    拇指上水頭不錯的翡翠扳指,和手腕上金燦燦的赤金粗鏈子燈火通明的酒店大堂燈光下熠熠生輝,俗不可耐。

    他皺了皺眉,插在兜裏的雙手安安靜靜的,擡眼淡淡的笑道:“打電話就能解決的事兒,怎麼勞煩段局長親自來接?”

    段虎尷尬的收回手,那張厚重的臉上卻不見惱色,依然笑晏晏的說:“您可是喬氏財團的太子爺,能在咱們陸城建廠是陸城人民的福氣,也是我們領導班子看中的企業,能來接您是我段某的榮幸。”

    說着往側邊站着,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恭請喬爺。”

    喬謹川擡腳上了那輛巔峯,陳義靖想跟上,卻被段虎的人攔住,“這位兄弟,咱們坐要後面那輛車。”

    “不可以,我要保障喬爺的安全。”陳義靖生的兇惡,又經歷過戰場上的屍山血海,身上自帶一股血腥煞氣,他對面的人霎時不敢言語看向段虎。

    段虎彷彿彌勒佛似的呵呵笑道:“兄弟放心,喬爺在我這兒安全的很,正常喫個飯而已,華國沒有比陸城剛安全的地界。”

    陳義靖懶得理他,看向喬謹川。

    男人優雅的坐在真皮座椅上,巔峯內部寬闊,兩條大長腿閒適的舒展開來,更顯得雍容,瀲灩的黑眸橫了他一眼,點點頭。

    “是,喬爺。”

    陳義靖得了准許,這才走向後面那輛黑色奧迪。

    一路上自然少不了各種試探,喬謹川只是神色淡淡的敷衍着,卻不給人沒有禮貌的感覺,只讓人覺得他本性便是如此。

    那種從豪門世家裏帶出來的華貴自然,絕佳的外貌身材,讓段虎生出一種自慚形穢。

    會投胎就罷了,長得還這麼好,他們這些平頭百姓簡直沒有活路了!

    車子一路開到陸城的高端會所——雪廊茶館。

    這裏明面上是茶館,實則集合了各類高端休閒消費,有茶室、餐廳、酒吧、養生按摩,還有高端洗浴應有盡有。

    喬謹川沒想到在陸城這座三線城市還有這種規模的高消費場所,心中便有了計較。

    身着西裝的服務人員領着段虎和喬謹川等人來到六樓的餐廳,他們進去的時候,餐廳裏已經坐了不少人。

    有幾個人喬謹川眼熟,是當地龍頭企業的一二把手,還有其他的商界人士,而他們每個人身邊都坐着一名身姿婀娜、打扮或妖嬈或清麗的美女。

    段虎笑呵呵的給大家做了介紹,在場的都是人精,自是一番恭敬熱絡的問好,場子一下子熱絡起來。

    喬謹川的位置設在主位,他沒有絲毫推脫,眼都不眨的坐下去,旁邊段虎懷裏摟着一個女人笑的一臉神祕。

    “喬爺,您能賞光是段某的榮幸,段某給您準備了一份見面禮,還請笑納。”

    說着拍拍手,就見包廂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門外走進來弈鳴身着一字肩修身短裙的窈窕女子。

    來人長髮及肩,娥眉秀目,氣質不俗,可謂少見的美人兒。

    在座有人認出她來,驚呼道:“是塗凌!居然是塗凌!”

    “大明星塗大美人都請的動,虎哥好能耐!”

    “可不嘛,我早就聽說塗凌要來提前和她經紀人打了招呼,誰知道人家睬都不睬我,原來是我不夠格呀!”

    一場鬨笑,衆人的目光齊齊集結到塗凌身上。

    前不久剛獲得百合表演獎的影后塗凌,當今娛樂圈最炙手可熱的一線女星,在華國可謂家喻戶曉。

    經手過不少女性到段虎都忍不住上下掃一眼塗凌的身段,才轉頭看向神色淡然的喬謹川,“怎麼樣喬爺,夠意思吧?塗大美人今天早上剛到的陸城,晚上就被我請過來了,只要您一個滿意。”

    說完對塗凌擺擺手,“大美人還不快過來叫人。”

    塗凌行走之間姿態嬌麗,長相姣好卻並非豔麗,而是難得的溫婉靈動,她淺笑着走到喬謹川旁邊嬌聲道:“喬先生您好,我是塗凌,很高興見到您。”

    喬謹川掃了她一眼,點點頭,“坐吧。”

    塗凌輕輕挨着椅子邊坐着,腰背挺得筆直,十分懂事的給倒了一杯酒。

    “初次見面,塗凌笨口拙舌的,先喝爲敬。”

    說着便將那高腳杯裏的紅酒一飲而盡。

    衆人自是一陣叫好。

    唯獨喬謹川不爲所動。

    塗凌拿紙巾沾了沾嘴脣掩飾尷尬,段虎看在眼裏卻裝看不見,只管笑着說:“喬爺,今天一定不醉不歸。”

    酒桌上熱鬧非凡,女人的嬌笑聲混雜着男人們嬉笑,空氣裏除了酒味還有各種味道摻雜的香水味和脂粉味,什麼前中後調,這會十幾個女人身上的前中後調混在一起,也絕對不是什麼好聞的味道。

    此時此刻,喬謹川看似平靜深沉,實則從骨頭裏都泛着刺癢,瘋了似的想念俞寶兒身上的味道。

    清淡的梔子花香,偶爾還會帶一點不易察覺的奶香,乾乾淨淨的,親她的時候能聞到牙膏遺留的薄荷味,吻得久了就只剩下沒完沒了的清甜。

    整個人像是在糖罐子裏泡着長大的,越親近越不可自拔,上了癮瘋魔了本性,恨不得把命都交代在她身上。

    他的小寶兒絕對不會噴這些亂七八糟的香水,更不會出現在這種目的各異的酒席上。

    酒席進行到一半,段虎依然沒有挑明意圖卻喝了不少酒。

    塗凌敬酒,喬謹川也只是淺淺的抿一口,算是給了段虎面子,如此下來也只喝了半杯酒,卻沒人敢說什麼。

    他看了眼手錶,放在桌上的手指有意無意的敲了敲桌面。

    段虎看在眼裏瞬間瞭然,便提議道:“這茶館的主人送了我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翡翠擺件,我一個粗人不懂這些,勞煩喬爺陪我去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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