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寶兒靠在牀頭,一左一右兩個小寶貝倚靠在她身邊,認真的聽她講故事。
“從此,小兔子和兔子媽媽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講完今天的故事,小糖果打了個哈欠,小臉往她懷裏鑽了鑽,仰着頭糯糯的說:“媽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呀?”
俞寶兒愣了一下,“果果爲什麼突然問爸爸?”
另一邊的小奶糕說:“小黎的爸爸今天來接他了。”
小黎,是兩個孩子在早教班的小同學,她依稀記得小黎的父親就是一名在役軍人,很少回家。
怪不得女兒會這麼問。
同學當兵的爸爸回來了,他們的爸爸在哪裏呢?
若是以前俞寶兒肯定會啞然不知如何回答,現在,她卻有了答案。
她放下手中的兒童故事書,伸手撫摸着兩個小寶貝的臉蛋,“明天媽媽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真的嘛?”
小糖果最先蹦起來,大眼睛神采奕奕的。
俞寶兒點點頭,“真的。”
小奶糕不像妹妹那麼興奮,他仰頭看着媽媽,黑珍珠似的眼睛很漂亮。
“媽媽,爸爸還會回來嗎?”
俞寶兒看着墊子點頭,“會,一定會。”
她摟過因爲出去玩激動不已的女兒,給兩個小寶貝一人一個晚安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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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俞寶兒提到要帶兩個寶貝出門的時候,寧素馬上讓家裏的保安隊長安排保鏢和車隊。
照顧兩個孩子的保姆同時開始行動。
拿隨行水壺的,拿零食的,還有紙巾、消毒巾等日常用品。
等他們出門的時候,門前的已經停了四輛車。
前後兩輛是保鏢的,第二輛白色賓利是她和孩子坐的,第三輛則是保姆們坐的。
這是他們每次出門必備的陣勢。
俞寶兒有些爲難,這樣兩個孩子怎麼見爸爸呀?.七
人多眼雜,如果被爸爸媽媽知道她私下帶孩子們見了喬謹川,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小姐,請上車吧。”
安芝打開車門,穿着小兔兔毛絨外套的小糖果率先鑽進車裏,興奮的朝她招手,“媽媽快來呀!”
倒是小奶糕更冷靜,牽着她的手仰頭,“媽媽你怎麼了?”
兒子實在聰明,似乎對他人的情緒天生感知敏感。
俞寶兒笑了笑,“沒事,媽媽在想天氣這麼冷,還要不要出門。”
這時身後響起寧素的聲音。
“去吧,早去早回。”
俞寶兒回過頭,就見抱着寧素抱着崢崢走過來。
寧素溫柔的看着女兒,瑰麗的眸子裏透着洞察一切的瞭然,“中午媽媽讓人準備小寶兒最愛喫的糖醋小排,記得回來喫。”
望着媽媽,俞寶兒心裏難掩愧疚,她動了動嘴脣剛想和盤托出,寧素卻率先說道:“閒舍的秦老闆是我和你爸爸的朋友,替我們問好。”
俞寶兒怔忪了幾秒,囁嚅着嘴脣說:“媽媽……”
寧素走上前,將她身上的大衣攏了攏,柔柔的看着她,“在津市,任何風吹草動都躲不過霍家的眼睛,小寶兒不用擔心,爸爸媽媽只希望你能幸福,也相信你的決定。”
媽媽寥寥幾句話,卻給了俞寶兒極大的撫慰。
她糾結一晚上的心緒被撫平,她點點頭,“謝謝媽媽。”
車隊逐漸駛出霍家莊園,程阿姨走到寧素身邊,“您真的放心小姐去見喬先生?”
寧素絕美的臉上依然掛着溫柔的淡笑,說出口的話卻十分狠絕。
“他再敢欺負我女兒,別想活着走出津市,X國的油田也給他炸了!”
說完纔想起來懷裏還抱着孫子小崢崢,她趕忙恢復了笑容,“奶奶陪崢崢玩小汽車好不好?”
程然看着女主人臉色變幻,沒忍住噗嗤笑了。
寧素不自在的撇撇嘴,低聲說:“我和弈鳴對喬家的容忍都建立在小寶兒的喜怒哀樂之上,只要她高興一切都好說,她傷心,就別怪我們老兩口護犢子。”
與此同時,閒舍。
這裏是一座私人茶舍,位於津市風景優美的馬王山腳下。
與其說是茶舍,不如說是一座牧場,除了接待茶客的區域,還有跑馬場,堪比五星級酒店的房間,是許多有錢人消遣的場所。
喬謹川坐在VIP茶室,古色古香的陳設中,淡淡的茶香縈繞鼻尖。
面前的頂級大紅袍已經放涼了,他依然一動不動的閉着眼睛盤腿坐在榻榻米上。
這時茶室的推拉門動了。
陳義靖走進來低聲說:“老闆,閒舍周圍突然多了很多人,我掃了一眼,各個都是練家子,恐怕還有強槍。”
聽到這個消息,喬謹川英挺的臉上卻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容。
他睜開眼睛。
“她來了。”
車隊在行駛了半個多小時後來到閒舍,難得兩個小寶貝因爲太過興奮沒睡着,趴在車窗上看遠處連綿的山。
小糖果回過頭來軟軟的問:“媽媽,這座山是誰的家呀?”
俞寶兒愣了一下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笑着說:“這座山就是一座山,不是誰的家。”
小姑娘懵懂的歪着小腦袋,大大的眼睛可愛的不行,“可是我們家就在山上呀。”
她從小在霍家莊園長大,霍家莊園又佔據了整個鳳棲山,難怪女兒會這麼想。
這時小奶糕奶聲奶氣的解釋,“妹妹,不是所有人都會住在山上哦。”
“哦,這樣呀,哥哥懂得好多哦。”小姑娘笑眯眯的說。
奶糕再如何聰明也還是個三歲的小娃娃,他被妹妹誇了有點自豪的說:“有不懂的問哥哥。”
兒子啊你有點臭屁。
母子三人下車,安芝牽着小奶糕,女傭要上來抱果果的時候被俞寶兒婉拒了。
“我抱着吧。”
糖果看到哥哥沒有被抱着,自己也不肯被媽媽抱着,軟乎乎的說:“果果也要自己走。”
於是俞寶兒便牽着女兒的小手,在保鏢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走進閒舍。
早已得到消息的老闆站在門口恭候,“霍小姐,歡迎歡迎。”
俞寶兒正要說話,旁邊一道不合時宜的女聲突然響起,“俞寶兒?你怎麼在這兒?”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