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航的話迴盪在空曠的地下停車場,衆人震驚之餘臉色各異。

    所有人看向廖原,只見他一言不發,低垂的頭恨不得要低到塵埃裏去。

    白曉寧最先回過神來,她握着俞寶兒的胳膊求證道:“有這事兒?”

    她圓睜着眼睛儼然氣壞了,似乎只要俞寶兒點一下頭她就要衝上去將廖原活活打死。

    俞寶兒茫然的看着好友,再看看廖原,黑水晶似的眼睛眨了眨很快定住了神,她微微突出一口氣,搖搖頭,“沒有,沈逸航喝醉了胡說的。”

    白曉寧觀察着閨蜜的神色,意味深長的說:“沒有就好。”

    嘴上雖然這樣說,可她的眼睛裏明明白白的寫着不信。

    其他同學也下到地下停車場,看他們驚疑的臉色似乎也聽到了剛纔沈逸航說的話。

    這時楊重將她那輛白色賓利開過來,見狀下車來到俞寶兒面前,“小姐,需要我做什麼?”

    他目光森冷而厚重,身上不用刻意暈染便自帶的殺伐之氣令所有人噤若寒蟬。

    秦安夏也來到她面前,以一種保護的姿態觀察着周圍的幾個人。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似乎在研究楊重的身份。

    “沒事,”俞寶兒垂眸,淡淡的說:“把人送到醫院,我們回家。”

    “等等!”

    白曉寧氣勢洶洶的朝沈逸航走去,陳杰上前一步擋在她面前,“他喝醉酒了,別跟他計較。”

    “喝醉酒就可以胡說八道了?寶兒也是他這種人能掰扯的?”白曉寧冷睨着他,“這事兒跟你沒關係,走開!”

    俞寶兒見狀也走上前,可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射來一道耀眼的光線!

    她本能的眯了眯眼睛,發現那照的人睜不開眼的光竟是一輛黑色轎車的遠光燈。

    那輛車逐漸靠近,她看清了車牌號……

    黑色加長版勞斯萊斯如帝王般降臨在衆人面前,丰神俊朗,氣勢迫人的男人從車裏下來。

    “喬謹川來了!”

    “第一次這麼近看他,真的好好看啊……”

    男人灼人的目光鎖定了自家小寶貝,邁着逆天大長腿來到她面前。

    “結束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說好來接你。”

    他五官挺拔英俊蘊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峻,宛如一座終年不化的巍峨雪山,可當他跟面前的女人說話時聲音又那樣溫柔繾綣。

    尤其那一雙深沉瀲灩的眸子,好像要把人吸進去。

    俞寶兒方纔還能保持鎮定,現在看到喬謹川,心裏的委屈便絲絲繞繞的鑽出來,但這裏人太多了。

    她輕描淡寫的說:“剛準備給你打電話。”

    喬謹川不會放過小妻子臉上任何一點表情變化,尤其眼睛實在藏不住情緒,顯然有問題。

    他輕飄飄的掃了一眼周圍,視線最終停在不遠處的沈逸航身上。

    這個人……

    沈逸航看到喬謹川那一瞬酒便醒了一半,想起剛纔對俞寶兒做的事,他只覺得後脖頸涼颼颼的,眼裏不自覺的閃過幾分恐懼。

    陳杰也注意到喬謹川的目光,他想起之前聽說過有關喬謹川的傳聞,緊盯着面前的白曉寧從牙縫裏鑽出幾個字。

    “饒他一次。”

    見白曉寧不爲所動,他又追了一句:“當我求你。”

    白曉寧自然不願事情鬧大,她狠狠的瞪了一眼他身後的沈逸航,壓低聲音說:“還想在華國待着,給我離寶兒遠遠的。”

    俞寶兒拽了拽他的袖子,“我們回去吧,好睏。”

    “嗯。”

    似乎明白了小妻子的心思,喬謹川收回目光半擁着她來到自己的車前。

    臨上車前,她看向白曉寧,“別亂跑,讓楊大哥載你回我媽媽那邊,明天我去找你。”

    言下之意便是今晚不回家了。

    喬謹川嘴角及不可察的揚起一抹弧度,他轉過頭淡淡的說:“彆着急,狼子正在來的路上。”

    白曉寧一臉問號,“他不是有事出國了?”

    她沒有得到答案,男人已經扶着妻子坐進車裏。

    俞寶兒打開車窗,楊重便出現在眼前。

    她叮囑道:“楊大哥,麻煩你叫個車把我同學送醫院吧,然後在這裏陪着曉寧直到小狼哥來接她再回家好不好?”

    楊重面無表情的搖搖頭,“我的任務是保護您,您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他的執着令她有點頭疼,喬謹川看向車窗外的楊重。

    “那你來開車吧,剩下的交給陳義靖。”

    話音剛落,駕駛座上的陳義靖便利落的開門下車,頗有幾分迫不及待的味道。

    看到站在不遠處的秦安夏,俞寶兒好像明白了什麼。

    車子在衆人的圍觀下緩緩離開。

    在車上,俞寶兒拿出手機給許巖老師發了條短信,爲自己不打招呼便離開道歉。

    好在許巖並沒有計較,還叮囑她要注意身體。

    就在她看着手機屏幕時,喬謹川拿出手機。

    [把飯店的監調出來。]

    幾秒後他收到陳義靖的信息,言簡意賅的一個是字。

    這時俞寶兒正在跟寧素通電話。

    得知她今晚不回家媽媽沒說什麼,確認了楊重在她身邊之後又叮嚀她早點睡。

    俞寶兒拿着手機乖乖的應着,最後說道:“媽媽幫我和爸爸說晚安,愛你們。”

    掛斷電話,男人便將她摟進懷裏。

    “小乖寶蔫蔫的,發生什麼事了?”

    路燈照進來,纖長的睫毛在她眼底留下一抹淺淺的陰影,她搖了搖小腦袋,無聲的靠在他的胸前。

    喬謹川沒有追問,在她額頭留下一吻,輕聲說:“喫的好不好?回去要不要在喫點東西?”

    “不要了,好睏。”

    “嗯,回去洗澡睡覺好不好?”

    “好。”

    回到他們在京市的小別墅,喬謹川將她一路抱回二樓臥室,親手給她換了家居服之後又去浴室放洗澡水。

    她坐在柔軟的大牀上,心情有點沉沉的。

    此刻她腦袋裏被許多事充斥着,姐姐和墨昀的事,白曉寧有沒有等到白琳琅,沈逸航說的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廖原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她想起那個寒假之前莫名其妙消失的那條小褲。

    奇怪的是,A大舍管嚴格,若真是廖原拿走的他又是怎麼進女生宿舍的呢?還有,沈逸航又是怎麼知道的?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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