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可能是大伯母弄錯了,我和靈均哥沒見過幾次面。”
白曉寧無語的搖搖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端詳着她的小鵝蛋臉嘖嘖道:“小寶兒你這張臉呦,活生生一個禍水。”
“別鬧,”打開她的手,俞寶兒想起一件事,“對了,美術館剛來了幾幅名畫,許巖老師推薦的幾個學生送來的畫也不錯,我想過三天後辦一個展覽,沒事的話去轉轉吧,別忘了你的老本行。”
“三天後辦展?這麼着急嗎?”白曉寧疑惑道:“留給宣傳的時間太短了,我怕到時候沒人來。”
俞寶兒自信的仰着小臉,“放心吧。”
時間這樣緊張主要是考慮到喬謹川,一週後他完成手裏的工作會來見她,以他的粘人勁兒,她擔心沒時間處理美術館的事。
白曉寧不明所以,爽快的應道:“行,記得給我留幾張票,我帶幾個朋友一起去。”
不知媽媽和大伯母說了什麼,大伯母走的時候雖然是笑着的,眼底卻充斥着遺憾。
她握着俞寶兒的手稀罕的看了又看,“多好的小寶兒,你是我女兒該多好?我做夢都想要個你這樣乖乖巧巧的女兒。”
俞寶兒親暱的圈着她的胳膊,“咱們家的女孩都是您的女兒,我會經常去看您的。”
說着看了眼白曉寧。
白曉寧會議,攬着白婧另一隻胳膊,撒嬌道:“您不喜歡我這樣的女兒嗎?”
白婧絲毫沒給她留面子,輕哼道:“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什麼樣我不知道嗎?假小子一個,也就小二稀罕你,趕緊嫁給他,你倆禍害對禍害。”
“大伯母!”白曉寧不依了。
白婧這番話將寧素和俞寶兒逗笑了,寧素摸了摸白曉寧的頭髮,憐愛道:“我們曉寧也很好,爽利直率,誰也不敢欺負,小寶兒的性子太軟,能有曉寧一半厲害我就放心了。”
俞寶兒明白媽媽在擔心什麼,她來到寧素身邊軟軟的喚道:“媽……”
白曉寧見了下意識的說道:“小寶兒從小被人寵着護着,性格當然軟綿綿的了,哪像我……”
她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說錯話了,急忙捂住嘴。
白婧不慌不忙的打圓場,“小寶兒是咱們家最小的,還是個珍貴的女孩子,如果沒出那檔子事兒,現在多半會被哥哥姐姐們寵的無法無天,寶兒現在這樣子剛剛好,誰見了都忍不住往心坎兒裏疼。”
寧素緊握着女兒的手笑着點點頭,“是啊,說起來我得謝謝俞家,把我的小寶兒教的知書達理,還這樣懂事乖巧。”
“媽媽……”
俞寶兒現在也做了媽媽,哪裏會不知道寧素心中的苦楚。
待白婧和白曉寧離開後,母女倆手挽着手回客廳。
寧素突然說道:“小寶兒答應媽媽一件事好不好?”
“什麼?”
她站住腳步轉過身來,“媽媽希望你以後也可以留在霍家,不要離開媽媽。”
她雖然是笑着說的,俞寶兒卻能感覺到這番話底下的期待與苦澀。
寧素擔心她不願意又加了一句,“反正咱家佔了整個鳳棲山,再蓋一棟房子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反正現在你二哥也不常回來,你和喬謹川可以先住在你二哥的房子裏,如果你喜歡的話,就把他的房子送給你……。”
話沒說完,俞寶兒便紅着眼睛打斷了她:“我纔不要離開媽媽。”
寧素終於放心,她伸手撫摸着女兒的小臉,“我家小寶兒果然還是個小孩子,說哭就哭。果果見了會笑媽媽的。”
晚上喫飯的時候寧素說了這件事,沒想到一家人均是一副本該如此的表情。
大家長霍弈鳴給俞寶兒夾了一筷子蝦仁,“我女兒就該住在家裏,我得天天見到她才放心。”
俞寶兒小口喫着蝦仁,聽大哥霍雍寧贊同道:“沒錯,反正房子都是獨立的,不會影響彼此的隱私性,如果小寶兒未來的丈夫不同意,那咱們就換一個,或者乾脆不嫁人了。”
小奶糕搖搖頭,低頭喫飯。
旁邊的小崢崢一板一眼的解釋道:“就是給果果換個爸爸。”
小果果聽了整個人都震驚了,本就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急忙向媽媽求證:“媽媽,你要給果果換新爸爸嗎?”
俞寶兒感覺嘴裏的飯咽不下去了……
晚上她哄睡了兩個小寶寶回到房間,喬謹川彷彿心有靈犀似的給她打了視頻電話。
屏幕裏,喬謹川的背景好像是個辦公室,現在已經快晚上十點了。
“還在忙嗎?”
“馬上忙完了,小乖寶要睡了嗎?”
俞寶兒坐在牀上,將今天媽媽的要求說了。
沒想到喬謹川並沒有感到意外,他說:“我原本計劃在鳳棲山附近置辦一處莊園,現在看來用不到了。”
俞寶兒很開心,抿脣一笑,“我以爲你會不同意。”
因爲住進她的家裏和古時候的入贅類似,她擔心喬謹川這樣霸道驕傲的男人會覺得是種侮辱。
“傻寶寶,我早就說過,你在哪裏,家就在哪裏,而且我知道你離不開家人,我不會做讓你不開心的事。”
他磁性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鑽進耳朵,俞寶兒不自覺的露出笑容。
“老公,謝謝你。”
喬謹川往後靠在老闆椅上,眼角噙着滿滿的寵溺,“睡吧,要夢見我。”
俞寶兒嬌哼道:“霸道,做夢這種事怎麼控制得了。”
第二天,俞寶兒親自送三個小寶貝去早教中心。
一路上小果果坐在她懷裏搖搖晃晃的唱着不知哪裏聽來的兒歌,兩個小男孩則十分安靜的坐在後座上。
這座早教中心是津市一個書香世家創辦的,因爲收費高昂,能來這裏上學的孩子們非富即貴。
迎接孩子們的老師見俞寶兒親自來送孩子,驚喜的走上前打招呼,“霍小姐。”
俞寶兒微笑着點頭,“您好。”
就在這時她聽到不遠處傳來吵嚷的聲音。
她擡眼看去,卻見到了一個熟人。
“我先生可是霍氏財團的高管,你怎麼敢這麼跟我說話!”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