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傅荃都精神奕奕的坐在一旁給喬明森剝瓜子。
眼見着她哈欠一個接着一個,成功吧喬明森逗笑了。
“行了,別陪我老頭子了,謹川帶小寶兒上樓去睡吧。”
喬謹川點點頭準備過來抱她,俞寶兒卻難得倔強的搖搖頭,“不要,我答應爸爸要陪您守歲的。”
“小乖寶?”喬謹川看着她泛紅大眼睛皺起了眉頭。
俞寶兒扯着他的袖子撒嬌,“我要信守承諾呀,不然明天爸爸就不給我紅包了。”
她一句話成功把喬明森逗笑了。
他說:“紅包早已準備好,明天拜年的時候給,如果小寶兒現在不去睡覺,紅包就真的沒有了。”
她囁嚅着小嘴,“人家就是說說,我纔不要紅包呢,就是想陪爸爸和傅阿姨守歲。”
嗯,她本意不想提傅荃的,可她坐在那裏,把人直接忽略了也太沒禮貌了。
傅荃聽了卻溫柔的笑道:“去睡吧,往年也是我跟你爸兩個人守歲的。”
喬謹川揉揉她的小腦袋,“上樓。”
“那好吧。”
她生怕喬謹川當着喬爸爸的面抱她,剛起身便小跑幾步離他遠遠的,踩着毛絨拖鞋噠噠噠往前走。
喬謹川挑了挑眉,手插在褲兜裏不緊不慢的跟着。
他的腿長,不用特意加快速度。
房門剛打開,俞寶兒就感覺身後一股勁風襲來。
下一秒她被一隻健碩的胳膊圈住腰肢騰空提了起來。
男人將她扔在柔軟的大牀上,拖鞋脫襪子脫衣服麻溜兒的很。
俞寶兒光溜溜的往被子裏躲,喬謹川居高臨下的睨着她,剛把上衣脫了,突然想起什麼。
深邃的眸子在臥室裏掃了一眼,眉頭擰的越來越深。
他開始翻找抽屜,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
俞寶兒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只露出一雙又大又圓的杏核眼,幸災樂禍的看着他找東西。
可惜,她那雙眼睛就像會說話似的,就差把:“就是我藏起來了,找不到吧找不到吧?”寫在臉上了。.七
喬謹川眯起眼睛,低沉的說:“小乖寶乖乖拿出來,只做一次。”
俞寶兒“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麼呀?”
“揣着明白裝糊塗是吧?”
他陰惻惻的笑着:“別讓我找着,保證某個小壞蛋哭着過年。”
俞寶兒不心虛是假的,屋子就這麼大,她的東西又是他一手整理的,被發現是遲早的事。
她垂下眼睛,帶着幾分委屈,“我不想你用那個。”
喬謹川很意外,坐下來連人帶被子摟在懷裏,“不用會懷小寶寶的,學業不要了?”
“不是那個,”俞寶兒擡起眼,“是那個,我不要那個!”
“什麼?”
見他還不明白,她有點着急,脫口而出:“就是、就是上面有那種小粒粒的!我不要那個!”
“小粒粒?”
喬謹川這才明白過來,哭笑不得的摟着她,“害怕?”
她點點頭,心有餘悸的重複道:“我不要哪個……”
他對她本就上了癮似的,她一想到喬謹川會用那個,就覺得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知道了,今晚不鬧你,洗澡睡覺。”
把她從被子裏挖出來,俞寶兒害羞的埋進他頸窩裏。
他低低的笑。
俞寶兒在浴缸裏泡澡的時候,喬謹川在衣帽間的白色行李箱裏找到了那包東西。
他打開,裏面果然混着一盒他家小孩害怕的種類,多半是藥店店員拿錯了。
小寶兒軟嫩嫩的,哪裏受得了這個?
最後那盒東西被他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裏。
美美的睡了一覺,清晨的陽光從窗簾縫裏鑽進來的時候,喬謹川給了她新年第一個吻。
“寶貝新年快樂。”
她軟乎乎的笑,伸出細白的胳膊圈住他的脖子說:“老公新年快樂呀。”
這是他們度過的第一個春節。
喬謹川給她梳頭的時候,俞寶兒拿着手機依次給爸爸媽媽、哥哥姐姐還有大嫂小侄子打電話拜年,當然少不了白曉寧,還有幾個A大的老師,和太姥姥。
掛斷電話,她的微信裏噔噔噔響了好幾聲。
她打開一看,一片紅包轉賬。
是大家給她的壓歲錢。
媽媽給她發了兩個,說其中一個是太姥姥給的,讓她買小蛋糕喫。
太姥姥眼花看不清字,也不會用智能手機,特意叮囑媽媽一定轉給她。
俞寶兒看着手機裏的轉賬信息,突然開始懷念小時候爸爸媽媽給的燙金紅包。
喬謹川便給她編辮子邊說:“今天家裏有客人,不想見可以不用下樓。”
“什麼客人?”
他神色淡淡的,“喬家是個大家族。”
有點荒謬的是,嫁進來半年她才知道,喬謹川還有兩個叔叔一個大伯。
大伯沒得早,現在只剩下孤兒寡目,另外兩個叔叔也只有喬氏財團很少的股份,另外還有兩個叔公,各自膝下也有不少兒女
而身爲喬家族長的喬爸爸只有喬謹川和喬黛一雙兒女,在喬家算是比較冷清的。
喬謹川說,當初爺爺選定的繼承人是大伯,結果大伯死的不明不白,喬爸爸能奪得繼承權上位並非偶然,當年兩個叔叔和叔公手裏的股份也並不像現在這樣少。
喬氏能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完整的交到喬謹川手上並非偶然。
他只是寥寥幾句,俞寶兒卻聽得心驚肉跳。
“原來豪門勢力互相傾軋是真的呀?”
喬謹川低頭吮了吮她的脣,“你可以不用理他們。”
她抿了抿脣,“我既然嫁給了你,就不可能全然置身事外,”她說着,在他懷裏揚起頭來脆生生的說:“但是我不怕。”
若不是外面還有客人,喬謹川真想好好疼疼小寶貝。
自從喬謹川發現俞寶兒皮膚白,極其適合穿紅色之後,給她購置了好多件紅色的衣服,她今天穿的就是一套量身定做的連衣裙,是G家頂級設計師親手設計製作。
盈盈一握的腰肢下是微微蓬起的紅絲絨長裙,裙襬剛到腳踝,纖細的腳腕上戴着鑽石腳鏈,踩着一雙同色的細高跟,長髮披在肩頭,整個人像從十七世紀油畫裏走出來的貴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